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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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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中毒

    躺在床上的女人似乎聽見了君瀲颺的話,因為難受扭動著的身子漸漸安分下來,只是小臉還皺在一起,看上去可憐巴巴的。

    君瀲颺將她抱在懷中,眼中閃過一絲陰霾。

    他想不通是何人對她下了毒,還如此霸道,他自認為精通醫術和毒術,在這個世界上便是少有對手。

    可是,他方纔發現那人給流歌下的毒藥他竟然不知是何毒,如此一來,便配不出相應的解藥。

    他攥著流歌的手,某種神色越發暗沉,“別讓我知道是誰,不然,今日流歌承受的痛苦,我要你加倍的還回來。”

    “難受……”流歌雖然處於昏迷之中,卻感受到了身邊人傳來的濃重殺意,不由伸手胡亂地抓著。

    君瀲颺見狀,趕忙穩定了情緒,從一旁拿出了幾根銀針,面上現露出愧疚,“流歌,對不起,我現在只能用鍼灸來引出你體內的一些毒素,愛減輕你的痛苦。”

    他從未像吸納在這般痛恨自己的無能,竟然沒有辦法保護好自己的女人,不能治好他的病,他還還何臉面談自己會醫術?

    細密的疼痛隨著肌膚透了進來,流歌原先皺緊的眉頭漸漸鬆開了,體內那股衝撞的氣息也漸漸穩定下來。

    看著懷中已經睡過去的女人,君瀲颺的臉上也流下了幾滴汗,他將流歌緊緊抱在懷中,眼眸堅定看著前方,“流歌,堅持住,我會幫你。”

    次日清晨,流歌睜開眼時,感覺身體比往日裏沉重了許多。她揉了揉眼睛,四肢更是痠痛無比。

    “感覺怎麼樣?”

    君瀲颺手中端著一碗粥走了進來,放到了桌子上問道。

    流歌下了床,看著桌上的粥卻一點胃口都沒有,昨天的事她隱隱約約記得一些,便問君瀲颺,“我昨天可是發燒了?”

    君瀲颺神色鄭重,搖了搖頭,“是中毒。”

    流歌的臉色沉了下來,反覆了一遍,“中毒?”

    “是,你想想這幾日可接觸了什麼人?或者有沒有異常?”君瀲颺拿過一旁的勺子,輕輕攪拌了幾下,抬頭就看見流歌一臉苦惱的模樣。

    想了許久,她搖了搖頭。

    “先吃粥。”君瀲颺用手背探了探溫度,發現正好,便將碗遞了上去。

    流歌搖了搖頭,“不想吃,沒胃口。”

    她方纔看到這寡淡的粥,心中就起了一絲的厭惡,此時更是不想動。

    君瀲颺哪裏會由著她,直接舀了一勺湊到了她的嘴邊,“吃幾口,不然身體會吃不消。”

    “我的毒很嚴重嗎?”

    君瀲颺心中一怔,又立馬恢復了神色,“不過有些棘手,等我們回去了,自然就好了。”

    和君瀲颺相處了這麼久,流歌對他自認為有幾分瞭解,如果她的毒並不嚴重,他絕對不會是如此神色。

    流歌不動聲色地喝了他手中的粥,叫人看不清楚她心中在想些什麼。

    “我先出去一下,你喝碗粥自己休息一下,我馬上回來。”

    見流歌乖巧地喝著粥,君瀲颺的臉上浮現出一層淺淺的暖意。

    流歌點了點頭,君瀲颺便出了門,直接敲了旁邊的那扇門。他倒是沒想到,好友沒有找過來,倒是自己先找了過去。

    “大哥,你怎麼來了?”好友開啟門見是他,立即將他迎了進去。

    “她怎麼樣了?”君瀲颺問道。

    “你剛早如玉就醒了。”好友笑著說道,“我們方纔正在喝茶聊天,大哥你進來坐著,我讓如玉給你倒杯茶。”

    秦如玉見到他,已經將茶放在了他的面前。君瀲颺看出她神色不悅,知曉定是因為之前傷了她,便說道:“之前用銀針打傷了你,雖然是權宜之計,但也到底讓你昏迷了這麼久,真是對不住。“

    見他臉色誠懇,秦如玉心裏好受了許多。畢竟是老人有錯在先,而聽丈夫說君瀲颺後來還救了自己,如此抵消,也就不計較了。

    君瀲颺看她放緩了臉色,這才說出了此行的目的,將流歌身上所中之毒的症狀描述了一遍。

    “秦姑娘,你可知道這種毒要用何解藥?”

    好友在旁驚呼了一聲,“嫂子竟然中了毒,不,還有大哥你不會解的毒?”

    君瀲颺面上閃過一絲尷尬,還是點了點頭。

    秦如玉在腦海中思索了一番,抱歉地說道:“我也沒有見過,對不住,幫不上什麼忙。”

    雖然早就料到了就是這般結果,君瀲颺的心中到底有些失望,但還是站了起來告別。秦如玉夫婦寬慰了許久,他這才離去。

    一到房間,流歌已經吃完了粥,此時正在整理包裹,見君瀲颺進來。便說道:“我們何時回去。”

    “現在就回去。”

    既然秦如玉也解不開流歌身上的毒,他們留在這裏也無用。

    逼仄的小道路,一輛馬車疾馳而過,消失在熱鬧的鎮口。

    馬車裏,流歌正揉著痠痛的胳膊,她覺得中毒之後自己的體制好像都下降了,揉了揉一會兒就累了。

    她便閉上眼睛準備睡一會兒,沒一會兒就感覺到身上有人在按著,輕重合適,倒是挺舒服。

    睜開眼睛,君瀲颺不知何時已經坐在了她的身邊,正含笑看著她,“可還行?”

    “嗯……”流歌慵懶地應了一聲,將頭枕在君瀲颺的肩膀上。

    “瀲颺,我中毒是我自己不小心,並非你的過錯,你不必如此自責。”

    她輕嘆出來的呼吸噴在了男人的脖子上,君瀲颺只覺得脖子一陣發癢,於是將她抱得更緊。

    “怎麼會和我沒有干係?”他的聲音明顯帶著壓抑,不想讓流歌聽出來。

    流歌是何等精明的人,當即便要一番說辭,正將身體做直了,頭上的流蘇簪子卻掉了下去。她不在意地將簪子戴了回去,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摸了摸腦袋。

    “怎麼了?”君瀲颺見她慌張的樣子,趕忙問道。

    “停一下。”流歌也沒來得及和君瀲颺解釋,便探出腦袋,對外面的流香說道:“我的首飾不見了,不快幫我回去瞧瞧。”

    “是!”流香聽見流歌的吩咐之後就連忙下了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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