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也有相當長遠的眼光。

    在陸地上，月人族是被捕殺的獵物，他們不過是天族飼養的牲畜，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在這種一直處於被動的情況下，他們又怎麼可能變得比原本更加強大？

    雖然方寒承認他們天資不足，但自己後天可以對他們進行訓練，讓他們成為精兵強將，驍勇善戰，甚至站在整片大陸食物鏈頂端的位置。

    而唯一會左右他們修煉程度的因素，就是環境。

    在水下，雖然危機四伏，但他們也可以以此鍛鍊自己。

    也許他們早就忘了弱肉強食是什麼滋味，方寒要的就是讓他們想起那種原始的野性。

    唯有如此，才能讓他們時刻神經緊繃，自己的訓練才能事半功倍。

    想到這，方寒已經把白雪抱到了黑月審判廳內。

    這裏雖然是黑月組織專屬的場所，但是結構極為堅固，把這裏作為亞特蘭蒂斯新王宮的選址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唔……”

    揉揉惺忪的睡眼，白雪醒了過來。

    其實她體內早就被方寒注入了可以變成人魚的基因。

    只不過這一次方寒是把她的血脈進行了調整，讓她能適應水下的溫度和環境，能自如在這裏呼吸。

    傻兔子雖然原本是天族，可是在被方寒束縛了靈魂之後，軀殼對她來說早就已經可有可無了。

    從根本上來說，她已經完全失去了呼吸的能力。

    只是方寒不想嚇壞她，所以沒跟她說出實情。

    “我們這是在黑月審判廳？這裏已經被水完全覆蓋了？”

    “嗯，整個月之城已經變成了海洋的一部分，現在可能大部分人都處在一臉懵的狀態，你最好早點去找他們，把他們已經變成魚人的事情告訴所有人。”

    白雪明白，這件事意義非凡，看似不起眼，可卻很重要。

    因為這代表著月人族和海族之間的芥蒂已經被方寒強行消除。

    如果他們要是不早點知道這個訊息，慌亂中傷了自己人，可能會引起動亂，引發更大規模的傷亡。

    方寒還沒等離開黑月審判廳，就聽到門口那裏傳來尖叫：“啊——！青山，我？你？我們變異了？”

    “這，這不可能，你有鏡子沒有，我要看看我的帥臉是不是變醜了，這下完了，我估計要做一輩子單身狗了！”

    “我不過是改變了一下你們的種族，這有什麼好怕的？

    你們能活著都算榮幸，何談自己是不是變醜了？

    皮囊不過是虛浮的東西而已，那麼在意有必要麼？”

    在聽到方寒的聲音時，兩人一同回頭。

    只不過他們動作都很慢。

    方寒知道，他們大概還驚魂未定，因為海嘯和自己剛纔做的事情心有餘悸。

    恍然間，緋紅也看到，方寒已經不是那個俊美的青年，而是一隻渾身長滿棘刺，身上散發著駭人靈力的章魚。

    想到這，她就渾身起雞皮疙瘩。

    可是在她揉了揉眼睛之後，她發現，剛纔似乎是自己產生了幻覺，方寒還是那個方寒，是自己看錯了。

    想到這，她才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