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真相
李寧再不濟,也好歹也算是一個官差,此時尚且不知道君瀲颺是什麼身份,因此頗為不屑:“你讓我離開我就離開,你拿我當成什麼人了?你的僕人嗎?”
說著還別過頭去,伸出手來想要將流歌拉回去,嘴裏還在不服氣地嘟囔著:“竟然對我吆五喝六,不知道的還以為這監獄是你家的呢!這般囂張,看我等一會不好好收拾收拾你!”
他嘟嘟囔囔的聲音雖然小,但是他們幾個人都能聽得一清二楚。畢竟現在也算是在李寧的勢力範圍之內,所以聽到他說這話,流歌明顯有些擔憂,張張口想要求情:“李寧,算了……”
只是她若是不開口還好,不開口的話,君瀲颺尚且不屑於與李寧爭鬥,所以多半會將他的挑釁視若無物,全當做是沒有聽見便罷了。
但是流歌這一求情,倒是讓他心中“騰”地升起來了一團無名火——怎麼,他想要做些什麼,還需要流歌來幫他求情嗎?
他君瀲颺何時怕過?更別說是眼前這只是一個區區官吏了。
就算是他怕,也不必讓流歌來幫他求情吧?躲在一個女人身後,流歌把他當成是什麼人了?
一想到這裏,君瀲颺就不由得惱火,臉上的表情也嚴肅了許多,甚至泛起來了些許冷意:“你若是再不走,就休怪我翻臉。”
李寧聞言,想伸出去觸碰流歌的那隻手頓在了半空之中,再抬頭看向君瀲颺的時候,臉上隱隱有著怒氣:“你對我翻臉?真是笑話,你也不看看這是在什麼地方,竟然還敢大放厥詞,真是不自量力。”
說著,乾脆先不管流歌,而是一步走到了君瀲颺的身前:“而且,也不知道究竟是誰對誰翻臉呢!”
說時遲那時快,隨著最後一個字的聲音落下,李寧抬起一掌,直接朝著君瀲颺的胸口拍過去。
他看君瀲颺不爽很久了!每一次他要與流歌說說話的時候,這廝就在一旁監視著他們一般寸步不離,讓他每每連說話都沒有辦法說個自在。現在,他竟然還敢如此倨傲地發出挑釁!
在李寧看來,君瀲颺的行為,簡直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天時地利人和都讓他李寧佔盡了,也不知道這個君瀲颺究竟是哪裏來的勇氣,竟然敢這麼放肆。
李寧一邊想著,心裏忍不住得意,與君瀲颺打鬥的時候恨不得使出十二分的功力,也好速戰速決,讓君瀲颺一敗塗地的同時,順便也讓流歌見識一下他的颯爽英姿。
但是很快,李寧就笑不出來了。
他確實佔盡了天時地利人和,也確實出手在先,握準了先機,但是令他吃驚的是,看起來紈絝不濟的君瀲颺,伸手竟然十分了得。
幾招過去之後,他的先機就已經毫無用處了。之後沒過多久,他就一個不備,被君瀲颺一拳打在了下巴上面,眼冒金星地後退了好幾步,許久才緩過神來。
君瀲颺出了氣,也不過分戀戰,而是十分有分寸地見好就收,閃開牢房門口的位置:“”請你離開。
打也打不過,就只好認慫了,踉踉蹌蹌地往前走了幾步,最後離開的時候還不服氣地看了君瀲颺一眼。
但是不服氣有什麼用,他又打不過。
看來要想博得流歌的青睞,他只能儘量快些破案,好讓流歌看到他的實力。
這樣也好歹算是能夠挽回一點點面子。
想到這裏,李寧要想將這個案子調查清楚的心情更加急切了幾分,愣是一刻都不願意耽誤,恨不得下一秒就將案子的來龍去脈搞清楚。
而順利將李寧趕走了的君瀲颺心情似乎是好了一點,眼見著流歌上來要埋怨他:“為什麼要跟李寧打起來?”
須知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
君瀲颺也說不清楚自己剛剛的心情,只是覺得莫名煩躁。不過既然解釋不清,那就索性不解釋了,反倒是扯過另外一個話題安撫流歌:“要不了幾天,我們就能夠出去了。”
他的話,在短短兩天之後就得到了驗證。據說是案件終於水落石出,所以在他們毫無防備的時候,就將他們拉了上去開堂。
在堂前,他們見到了那個小男孩。
細細看來,男孩確實是與當初那個女子十分相像,難怪一開始傳信過來的時候,流香說他是那個女子的弟弟。
大堂之上,氣氛屬實是有些嚴肅。那孩子看起來怯怯的,但是在李寧詢問的眼神之下又不敢隱瞞,只好將自己知道事情一一講述出來。
“那是我的姐姐……”他一開口就證實了女子的身份,但是旋即又為女子開脫,“但是我們不是壞人……”
“那你們為什麼要陷害我們?”流歌道。
“有一天有一個神秘人給了我們一些錢財……讓我們想辦法從他身上偷東西。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錢,所以……”男孩說著,一指君瀲颺。
從君瀲颺身上偷東西?流歌失笑——他身上究竟是有什麼值得別人覬覦的,竟然如此大費周章地設下這麼一個局來。
“那個神秘人是誰?”李寧緊緊地盯著男孩。
男孩卻搖頭:“我不知道,我只是在他與姐姐說話的時候偷偷看到過一眼,渾身上下都蒙得嚴嚴實實,看不見臉。”
既然都已經說了是神秘人了,那怎麼能這麼輕易就知道身份呢?這李寧,問題問得也忒智障了一點。
“那你知道他們向從他身上偷什麼東西嗎?”流歌詢問道。
她生得好看,又是女孩子,現在刻意收斂了氣場,確實顯得很和善,比較適合與這個男孩子對話。
但是男孩知道的事情實在是有限,就連這樣的事情,都是不曉得的:“我不知道,因為他自始至終都在和姐姐說話,我並沒有湊得太近。”
他們以為他是一個小孩子,什麼都不懂,只會幫倒忙,但是不知道小孩子也是有小孩子的用處的。
雖然許多內幕都不知情,但是好歹事情的經過已經知道了七七八八。萬一有什麼不測,他就是那個將整件事情串起來講出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