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烤兔子
流風去的快回來的快,回話的時候,流香正在馬車上給流歌燒熱水驅寒。
流歌抿了一口熱水,渾身都暖和起來,面色也紅潤起來。
“小姐,墨陽說讓咱們的馬車跟在他們後面,這樣更安全些。”
道路危險,墨陽是想他在前方探路,為流歌擋掉些許的危險。
流歌心中感動,沒有拒絕大師兄的好意:“幫我謝過大師兄。”
“對了,”她眼珠骨碌轉動,看向流香,“流香,你把燒好的熱水送過去一壺。”
流香撇嘴:“為什麼要我去啊?”
流歌品嚐出一絲不對勁來,她狐疑的看著流香,慢悠悠的說道:“流香,我怎麼感覺,你和大師兄不對付啊,你們之前見過?他做了什麼讓你記恨的事?”
“沒有。”
那就奇怪了。
流香反應很大,像是在遮掩自己的慌張,快速的站起來,因此不小心頂到了馬車的棚頂。
“哎呦。”她痛呼。
流風最先聽到痛呼,趕緊掀起幕簾,看到齜牙咧嘴的流香,麵癱的俊臉勾起嘲諷的笑:“活該。”
流香瞪了他一眼,憤憤不平的抱著熱水壺下車。
“讓開!擋我的路了!”
流風慢悠悠的讓開,然後和車內的流歌對視了一眼,兩人共同的聳肩。
墨陽的小廝看到了抱著什麼東西走過來的流香,跟馬車內的墨陽知會了一聲,然後跳下馬車迎接。
“流香姑娘,你過來有什麼事情要交代嗎?”
“沒有。”流香冷聲說道,把熱水壺遞給小廝,然後接著說道,“這是我們小姐讓我給你的,說可以給你們家公子驅寒。好了,我的任務完成了,我走了。”
流香轉頭就走,被小廝叫住。
小廝看著手中的熱水壺連忙道謝。
“不用謝我,要謝就謝我們家小姐。”流香不耐煩的說完,繼續想走,又被馬車裏的墨陽叫住。
流香煩不勝煩,她陰沉著臉轉頭問:“公子有何吩咐?”
墨陽思咐:“有句話不知該不該問,在下可曾做過什麼事情惹惱火流香姑娘?不然,為何流香姑娘對在下有這麼大的敵意。”
男人清俊的臉龐始終帶著溫和的笑容,不見一絲的惱怒,對比之下,顯得她小人度君子之腹了。
流香咬咬牙,轉身走了。沒給墨陽答覆。
墨陽望著流香氣洶洶的背影,搖搖頭苦笑。
“把熱水壺拿進來吧。”墨陽最後還不忘流歌差人送過來的熱水壺。
熱水壺被小廝送到馬車內,墨陽看著熱水壺,眼裏露出笑意,找到被子倒滿,喝了一口,果真渾身都散發著暖意,驅走了寒冷。
他們一行人越走遠越發現,道路越來越荒涼,眼看著天已經黑了,但是他們卻沒有發現一家客棧,也就是說,今晚註定要露宿了。
墨陽的小廝傳話來說:“前方的平原很適合野營紮寨,我家公子說,不如紮寨度過一晚,明天繼續趕路。”
流歌也正有此意,於是他們就在這裏紮寨了。
她們的車上有備著的乾糧,流風等人把兩個帳篷搭好,她從下車就沒有發現大師兄的蹤影,她感到奇怪,捉住流竹問:“你看到墨陽師兄了嗎?”
流竹搖搖頭:“沒有看到。”流竹不愛說話,回答完就去忙了。
她又去問流風,流風正點火堆,因為剛下過雨,撿到的木柴都是溼的,點燃很不容易,他弄了半天都沒有點燃,最後還是流暗不知道從哪裏抱來了一堆幹木柴點燃了。
流歌坐在篝火旁,流香從馬車中拿出乾糧。
“小姐,肚子餓了吧,給你。”
流歌接過來,心中還想著大師兄的事情,這麼晚了,大師兄去哪裏了?不會遇到什麼危險了吧,她看來看去,也沒有看到大師兄的小廝。
她心中不好的預感越來越濃厚。
流歌拿著流香遞給她的乾糧,吃了一口,肚子餓了一天了,緊接著又吃了第二口第三口……算了還是不要想了,大師兄武功高強,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
也可能,大師兄是去小解了,不便告知她。流歌覺得後者的可能性更高,所以悄悄放下心,專心的解決掉乾糧,打了個飽嗝。
流風幾人也吃好了,正商量今晚誰來守夜。野外露宿十分危險,必須有人守夜檢視情況。
平常最不願意幹守夜的活的流香,這次主動的讓大家奇怪。
流香彆彆扭扭的不願意說出真實原因:“平常你們總說我不體諒你們,現在我主動為你們分擔,你們幹嘛一個個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再說了,白車我陪小姐坐在馬車上,比你們精神好,讓你們有時間休息還這麼多廢話。”
“算了吧,我擔心你在守夜的時候睡著了,大家更危險。”又是流風出言嘲諷。
流竹流暗沉默。
流香氣急敗壞:“流風,你今天怎麼回事,處處跟我做對,不跟我嗆兩句你身體不舒服是不是!”
“哼。”流風抱著他的劍,靠在樹枝上閉上眼睛,篝火的火焰照在她的臉上:“今晚我守夜。”
流歌拍拍手站起來:“好了,你們不要吵了,真當自己還是小孩子呢。流竹流暗,你們去附近找找大師兄,我有點擔心,他們會不會出事了。”眼下她乾糧都吃完了,大師兄還沒有出現,這讓流歌擔憂不已。
按理說早該回來了,直到現在不見身影,一定是出事了。
流竹流暗對視一眼,立刻準備行動。
這時,不遠處傳來清朗又熟悉的聲音:“不用找了,我回來了。”
墨陽和小廝從不遠處走來,墨陽手裏麵還拿著什麼東西,流歌眯起眼睛一看,發現是一隻兔子。
原來,大師兄是狩獵去了。
墨陽把兔肉放在篝火上烤,解釋自己不見的原因:“我看到旁邊有一片樹林,就過去看看裡面有沒有能填飽肚子的,結果,真讓我幸運的捕獲一隻。”
流歌看著墨陽手中的戰利品,明明吃飽的肚子又應景的響起了“咕咕”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裏分外明顯,流歌不好意思的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