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翼卻不知道，他此時早已依偎在傅祺煜的懷裏，更是已經達成了他現在想要的。

    傅祺煜在他的身邊陪著，小翠跟香妃，早已看著氣氛離開。

    雲翼卻還是無意識地在嘟囔著。

    “有沒有可以幫我說一句……就跟傅祺煜說……我真的喜歡他，真的很愛他……”

    “雖然在這個世界裏，他不是好人，脾氣很臭，莫名其妙……可儘管如此，我還是很愛他……”

    身體本能是最誠實的。

    即使意識不清楚，但是，身體絕對不會騙人，只會遵從第一想法去做。

    雲翼吐槽過傅祺煜，也覺得這個人不通情達理，可是唯獨，愛著他這件事卻從不會改變。

    傅祺煜一直都在沉默，他一句話都沒回答雲翼，只是默默地抱著他，將這個人抱在自己的懷裏。

    之前，他記得雲翼說過，說他可能這一生都得不到他的愛。

    傅祺煜此刻才意識到，原來，那時雲翼早已清楚自身的情況。

    隨後，興安把情況都如實地告訴了香妃，包括他幫著雲翼隱瞞。

    現在如實說出口，即使受罰也沒關係，但至少他不想讓自家主子死得不明不白，更不想還讓傅祺煜還以，雲翼是不是還跟花妃有聯繫。

    可香妃在知道時，她卻是嘀咕著，“即使還有聯繫又如何……陛下又何曾在意那點事。”

    興安卻不懂香妃這話中含義。

    香妃沒再說什麼，而是走到房間裡，雲翼的瞳孔早已渙散。

    也已經不再發出聲音。

    那時，香妃也將興安所說的那些都轉告給傅祺煜。

    香妃也已經無所謂這君臣身份，站在一邊，似乎像是在囔囔自語著，“傅祺煜，你說，這愛人和被愛，究竟哪個會更痛苦些？”

    香妃並沒有真正去愛過什麼人，因為她本身自己就不愛男人，家人雖然對這不在意。

    但是，香妃也知道，喜歡她的人，許多都是衝着各種利益而來。

    因而，她索性也不去愛著誰，更不會想著自己到底要被誰愛著。

    她無法理解，如今，只是想問問，傅祺煜又是什麼感受？

    傅祺煜許久都沒有回答香妃，可是，在他抱著雲翼站起來時，他卻還是回答了。

    “我不知道。”

    不是朕不知道，而是我不知道。

    傅祺煜不知道這到底有什麼區別，他正是因為沒被愛過，更是沒想著愛過誰，對於這種生活感覺到絕望，因而纔會想著辦法把先前的皇帝給推翻。

    只是即使成爲了皇帝，傅祺煜還是感覺不到絲毫的輕鬆，反而更是無奈。

    現在，香妃問他這個問題，傅祺煜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應該如何回答纔好。

    究竟什麼纔是最痛苦的？

    至少，傅祺煜回答不出，因為能夠回答人已經不在。

    雲翼是在他的懷裏沒了呼吸，連脈搏也再跳動。

    傅祺煜起身，抱著雲翼，輕功躍起，到了西院那邊。

    他記得，曾經雲翼自己一個人在那說過，說想要跟他一塊看看夜景。

    這一次，他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