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凌根據店裏夥計所指，來到了那些染了豬瘟的豬，被趕到的地方。

    百畝之地，用籬笆圍住，豬在裡面嬉戲奔跑，一點兒也不像有問題的。反而，比一般的豬看著還健康。

    慕容凌蹲在籬笆前看了一會兒，在這些豬身上發現了一模一樣的黑色斑點。東一塊西一塊，在身上覆蓋得不是很均勻。

    “豬瘟，是看身上有沒有那些斑點嗎？”慕容凌自問自答，並不奢求跟在身後的虞爍，能跟他說上半句話。

    “妖氣。”虞爍提醒了慕容凌一句。

    憑虞爍的本事，只要他肯幫忙，什麼妖能逃得過他的眼睛和手掌。只是看小徒弟傷腦筋傷得那麼認真，想給他個機會鍛鍊鍛鍊罷了。

    這腦子啊，是個好東西，擱置著久久不拿起來用的話，會廢掉的。爲了小徒弟健康的長成一個聰明人，他這個做師父的，煞費苦心啊。

    當然，他不想管的原因，也有他懶的緣故。冰神大人從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該他管的管得一清二楚，不關他事的，絕對連眼皮子都懶得掀一下。

    這什麼豬妖也是倒黴，把慕容凌給勾住了，不然冰神大人一個手指頭都懶得動。

    “妖氣？”慕容凌喃喃道，突然起身。他早知道跟妖有關，就是曉不得到底是不是那隻豬妖乾的好事。

    虞爍在他後面來，正站在他身後停住腳步。慕容凌這一站起身，腳下一個踉蹌，猛地向後一跌，跌進了虞爍懷裏。

    虞爍下意識抬手去扶他。

    慕容凌扭頭，抬眼，對上了虞爍的眼睛。老天，這個人怎麼長得那麼好看？

    冰冷的眸子原本還閃著寒光，對上了小徒弟的星眸後，瞬間化作了一灘水，盪漾著溫柔的波紋。

    慕容凌低頭，耳根微熱。

    心跳加速？

    這是彎了之後，寂寞得沒有底線了嗎？

    慕容凌腳尖一轉，手往背後一放，一個搖身，與虞爍面對面站立。他在一瞬間收住了所有慌張，裝作沒事人一般站在虞爍面前。

    “師尊，你能看出這妖氣是什麼妖的嗎？”慕容凌又開始異想天開的想張嘴吃天上餡餅了。

    虞爍不單有執法印，還有帝星天眼，要看妖氣是什麼妖的，完全不在話下。就眨一下眼睛的功夫。

    但他不想說。

    “自己想。”虞爍轉身，往前路走了幾步。

    身後的小徒弟撒嬌一般說道：“我想不出來！”

    慕容凌追上去，拽住了虞爍的袖子，覺得腦瓜混沌。

    他的腦子就是做懶習慣了，在學校上課的時候，讓他寫個拼音費勁兒，寫完乘法口訣表也累。抄作業啊，完全可以閉著眼睛抄。

    現在到靈界來讓他把自己搞得像個偵探一樣解決問題，他不行，實在不行！就算眼前的問題比不上柯南破案，他也不行。

    “想不出來也得想。”虞爍再慣著他，這臭小子日後怕是沒什麼出息了。

    慕容凌依舊拽著虞爍的袖子，虞爍走到哪裏他跟到哪裏。最後雙腿一曲，往虞爍身上一撲，抱住虞爍的大腿，哭喪道：“師尊，你就告訴我吧！我想了好幾天了，智商欠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