第一百二十四章:最大的黑幕
“抱歉……真的很抱歉……”
劉婉那突如其來的一句抱歉,無疑出乎了劉琦的預料。
他怔怔的望了一眼身旁的女子,隨後便默默的抬起了頭,繼續在她的“簇擁”下一言不發的向着庭院外走去。
是氣憤麼?
應該是的吧?
不然的話,他又為什麼要無視她的抱歉呢?
劉琦在心中暗暗的詢問著自己。
人,真的很複雜。
劉琦願意主動去幫助劉婉,哪怕劉婉什麼都不做,哪怕她什麼都不曾告訴過他,哪怕她從未向他提起過什麼,他還是會願意主動去幫助她。
幫助她去擺脫那“既定”的命運,讓她不需要再去嫁給那個她並不想嫁的人。
可是面對著她那遲到了許久的抱歉,劉琦卻還是選擇了用沉默,甚至是冷漠作為對那一句抱歉的迴應。
這究竟是為什麼,就連劉琦自己也不是特別的清楚。
劉琦的冷漠以對,或許同樣也出乎了劉婉的預料,在經過了短暫的沉默過後,她那輕柔的聲音便又一次傳入了劉琦的腦海之中。
“接下來的詩會,如果公子不願意參加的話……”
說著說著,劉婉那本就已經近乎微不可聞的聲音,開始變得越發低沉,最終又突然停在了某一個瞬間。
劉婉究竟想要說些什麼,或者說她究竟想要表達一些什麼,劉琦其實很清楚。
或許,她未曾說完的那一句話,是想要告訴他,如果他真的不願意繼續留在這裏,不願意再見到她的話……
有些話,真的很殘酷。
殘酷到了讓劉琦哪怕僅僅只是“猜測”都不願意去猜測下去。
至於劉婉這樣說,究竟是不是因為已經他已經失去了被利用的價值,劉琦也不是沒有思考過,不過很快他便否定了這種猜測。
哪怕劉婉並不知道他擁有著怎樣的能力,在這種場景下身為一個“普通人”的他對於劉婉而言也依舊擁有著利用的價值。
哪怕真的要搞一出什麼卸磨殺驢的戲碼出來,那也得等到詩會結束,讓她那個“未婚夫”意識到了自己被“帶了綠帽子”以後纔會那樣搞吧?
那麼剩下的最後一種可能,就是她真的感到很抱歉了吧?
想著想著,劉琦突然輕輕地搖了搖頭。
想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又有什麼用呢?
作為一個工具人,他只需要竭盡所能的發揮出自己應該發揮的作用,甚至是發揮出遠遠超過了她能夠想象的的作用,這纔是他應該要做的事情,不是麼?
緊接著在下一個瞬間,他那張洋溢著笑容的面容便映入了劉婉的視線之中。
“婉兒姑娘有什麼話還是等到詩會結束後再說吧,畢竟剛剛姑娘不是也已經說了,詩會馬上就要開始了麼?”
一邊說著,劉琦又一邊笑眯眯的向着劉婉眨了眨眼睛,隨後又輕輕地牽起了她的手,並放在了自己的腰間,示意她重新挽住自己的手臂。
劉琦那突如其來的舉動,無疑徹底的出乎了需要的預料,使得她猛然間愣在了原地,甚至整個身體都僵硬了起來,只能任由劉琦牽著她的手。
當她再一次回過神的時候,她的手臂真的就像劉琦示意的那樣,已經重新挽住了他的手臂,並依偎在了他的身邊,和他一同向着桃園深處走去。
隨著二人……
不,是隨著三人的不斷前進,周圍的人群也顯得越發稠密與喧鬧。
一位又一位在平日裏高傲不羈的才子們,三三兩兩的聚集在一起,組成了一個個小圈子在那裏相互分享並讚賞著彼此的“佳作”,時不時還會有一聲類似於“好詩!真是好詩”之類的感慨傳出,引來旁人的矚目。
沒有劉琦想象之中的那些風花雪月,更沒有什麼佳人在懷的享受,有的也僅僅只是那些“才子”們彼此間的讚美。
或許,那些所謂的“才子”並不知道,這場名義上的“比文招親”實際上是有黑幕的吧?
如果讓那些“才子”們知道了詩會背後的黑幕,他們會怎麼樣呢?
會不會聯合起來把整個桃園都給燒了?
劉琦在心中惡意的猜測著。
這並不是一種誇張的說法,而“黑幕”也並不是他對於這一場詩會的詆譭和污衊。
畢竟劉婉的父親都已經明說了,這場詩會就是爲了那個陳正遠的二兒子舉辦的,在這種情況下,就算是用腳趾頭想一下應該都能夠猜到,詩會最終的魁首一定就是那個陳正遠的二兒子了吧?
不過凡事都是會有意外發生的。
就算有黑幕又怎麼樣?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一力降十會。
在他這個穿越者面前,那些所謂的黑幕算的了什麼?
他纔是最大的黑幕好麼?
他就不相信了,難不成那個陳正遠的二兒子真能才情過人,能夠以一己之力碾壓“站在”他身後的那成百上千名詩詞大家?
簡直就是在開玩笑。
那什麼二兒子要是真有這種能力,他劉琦今天晚上就頭朝下倒著走回家……走回白清雅的家。
可是問題是這根本就不現實好麼?
人的精力終究是有限的,像那些博學多識的人,其實真的很難做到在所有的方面都能夠成為一方“大家”,而大部分的“大家”也一定會以其中一個方向發動“總攻”,並付諸以最大的精力去鑽研。
而這也就是很少會出現作品同時兼顧很多種風格的詩詞大家。
試問,誰能夠在上一刻吟出了一首豪放詩後,下一刻再創作出一首婉約派的詩詞?
可能麼?
完全就不現實好不好?
不過現在,當他劉琦來到了這個世界以後,這種事情便擁有了可能!
別說是什麼婉約派豪放派,就算讓他上一秒做出一首邊塞詩,下一秒再吟出一首閨怨詩那又能怎麼樣?那又算的了什麼?
先來那麼一句“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然後再吼那麼一句“老夫聊發少年狂,左牽黃,右擎蒼”,對於他而言不都屬於正常操作麼?
想著想著,劉琦的表情開始變得越發得意,甚至對於那位二兒子的出現,也開始充滿了期待。
畢竟像虐殺一位禮部尚書的兒子這種事情,想想就是一件充滿了成就感啊!
這個世界上難道還有比這種虐殺更有成就感事情麼?
就算真的有,恐怕也已經相當於去攻打終極BOSS的那種程度了吧?
比如說,虐一下丞相大人家的小一倍?
又或者說,直接絕殺一下白清雅的皇兄或是皇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