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收下別人送的簪子
“你確定這是你家王爺親手刻制的?”徐昭寧拿著那梨花髮簪,神色懶懶地問道。
侍衛篤定地點頭,“是,王爺說,這是送給重要之人的,所以得親自刻制才能更顯誠意。”
“那行,告訴你家王爺,我收下了。”
“是,”侍衛得到滿意的答案,轉身離開。
徐昭寧則是坐在椅子裡細細地端詳著這髮簪,總覺得似乎有些熟悉,手指處的凹凸不平引起了她的注意,移開指腹發現那髮簪的頭部位置赫然刻著一個“寧”字。
那字筆鋒剛硬,確實像是君慕楠那封信上的風格。
說到君慕楠的信,徐昭寧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原主的記憶中似乎也曾出現過這樣的一根髮簪。
一年前,原主及笄時,君慕楠曾隨信送來一枝髮簪,只是並不是現在的雅白梨花,而是粉色的桃花。
桃花髮簪上同樣的刻了一個“寧”字,當時的那封信上,君慕楠是如何說的來著?
“桃花象徵美好的愛情,刻有你名字的髮簪纔是最配你的。我的姑娘!”
徐昭寧不由得眯起雙眼,或許君慕楠永遠都不會知道,那一聲我的姑娘,讓原主有多開心,開心的恨不得能插翅飛至邊境,真正地成為他的姑娘。
可事實卻是,自這封信後,君慕楠長達一年的銷聲匿跡,直到前不久的那封。也正因為徐昭寧穿越過來時,原主與他失聯已久,所以纔沒有在第一時間想起他來。
如今時隔這麼久,君慕楠再送梨花髮簪是何意?
在原主最孤苦無依的時候,他不在;原主及笄,他的信和禮物是晚了大半個月才送到的;所有需要他證明自己的時候,他都不在。
直到原主芳魂離世,她徐昭寧接替原主人生,生命中司景昱成為唯一的時候,他君慕楠倒忙著來撿現成的了?
想著君慕楠或許正在這西山的某個角落裏,謀算著自己並不知道的事情,徐昭寧的心情說不上太好。
“小姐,這髮簪我替你收起來?”明月忍了許久,終於還是沒忍住,開口問道。
徐昭寧回神,“為什麼?”
“這,這是別的男人送你的東西,你難道還準備戴在身上不成?”
明月一臉驚恐,幻想著如果真讓徐昭寧將別的男人送的東西戴在了頭上,那她估計也可以毫無阻攔的死上一死了。
“我蠻喜歡梨花的,”徐昭寧暗自憋笑,走到銅鏡面前,拿著髮簪比著插入那個位置會比較好看。
明月站在一旁急白了頭,“小姐,我覺得這髮簪太粗糙了,一點也不適合你的氣質。王爺之前送的玉簪就蠻好的,你還是用那個吧。”
不僅如此,她還不忘朝暗中的清風打手勢,要他趕緊去稟報王爺。就怕真讓徐昭寧將君慕楠送的髮簪戴在了頭上,他們暗衛營就完了。
卻不知徐昭寧早就藉着銅鏡,將她背後的動作看的一清二楚。
“西山本就是荒郊野外的,戴玉簪反而有些浮誇。哎,戴這兒還不錯。”
像是沒看到明月的為難,徐昭寧乾脆利落地將梨花髮簪插入髮髻。
這邊,司景昱手裏摩挲著手中的空瓶子,面上神情有些飄忽。清風得到允許走進賬內,將徐昭寧收了三皇子送的髮簪並第一時間戴在頭上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
帳裡的溫度突然下降,離自家王爺最近的司北最先感受到不對勁,猛地朝清風眨眼,“你確定?”
清風自是知道司北這是在提點他不要亂說話,但事實就是如此啊,他只能生無可戀地點頭,“確定,小姐說她很喜歡梨花,而三皇子讓人送來的那髮簪便是梨花式樣。”
也就是說,小姐很喜歡三皇子送的禮物。
“砰!”
桌子上的茶杯突然墮落在地,發出清脆的響聲,司北低頭裝死,清風也想學著他,但下一刻被直接點名。
“她說她喜歡梨花?”
“是!”
清風將頭壓的更低,來自於他家王爺那濃濃的威壓讓他四肢發軟,同時心裏不停地埋怨明月,有本事她倒是自己來啊,只會使喚他算毛線的事嘛。
“呵,很好!”
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都敢收別人的禮物了,而且收的還是這樣曖昧不清的物件,物件更是他剛剛纔揍過的情敵!
很好!
徐昭昭你很好!
將空瓶子扔回袖袋裏,司景昱沉著臉便往外走,司北一愣然後趕緊跟上,“王爺,想來小姐也不過是一時歡喜,很快就會發現那梨花玉簪不如王爺你送的玉簪好。”
司景昱腳步不停,不過眨眼的功夫便已經走到徐昭寧的營帳外面。見他沒有再繼續往前,司北也只得停下腳步,還想再勸上幾句,見帳簾被人從裡面撩開。
徐昭寧正朝外面走出來,司北一喜,趕緊喚了一聲,“小姐!”
徐昭寧朝司北點點頭,目光掃到司景昱身上,然後挑眉問道,“郡王有事?”
“本王不過是恰好路過而已,”說著一甩衣袖準備離開,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甩的力度過多,那空糖瓶子直接落在了徐昭寧的面前。
徐昭寧條件式地後退兩步,見司景昱已經轉身,她朝司北聳聳肩,輕聲道,“郡王好走,昭寧不送。”
說完便抬腳往徐妃營帳的方向走去,整個過程一氣呵成,沒有絲毫的猶豫。
聽著身後遠去的腳步聲,司景昱的臉瞬間變得鐵青,他竟然被忽略了!
他這麼大一個人站在她面前,她竟然忽略了他,司景昱覺得這會子胸口的氣怎麼都順暢不了。
偏偏司北還抖機靈般地補刀,“屬下剛剛看了,小姐確實是戴著那梨花髮簪的。”
“轟”
不遠處,被強迫塞給沐冠霖的那處小營帳突然被掌風劈作了兩半,吃瓜結束馬不停蹄跑到沐韻詩營帳的沐冠霖並沒有發現。
他此時正手舞足蹈地向沐王府其他人轉播司景昱剛剛吃憋的現場。
“我跟你們說啊,昱哥兒他這回是真踢到鐵板了,哈哈哈……”
“我說哥,你別隻顧著笑啊,你倒是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呀。”沐韻詩很想知道,偏偏她哥故意賣關子,急的她只能抓耳撓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