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糟糕至極
站在劍盾兵的最外圍,暗手持盾牌尋找脫身時間,手上的重劍也只是拿著,雖然不是不會使用,但用起來就是不太順手,不如就先看看情況再說。
在劍盾兵緩慢前進的同時,新生改革派的弓箭手卻突然讓出一個極大的缺口,這讓其他人匪夷所思,但當他們準備從那個缺口突破時,強大的衝擊力伴隨著風聲狠狠打在某些劍盾兵的盾牌上。
“咻──”
“鏘──”
強大的撞擊力將劍盾兵的盾牌打裂了一個缺口,而好幾個拿著破裂盾牌的劍盾兵就這樣慘死在弩矢之下,連躲在劍盾兵後面的槍、矛兵也難逃一劫。
“怎麼可能……居然是拿來攻城的床弩啊!別開玩笑了!被那種東西正面打到的話,連小命都會送掉的啊!”
此起彼落的畏懼聲音響起,大多數計程車兵在見識到床弩的威力後,幾乎都喪失了戰意,少部份計程車兵還悄悄地往後退了幾步,大有戰前逃跑的趨勢,只要是人都會畏懼強大的力量,即使身為軍人也不例外。
“不許後退,否則一律軍法處置!床弩換上新弩矢還需要一段時間,快趁著這段時間往前衝啊!”指揮階級的軍官在旁大吼著,但是又有多少人會拿自己的小命去賭發射的時間呢?
因為發射弩矢所空出來的缺口,新生改革派的弓箭手立刻補上,完全不讓他們趁著裝填時間接近,後面陸續有人抱著裝滿箭矢的箭筒支援弓箭手們,雷本良的衛兵明顯屈居於下風。
衡量了一下自己的速度,暗拿著武器及盾牌就往前衝,或許是覺得往前進保命的機率會比較大,不少劍盾兵也跟著他往前衝,而劍盾兵一衝,跟在後麵的槍、矛兵爲了要尋找掩護,只好跟著他們一起往前。
雷本良的兵卒們才推進一小段距離,新生改革派的弓箭手又讓出一個大缺口,這是床弩要發射的前兆,有些人因此停住腳步,有些人開始倉皇逃命,剛重整好沒多久的陣型煞時間又變得亂七八糟。
下一波的弩矢破風而來,夾雜著無數的箭矢,其中一枚弩矢正好朝著暗前進的方向射來,全身的精神在緊繃着,他只來得及側身並將盾牌傾斜60度,弩矢就已經到眼前了,靠著傾斜的角度減弱一些力道,付出盾牌破裂的代價,暗總算平安躲過,然而暗下一個要面對的是暴露在弓箭手面前,無路可躲。
藉由手上的重劍來擋掉部份箭矢,靠著自身的敏捷反應,暗以最快的速度邊跑邊閃箭矢,縱使閃過絕大部分的箭矢,還是有少數箭矢對暗本身產生傷害,只是都沒有被攻擊到要害。
沒多久暗就遇上守候在弓箭手旁邊的近戰系民兵,他得一邊解決掉礙事的民兵,一邊防禦弓箭手的箭矢,還得注意床弩的發射時間是否來臨,否則以他現在這種狀態,好一點是拿重劍去擋,壞一點就直接被射死了。
暗開始有些想念自己的兩把刀,刀比重劍輕盈多了,但是帶出來的風險太大,很容易被雷本良計程車兵們發現自己不是同夥,這也是為什麼一開始自己不把武器帶出來的原因。
不一會兒,重劍就被暗拋棄了,取而代之的是他從對方手上奪走的一把刀,這讓他的行動變得迅速許多,與此同時,第三發床弩發射在即,新生改革派的弓箭手把遮住洞口的整個位置都給顯露出來,先進行移動的人就負責眼戶還沒移動的人,等到洞口整個淨空以後,床弩發射。
後方傳來陣陣哀嚎聲,不用回頭也知道又有不少人中箭然後死去,己方兵力越少,自身就會越來越危險,等到最後沒有一兵一卒時,就是他們圍攻的時候,得在那之前突破才行。
弓箭手們開始漸漸將缺口填滿,隨著對方弓箭手一起往旁邊閃的暗,突如其來的往前暴衝,將前來阻擋的幾名民兵解決掉以後,迅速地朝山洞內跑去,因為他知道,剛發射完的床弩是最容易接近,卻也最危險的時刻。
本來有些民兵要追過去,卻被其他人給擋下來,其中一人拿起對講機說道:“報告,一名敵軍穿越守備網,正向床弩前進中,OVER。”
對講機另一頭傳來電波不穩的聲音,“吱──收到……繼續加強攻擊……務必把敵方──全數殲滅……OVER……”結束通話以後,雙方又掀起新的一輪交戰。
一開始,礦坑的入口處盡是黑暗、沒點燈的狀態,到了較為後面的部份纔有幾盞微弱的燈光打在牆上,遠遠望去,依稀可以看到不少人正手忙腳亂地拿起散落在地上的弩矢,往床弩裝填處送。
此時不上更待何時?暗總算趕上床弩的裝填時間,只要解決了床弩,外面的雷本良士兵想必能多撐久一點,說不定還能一舉殲滅新生改革派駐守在外的兵力,如此一來,就減少暗被雙面夾擊的機率。
左手持刀、放輕腳步,暗壓低身體迅速往前衝去,在被發現的瞬間進行閃躲,約略目測對方人數十來人左右,後方還有近十人在填充弩矢,要想阻止床弩發射,就得越過前方十多人,纔有機會接觸到後面的近十人。
