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桃園詩會
按照常理來說,家裏麵賺錢最多的那個人,不就應該是頂樑柱麼?
什麼是頂樑柱?
頂樑柱不就應該是家裏麵地位最高的那個麼?
可是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最賺錢的那個頂樑柱地位竟然低到了現在的這種程度了呢?
劉琦想不明白,真的想不明白。
他纔是這個家的頂樑柱好麼?
她白清雅也好,夏山也好,小丫頭也好,還有那隻喵喵也好,哪一個不是花的他劉琦的銀子?
他們憑什麼要這樣對待他?
做人不能太白清雅,也不能太夏山,不能太小丫頭,更不能太喵喵了吧?
這樣做很傷人的好麼?
虧他還整天想著含辛茹苦的去賺錢,想著用銀子砸回白清雅的自由之身呢!
虧他整天滿口稱呼夏山為大哥,並在夏山的面前滿口“小弟”作為自稱!
虧他爲了幫小丫頭起一個好聽而且寓意也好的名字而苦思冥想了那麼久!
虧他爲了喵喵……
好吧,他沒有為喵喵做什麼。
可是這不重要!
這重要麼?
一點都不重要好麼?
重要的是什麼?重要的是他這個頂樑柱被傷害了,被歧視了好麼?
如果要讓劉琦用一句經典臺詞來形容他此刻的感受,他一定會說出那樣一句臺詞。
他的心,哇涼哇涼的!
唉……
真是人心不古啊!
想著想著,劉琦突然長長的嘆了口氣,隨後就好像突然間想到了什麼一般,猛地將手伸向了懷中,緊接著便掏出了一封皺皺巴巴的請帖。
桃園詩會。
四個不知道是鎏金還是燙金的大字,在陽光的照射下曉得是那樣的光彩奪目。
僅僅只是這一封請帖的造價,根據劉琦的估計最低也需要十兩銀子。
而像這樣一封單單只是造價便需要十兩銀子的請帖,市場價究竟是多少,或許也怎麼說也需要幾百兩銀子打底吧?
相比整個詩會之中,能夠一文錢不花便能夠拿到這樣一封請帖的人,除了他劉琦以外也就不會再有其他人了吧?
想著想著,一種名為感動的情緒漸漸地佔據了劉琦的內心,甚至讓他產生了一種潸然淚下的衝動。
人比人氣死人。
在劉家小姐姐的面前,他就是這麼的重要!
無論他說什麼,無論他想說什麼,無論他在說什麼,劉家小姐姐都會笑盈盈的望著他。
無論在什麼時候,只要他看向她,他便一定能夠從她的雙眸之中尋覓到自己的影子。
這種滿足感,這種被重視,被視若珍寶一般的感覺,沒有體會過的人永遠也不會想象到!
什麼叫做對比?
什麼又叫做差距?
劉家小姐姐是怎麼對待他的?
而他現在在這個家,又遭受到了什麼樣的待遇?
整天被夏山這個名義上的“大哥”覬覦,並時不時的拿著刀去威脅他?
整天被小丫頭稱呼為“弟弟”,還問他憑什麼?
整天被白清雅利用,風險全部都由他擔著,她卻吃幹抹淨以後翻臉不認人?
這日子還能過麼?
想著想著,劉琦猛地抬起了頭,隨後便頭也不回的快步向著灶房走去。
“弟弟你去哪?”
“賢弟你這是去做什麼?”
面對著小丫頭和夏山的詢問,劉琦的步伐甚至沒有產生半點的停滯,更沒有轉過身去回答他們的問題。
因為這日子沒法過了!
他要換衣服,然後參加詩會去!
現在就去!管它時間是不是太早了一點,他要去找劉家小姐姐!
他要從劉家小姐姐那裏尋求安慰!
因為除了劉家小姐姐,沒有人還會再繼續在乎他的感受!更沒有人會願意去撫慰他那一顆早已經變得千瘡百孔的心!
……
“嘖嘖嘖,帥!不愧是劉家小姐姐幫忙選的衣服!怎麼看怎麼帥!”
在劉琦的面前,是一條清澈見底的小溪。
而在小溪的水面之上,則映照著一道看上去白衣飄飄,英俊瀟灑的身影。
如果有人要問那一道身影是誰,那麼劉琦一定會“譁”的一聲展開手中的摺扇,然後笑著說上那麼一句:“小生劉琦,這廂有禮了。”
劉琦發誓,他之所以會如此稱讚自己,同時也連帶著稱讚了劉家小姐姐的審美,這絕對不是他自戀,也不是來自於劉家小姐姐的好感度加成。
正所謂人靠衣裳馬靠鞍,儘管他本就天生麗質,擁有著一雙如水一般的凝眸……
等等!
是不是哪裏不對?
笑著笑著,劉琦突然微微的怔了怔,隨後便又一次展開了手中的摺扇。
因為他本就英俊瀟灑、玉樹臨風、風流倜儻、高大威猛、氣宇軒昂、溫文爾雅、儀表堂堂、氣度不凡、清新俊逸。
再加上劉家小姐姐那堪稱一絕的審美,現在的他哪怕稱之為傾國傾城也絲毫不為過吧?
而且他隱約間還記得那個搞推銷的小廝好像提了那麼一句,說他手中的這把摺扇每一根扇骨都是由一整根犀牛角鏤空雕琢而成,扇面也是從哪個盛產絲綢的地方進口過來的上等貨,甚至就連扇面上的那一首詩,聽說都是祁國的某個詩詞大家親手提寫的……
毫不誇張的說,他現在的這一身行頭,沒個七八千兩銀子根本拿不下來。
想到這裏,劉琦不僅感到更加的感動。
劉家小姐姐對他真的是太好了,太體貼了,完全就是在把他向着一個牙口不好的小白臉那種方向慣著啊!
甚至就連夏山的那一套行頭,根據劉琦的估計最少也得五六百兩銀子!
不過夏山能夠從劉家小姐姐那裏得到這樣的待遇其實也在劉琦的預料之中。
畢竟正所謂愛屋及烏,誰讓夏山這個劍人是他的跟班呢?
夏山能夠混到這樣一身行頭,只能說是夏山運氣好,正好遇到了他這樣一個大哥,不然的話別說五六百兩銀子弄一身行頭了……
依照著夏山那副小氣的模樣,估計十兩銀子換一身行頭他都得心疼的渾身哆嗦吧!
畢竟他可是記得很清楚的,那天夏山可是沒少向他吹噓,說他那一身行頭花了五兩銀子到底有多賺。
桃園詩會,名如其名,舉辦地點正是在越城西南角十里外的桃園。
而桃園就是桃園,名字就叫做桃園,沒有再起什麼亂七八糟的名字,很顯然桃園的主人就是一個生性淡泊的世外高人。
當然,這並不是劉琦在刻意抬高那位桃園的主人,更不是因為桃園的主人就是劉家小姐姐的父親大人。
畢竟生性淡泊的了不僅僅只有劉家小姐姐的父親,還有他劉琦……
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