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徐妙然為妾
不知道是不是徐昭寧的錯覺,她覺得司景昱看她的眼神似乎有些細微的變化。以至於,在司南調來另外的馬車時,司景昱竟然破天荒的讓她先上車,並且一路上,司景昱都不再是用後腦勺背對著她。
被呵的懷疑人生的徐昭寧,待遇突變,心裏莫名地有些發毛。
好在很快便到了忠勇候府,終於不用再跟司景昱同坐一輛馬車,徐昭寧迫不及待地跳下馬車,跟司景昱道別,“有勞郡王一路相送,再見。”
司景昱盯著她那隻揮的很是歡快的手,默不作聲。
徐昭寧被他看有些惡寒,也不顧他有沒有迴應自己,轉身便往大門內走。
“徐大小姐,小姐。”身人有大聲喚她,徐昭寧回頭。
“李之棠?”
“正是在下,小姐可是有空?”
幾日不見,這李之棠較之那天相比,有了明顯的變化,徐昭寧一下子竟是沒有認出來。
不過見他眉飛色舞的模樣,徐昭寧猜測估計是他爹的病痊癒了,想著藥芝林至今還關著,徐昭寧神情有些迫不及待,“有空有空,來來來,咱們府裡說。”
直接被撇下的司郡王,陰沉著臉看著徐昭寧的背影消失在忠勇候府的大門內。
“那人是誰?”看似雲淡風輕,但其中森然之氣縈繞,司南司北一個勁地裝死。
唯有走出去幾步遠的明月,又退回來極為好心地回答,“那男人就是上次去藥芝林典當百年靈芝的,聽說家裏祖上出過太醫,小姐極為欣賞他……”
回答的很是流暢的明月,突然覺得手臂有些發涼,默默地搓了搓,然後抬頭看天,心裏納悶,“咦,莫不是變天了,可太陽還在天上呀。怎麼這麼涼?”
“回府!”
一聲令下,司南司北齊出手,馬車被趕的飛快……
李之棠離開忠勇候府時,帶走了徐昭寧親筆寫的藥理及章程,明月親自送他出府。韶院裏,送完人回來的明月,站在徐昭寧的面前欲言又止。
“是想讓我替你求情免去那三十鞭呢,還是看上了李之棠想讓我替你求親,你說!”
“我只是不明白小姐為什麼要對那李之棠這麼看重,他似乎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才能。”
明月翻了個白眼,誰看上那李之棠了,一看就是不經打的弱雞。
可偏偏徐昭寧似乎很看重他,與他在書房裏商談了大半個下午,還說要將藥芝林交給他打理。
“不,這是個寶藏男人,我覺得他不會讓我失望的。”徐昭寧嘿嘿一笑,至純至孝且三觀極正的男人,確實是個寶藏。
更別說李家那個做了一輩子赤腳大夫卻正直到自己治病的藥錢都拿不出的老爹,她在這個世界裏需要重新建立自己的醫藥王國,需要大批的人才,而這父子二人絕不會讓她失望的。
對於看人眼光這一點,徐家主很自信。
聽了徐昭寧的回答,明月似乎想說的話更多了,但徐昭寧只是輕飄飄的一個眼神便讓她將所有的話都給嚥下。
“小姐,白叔來了,說是讓您去松鶴院一趟。”門外明玉的聲音響起,徐昭寧也只是愣了一下,然後中氣十足地作出了迴應。
“說我在宮裏受了驚嚇,病的下不來床。”
明玉沒有絲毫猶豫地應下,轉身去回覆白叔,徐昭寧卻是冷笑一聲,然後一頭扎進了書房。
松鶴院裏,徐仁裕和徐周氏並肩而坐,白叔原話轉述明玉的話。徐仁裕聽後默不作聲,但徐周氏卻是氣的直拍桌。
“放肆!這個小賤蹄子將我們都當傻瓜不成,明明回府的時候還好好的,這讓她來問話了就敢說自己病的下不來床,她怎麼不直接病死在床上!”
“少說兩句!”徐仁裕瞪了徐周氏一眼,對於她這開口閉口就小賤蹄子的行為,很是不喜。
“你讓我如何少說!若不是徐昭寧,盈姐兒會被皇上貶到那月華宮嗎?我們忠勇候府會成為別人的笑柄嗎?這一切都是徐昭寧鬧出來的,我罵她兩句怎麼了!”
“可你這樣大聲的喝罵她便能解決問題了嗎?若不是你沒有管好府裡的女眷,候府會被人當成笑柄?”
徐仁裕自然也是氣的,但他更氣的是徐妙然的不自愛。至於宮中的徐貴妃,他倒不是很擔心。
“這事能怪我嗎?”對於徐仁裕的指責,徐周氏自然是不服氣的。
這時,徐承客緩步走進松鶴院來,“爹孃,你們就別爭了。”
“客兒,你這時不是應該在翰林院的嗎?怎的突然回來了?”
徐承客自小便喜好風雅之物,徐仁裕雖不喜但也還是託自己的老臉,在翰林院給徐承客尋了個清閒職位。
平時也沒什麼要緊活計,但必須按時點卯,按規矩,這個時候他應該是應卯在翰林院的。
徐承客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別提了,今日賞花宴的事情,整個翰林院已經傳遍了,我又有何顏面繼續留在那裏聽他們的非議。”
之前因為全素宴的事情就已經被同僚笑話過一次了,如今因著府中庶女的事情,又一次被同僚笑話,徐承客覺得非常的惱火。
“你如此經不起事,又怎能成大事。”徐仁裕恨鐵不成鋼,伸著手指恨不得戳到徐承客的額頭上去。
“你什麼都不懂,怎麼能什麼事情都怪兒子頭上。”徐周氏見兒子被指責,心疼的出頭相護。
“娘說的對,爹都不知道那些人說的話有多難聽。”徐承客見老孃相護,頓時有了底氣,憤憤不平地學了幾句同僚的嘲諷之語,眉宇間滿是陰鬱。
“嘴長在別人的臉上,你若事事計較,那你的日子還要不要過!”身經百戰都不怕的徐仁裕,又如何會將那些流言放在心上。
徐承客被老爹這麼一打擊,頓時便蔫了幾分,厭煩地揮了揮手,“行行行,爹你說的對。我不跟他們計較,可是那王侍郎的話我要不要計較呢?”
“王侍郎?哪個王侍郎?”
“就是戶部王侍郎,王子鳴他爹。他剛找我,說是有意讓妙姐兒入了他們王家,問我意下如何。”
這是徐承客匆匆趕回來的另外一個原因,他拿不定主意要不要答應王侍郎,所以想來松鶴院問問爹孃的意思。
“出了這樣的事情,將妙姐兒嫁進王家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你讓他請媒婆來商議就是。”徐仁裕雖有些看不上王家,但事情已發生,妙姐兒名聲受損,日後想再嫁進高門也難了,將就些王家也不是不可以。
“不是,那王侍郎的意思……是隨便挑個日子將妙姐兒抬過去。”徐承客越說聲音越小,到最後就像是在喉嚨裡嘀咕一樣。
“什麼!”徐仁裕被這個訊息給咂的有些沒反應過來。
娶為妻,納為妾。
他忠勇候府的女兒,居然輪落到要給人做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