一發現暗的存在,部份原先就有裝備連發型十字弓的人馬上對他採取攻擊,搭配上其他持弓射箭的人,暗閃躲的相當吃力,雖然擁有十字弓的人佔少數,但是他們卻會交叉射擊,達到攻擊從不間斷的狀態。
揮刀砍落射來的弩、箭矢,暗的衣服因為被弩、箭矢擦到而顯得破爛,費盡千辛萬苦才與前方敵人接觸,與此同時,不少人便放棄弓,改用近戰距離的武器或者是近、中距離的武器來戰鬥,更有些後方的人換上前方汰換下來的連發型十字弩,試圖對暗造成壓力,好掩護己方。
“鏘──”
金屬碰撞的聲響因為寂靜更顯得大聲,往後跳開一段距離,暗凝視前方所有人,他們並不急於攻擊,而是等待暗自己主動向前,若是暗往後退,則以弓或十字弓追擊,不只如此,傷者還會經由同伴掩護退後到後方,與新血交換工作。
不管他們有沒有支援,再這樣下去體力會被磨完,最好的方法是一次就讓他們全部都躺在地上,如此一來,他們也不用換來換去,暗也可以輕鬆透過此地了。
重新往前衝去,暗只擋掉會對自己造成莫大傷害的攻擊,其餘的小擦傷就當作沒看到,很快的,暗又跟他們進行近距離戰鬥。
踢掉刺向胸口的長槍,暗閃過射往大腿的一箭後轉身接近他,一刀倒地,右臉頰的鮮血滴落著,他依舊面無表情繼續尋找下一個目標,阻擋、揮刀、阻擋、攻擊,額角的血流入眼角,他抬起手背一抹,又投入戰鬥中。
“吱──還有人嗎……吱──呼叫獵……殺者……已……派……嗶──”
一腳踩壞最後一個還在吱吱叫響的對講機,暗看著全部倒下的新生改革派民兵,嘴角微微勾起,再次借來一套新生改革派的服裝後,將被喬裝成雷本良士兵樣子的人拖到距離床弩有些距離的地方,然後拿起掉落在一旁的十字弓,朝著那個人的心臟部位射去,最後再把其中一名新生改革派民兵倒下的方向移動一下,偽裝成離開的時候被偷襲以致死亡。
滿地的弓矢刀劍槍矛,處理完戰後現場,把手上的十字弓讓移動過的民兵握好,暗看著手上的刀,多次的擦撞下已經讓刀身有些細微的裂痕,但他沒有換一把刀,而是選擇繼續往深處跑去。
沒多久,暗就遇到難題,面前的三岔口該走哪一條呢?他現在可沒那麼多時間每一條都走看看,但是要他選擇一條路走的話……他不怎麼相信自己的直覺啊!
霎時間,暗迅速地往左邊的洞口移動,盡力將自己的身體隱入黑暗的陰影當中,剛藏好半晌,腳步聲從右側的洞口傳來,二十多人手持各種兵器往暗剛來的路上跑,想必是新生改革派的援兵。
他們都走後,暗才艱難的站起來,往他們出來的地方走去,剛剛的大動作似乎讓身上的傷口裂開了,地面上灑落著斑駁的血跡,他得快點離開這個地方,要是那群人回頭,他可就慘了,畢竟要是遇到那些人,不是被拖去一起顧床弩,就是露出馬腳再來一次廝殺。
沿著這條路一直走,約莫五分鐘後,暗感受到由外往內吹的風,這表示出口快到了,他連忙加快腳步。
踏出洞口,外面是後山上的一片森林,皎潔的月光透過葉子間的縫隙落在地上,總算是替他在茫茫樹林中指引了一條路,還是通往新生改革派臨時基地的康莊大道。
接近到一定的程度,暗躲在大樹後面,偷偷地觀察新生改革派的臨時基地,這個架設在除了開闢出來的一條路以外,周遭全是樹林的特別基地。
他們的基地建築在樹林之中,想必是匆忙間選定一個地點就把附近的樹砍來作城牆,城牆後方還建有了望臺,單是木製城牆的話還比較好解決一點,但是加上了望臺就比較棘手了,光是大門左右各有一個瞭望臺,暗沒辦法同時讓他們都閉上嘴這一點,他就沒辦法隨便靠近。
還是透過樹林和長及膝的雜草掩護再接近一點吧,暗轉身打算前進時,不小心踢到一顆石頭,那顆石頭就這樣滾阿滾的觸碰到某樣東西,“喀擦──”捕獸夾馬上彈起來,原本覆蓋在上面的樹枝立刻折斷,可見銳利程度不同凡響。
“呿──”
發出一個單音節,暗看向其他地方,大概也都藏有捕獸夾這一類的機關吧,要是不小心踩到了……後果可以說是糟糕至極。
如果假裝是殘存計程車兵呢?好像也不太行,如果是殘存士兵的話,最先遇到的應該是派出的援兵,再者,明明有對講機可以連繫,沒道理捨棄掉聯絡方式改採人力求救,除非對方是神經病把對講機全部都給轟了,就像暗自己一樣。
等等……暗自己不就像個平常壓力過大的人一樣,把對講機全部都給毀了嗎?所以想混進去的話只要裝死就可以了。
暗往後走了一段路,直到了望臺的人都看不見的地方後,走到開闢好的道路上,一跛一跛的朝著大門走去,算了算,暗在瞭望臺上的人們可以勉強看得到的地方倒下,反正他剛好也覺得很累,就趁此機會休息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