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凌：“當真？”

    虞爍：“嗯。”

    “修煉幾天有什麼用？你要修煉啊，應該修煉個一年半載吧？”慕容凌歪頭，將腦袋擱置在虞爍懷裏，心裏頭的轉盤打的噼啪響。

    妖族一旦要閉關修煉，別說幾天了，一年半載都不夠，沒有個百年，閉關？那是在玩呢吧？

    虞爍聞言，輕笑道：“那我修煉個兩百年再回來找你？”

    正好可以圓房了不是？順便結親？

    慕容凌輕輕的扯動了一下嘴角，露出了一絲絲的不耐煩。他沒心情跟小蝴蝶玩什麼蒙面不能看臉的遊戲了，他覺得這個遊戲從始至終，他好像都在吃虧。

    這傢伙好像不肯說實話。

    慕容凌又不是真的糊塗了，真的是個傻玩意兒。有時候雖然迷茫，但依稀間，還是能辨清些是非來的。他能感覺得到，小蝴蝶有事情在瞞著他，還是很要命的秘密。

    說不定那個秘密一揭穿，會鬧得兩個人不歡而散。

    慕容凌此刻，既想捅破最後一層紙，又怕真的鬧翻了，自己白白浪費了感情。

    為什麼要瞞著他呢？到底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只能藏在心裏？這張臉又到底是什麼模樣？

    慕容凌哈哈一笑，將心底的想法和愁緒通通掩蓋了下去，抬手觸碰虞爍的臉，道：“怎麼，你讓我兩百年不能碰你，還要讓我兩百年不能見你啊？你好殘忍啊。”

    他湊近了一些，右手胳膊舉起，勾住了虞爍的脖子。他唇角堪堪擦過虞爍的耳朵，他帶著認真的語氣，卻加了一聲說玩笑話纔會有的嬉笑，問：“你不怕我跟別的男人跑了？”

    連臉都不敢在他面前露，真的不怕慕容凌認錯了人，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綠了他嗎？

    慕容凌藏在被子底下的左手握拳，略帶尖銳的指甲，扎的掌心微微發疼。

    虞爍微微一顫。

    “你告訴我，為什麼連摘下面具正面我的勇氣都沒有？我都說了，我不會以貌取人的。我若是那樣的人，你大可離我遠去，因為那樣的我，根本就不值得你去愛！”慕容凌道。

    他捧住虞爍的臉，繼續說著：“你讓我看看你好不好？我知道我不是什麼絕色，也不是什麼窈窕佳人，根本勾不住什麼爬床的玩意兒來招惹我。你不擔心也是對的，但我只想知道你長什麼樣，有那麼難嗎？”

    “我……”虞爍一怕自己所剩時日不多，無法兒再陪他下半生。也怕慕容凌知道夜夜如一隻偷-腥的貓一般爬上他床，忍不住像禽-獸一樣對他的動手動腳的人，是他的師尊。

    為師不尊，有辱師名。

    “我不想做無理取鬧的人，你若是不願意，便算了。”慕容凌有點兒不高興。

    他可以為小蝴蝶考慮，但不代表他能過這個坎兒。就在剛纔，不久前，他突然間恍惚了，他居然間覺得兩個人很像。他的師尊和他的情人，兩個完全不可能是同一個人的人，很像？

    身形像沒什麼，世界上長了一米八五以上高的，和虞爍一樣體重、一樣身形的多了去了。

    原本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但慕容凌因為這一次恍惚，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如果把他丟進一米八五以上高的男人堆裡，他們之中身形還相似的話，他可能會認不出來哪個是自己該擁抱的。

    他對自己情人的感覺，僅僅只有肢體上。聲音嘛，小蝴蝶好像故意在隱瞞自己的本音，一會兒啞一會兒清的，分不清的。

    隱瞞？

    對了，他不僅僅隱瞞了自己的相貌，還將聲音都瞞著了。

    嗤——或許是因為慕容凌不夠愛他？所以感覺不強烈？聽說真正深愛至骨髓的兩個人，不抬頭看，不伸手碰，僅僅嗅到了對方身上的味道，就能將他認出來。

    “你是我身邊的人？”慕容凌問。

    不是的話，他為何要將聲音也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