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回酒店。

    啊！酒店。

    慕容凌的夢境，因為喬喬的加入，滿世界都是紅色泡泡啊。

    然後就在紅色的泡泡裡，來了一場蜜月一樣的旅行。

    辦事的時候，慕容凌嚇醒了。

    猜猜他摸到了什麼大寶貝了！

    鵝鵝鵝……

    “啊！”慕容凌猛地醒了，彈坐起來。

    滿腦子都是問號：喬喬是男的？喬喬是男的？！

    稍微冷靜了片刻後，他才發現是夢。擦了一把冷汗，鬆了一口氣。

    喬喬大人還是小可愛，幸好幸好。

    慕容凌最怕蘿莉傢伙掏出來比他還大的事情了，這年頭女裝大佬遍佈全網某音，不妨不行啊。本來看著萌萌一個小蘿莉，突來來一聲壯漢音，叫你一聲小哥哥，嚇死個人了！

    哈哈……

    但是，怎麼那麼清楚啊那個夢？然後現在什麼東西抵著……他啊。

    嗯？！

    慕容凌下意識伸手摸了一下，笑容僵硬。

    他翻到了床的裡側。

    “小、蝴、蝶？”慕容凌有點後怕的問。

    虞爍本來不想來的，可有些東西一旦深入骨髓，即使加入了更多的冰雪，也阻止不了它發燙。

    虞爍的兩道分身合併後，屬於和善一方的感情不能破滅，屬於偏執惡毒那一方對感情依賴的嫌惡難以消除，兩方交織在一起，思緒亂作一團。

    “嗯。”好冷的聲音！

    慕容凌一想到自己做春-夢，身邊的人就免不了要受難，他估計自己又闖禍了，忙道歉：“對不起啊，我又糊塗了。”

    “沒事。”小蝴蝶今日傻氣全無，嚴肅過度了。

    兩道分身合併，讓虞爍更沉穩了一些，不會再說害怕那種傻話了。對慕容凌的貪戀，也少了一些。

    只是少歸少，但他記憶裡，也就貪戀過這一個人的溫暖，再淡，也無法忘懷啊。

    再說了，無論原身還是分身，都曾清晰的將這個小哥哥放在心裏當回事的。第二道分身雖然討厭感情礙事，卻不討厭慕容凌。

    糖葫蘆是買給兩道分身合併後的原身的，兩道分身合在一起，纔是真正的小魚。

    “你怎麼又晚上來了？”慕容凌問。

    他現在不擔憂小蝴蝶對他做什麼，而是擔憂他自己會做什麼。做個夢能將人拽進懷裏爲所欲爲，什麼臭毛病？

    虞爍在夜色中，揚起一抹邪魅的笑，道：“白天忙，沒空來。”

    那種笑，這種語氣，只有兩道分身合併後的原身才有。留在凡間百年的分身，雖然心還滾燙，但不苟言笑。留在神界的那道，只想製造戰場和殺戮，笑裡都帶了殺氣。虞爍從不會將第二道分身單獨放出來，所以出面教訓雷神，纔會大費周折將凡界的分身召了回去調和另一分身的戾氣。

    將身體分作兩部分，是因為百年前大亂，神界還不太平，需要他的仙力去震懾那些不服氣的神。不過，現在不需要了。有雷神當作雞，那些猴兒應該沒幾隻敢蹦了。

    也該做一個真正的自己了。

    慕容凌聽著他的聲音，有些發毛。

    “小蝴蝶，你今天怎麼怪怪的？”在慕容凌的印象裡，小蝴蝶應該是個蠢萌蠢萌，說話不敢大聲，剛化作人形初見世面的傢伙。可現下躺在他身邊的這個，好像成熟了太多太多了。

    他對著這個聲音，前幾日那些哄小孩一般的話，再也說不出口了。

    虞爍突然將手伸到了慕容凌後頸，然後一把將他攬了過來。

    唇上冰冷，慕容凌伸手，摸到了虞爍的手。他手腕上纏著銀護腕，在冬夜裏觸碰，涼的人忍不住倒吸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