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替司景昱納妾
同樣抓耳撓腮的還有沐王父子,他們不像沐韻詩那樣溫和,見沐冠霖囉嗦半天了卻依舊沒個正經內容,直接上腳踢。
“你個兔崽子,要我們大家這麼多人守在這裏聽你的廢話?”
沐冠霖摸著被踢中的位置,嚎了一聲,便開講,“那什麼,我不是聽說我昭寧妹妹跟昱哥兒鬧彆扭了嘛,我就想著我作為昭寧妹妹的忠實擁護者,肯定得前去勸導一番的對吧?”
“你怕是去落井下石的吧,好不容易有個機會在寧姐姐面前說表哥的壞話!”拆哥哥的臺,沐韻詩向來不遺餘力的。沐冠霖嘴角一抽,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然後繼續講。
“我特意趕過去落井下石,啊呸,不是,我特意趕過去勸說昭寧妹妹。”沐冠霖直接被妹妹帶歪,發現不對趕緊改口。
沐韻詩卻是捂著肚子笑的前仰後合的,一旁的沐王妃撫額哭笑不得。
“哎呀,反正就是那麼個意思,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過去之後,恰好看到昱哥兒走到寧妹妹的營帳前,我以為他是去哄媳婦的,畢竟他前不久才當著昭寧妹妹的麵,跟那什麼蘇三小姐卿卿我我的嘛。”
“那蘇三小姐是何人?”沐老夫人當時並未到場,所以並不知道這蘇三小姐是何人,但聽到卿卿我我幾個字,頓時便眼前一亮。
“奶奶,那蘇三小姐可不是個好的,野心大著呢,竟然想在我寧姐姐的眼皮子底下勾引表哥,入主郡王府。有我們在,怎麼可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呢,哼。”
沐韻詩急著聽故事,在向沐老夫人解釋了幾句後,便再次催促沐冠霖繼續,“你倒是趕緊說後面的呀,表哥可是將寧姐姐給哄好了?唉,我是真不希望他們倆鬧彆扭的,表哥那人還真就只有寧姐姐才收得住他喲。”
“你懂啥!依我看,昱哥兒只怕到現在都還沒有搞明白自己到底錯在哪裏。他明明就是故意去找昭寧妹妹的,可是等昭寧妹妹看到他了,他又說自己是恰好路過。”
“恰好路過?表哥這次走的是什麼風格喲。”
“作死風格唄!阿詩你知道的,咱們老大向來是個狠人,既然昱哥兒說他恰好路過,昭寧妹妹當即就回他,那郡王慢走,昭寧不送!我的個天,昱哥兒那臉說變就變啊,可他再變,人昭寧妹妹也沒打算搭理他呀,不僅不搭理而且調頭就走,我估摸著他這會子還像個傻逼一樣站在原地呢,讓他作,總有一天會把好好的媳婦給作沒的。”
說到這裏,沐冠霖又是大笑三聲,那模樣妥妥的幸災樂禍沒跑了。沐韻詩回神後,則是在心裏為徐昭寧點了個大大的贊,果然是她寧姐姐本尊沒錯了。
“還真是死鴨子嘴硬!”
“可不是活該!”
沐老王爺父子二人,異口同聲地埋汰著司景昱,倒是沐王妃輕輕柔柔地感嘆了一句,“昱哥兒這孩子向來心口不一,只怕心裏早就想跟人家昭寧說和了吧,卻又抹不臉皮,那昭寧也是個皮的,有意逗昱哥兒,所以這便鬧上了。”
“娘,我覺得寧姐姐性格纔好呢,表哥那樣的人就該讓寧姐姐收拾。他若好好地承認自己是特意去找寧姐姐的,未必寧姐姐還能不給他臉哦,寧姐姐可依著表哥了,是他自己非要作的嘛。”
沐韻詩隨時隨地不忘記替徐昭寧在家人面前刷好感,沐王妃輕笑著點了點她額頭,“你呀,也不知道昭寧那丫頭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
“這寧姐兒的性子是不是大了些?”沐老夫人像是其他人的關注點不一樣,她聲音幽幽地繼續說道,“若那蘇三小姐真喜歡昱哥兒,而昱哥兒也有意收了她,寧姐兒身為正妃就該大度些的。”
“奶奶,你說什麼呢!那蘇青衣真不是個省心的,若真讓這樣的人進了郡王府,寧姐姐跟表哥之間肯定會生隔閡的。奶奶您可萬萬不能去推波助瀾啊,不然到時候表哥真惱起我們來……”
“你這孩子說的什麼話,什麼叫推波助瀾,奶奶的意思是,如果他們二人均對彼此有意,徐昭寧作為正妻,應該大度容納,不僅如此,日後若再有適合昱哥兒的女子也該替昱哥兒張羅。”
“奶奶!”
“奶奶!”
沐冠霖和沐韻詩不贊同的齊齊出聲,沐老夫人剛想張嘴,便聽到帳外下人的驚呼聲,“徐大小姐,您為何站在這裏不進去?”
“啊,寧姐姐在外面?”沐韻詩萬分驚恐地跟親哥對視一眼,然後兩人腳步一致地往外趕,門簾被人拉開,徐昭寧落落大方地進來。
“寧姐姐,我祖母剛剛的話……”沐韻詩都快急哭了,身為女子沒有人願意與他人分享自己的丈夫。
何況寧姐姐都還沒跟表哥成親呢,奶奶便在這裏替表哥張羅納妾的事情,這讓寧姐姐親耳聽見,心裏得多難受啊。
“郡主!”徐昭寧淺笑著後退一步,避開了沐韻詩伸過來的手。然後再退一步,朝沐老王爺等人曲膝見禮。
“昭寧是給郡主送藥過來,沒想到打擾了你們閒聊,昭寧抱歉。”行完禮,徐昭寧將藥瓶往沐韻詩手裏一塞,然後優雅告退,“既是藥已送到,那昭寧便不久留了,告辭!”
整個過程,徐昭寧嘴角一直噙著得體的笑容,行為舉止也一直落落大方,讓人挑不出錯來。
但沐韻詩就是覺得徐昭寧在刻意拉開與他們的距離,當徐昭寧的身影消失在門簾後,她終於是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寧姐姐一定親耳聽到了的,她跟表哥那麼好,即便是鬧彆扭也是他們兩個自己之間的事情,而且表哥那麼愛她,一定會又和好的。可是我們卻在這裏商量著給表哥娶側室納妾,寧姐姐聽了心裏肯定難受死了的。”
“剛剛那些話確實不太適合讓昭寧妹妹聽見,”沐冠霖也不由得低下頭來,事情因他的私心而起,如今傷的人卻是他看重的朋友,這感覺並不好受。
“我們剛纔的話錯了嗎?”沐老夫人這話問的極輕,可屋裏眾人的面色告訴她,豈止是錯,而且錯的還極為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