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她們靈霄宮不受寵，也容易被人欺負，總時不時會出些事。

    這樣大的動靜也是尋常事。

    但是這段時間，顯然是安靜了許多。

    今日猛地又來了這一遭，向嬤嬤著實有些被嚇到了。

    鳳莞搖搖頭，安撫了下向嬤嬤，“沒事，父皇就是讓他們找點東西，整個後宮都被搜過了，您寬心。”

    聽到整個後宮都被搜過了，向嬤嬤這才安心下來，緩緩的鬆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娘娘好容易過了兩天安生日子，可別再出事兒了。”

    “嗯，向嬤嬤，您去小廚房裝些小點心，稍後我帶著去看看皇祖母。”

    “好，奴婢這就去。”

    慕容淵一直未曾出聲，此刻才緩緩開口，“你這是想讓雲妃在慈寧宮住著？”

    “是啊。”鳳莞也沒打算瞞著慕容淵，“只有在皇祖母那裏才能避開父皇的排查，從今日開始，父皇定然著急找素帕的主人，在母妃的臉好起來之前，不能讓旁人察覺。”

    前兩日杜越那邊就來了書信，給母妃換了湯藥，臉頰上的疤痕雖然不能全好，卻也可以好起來大半。

    昨日父皇見到的是帶著人皮面具的父皇，等父皇尋到素帕主人時，若是母妃還頂著眼下這幅模樣，保不齊會讓當年之事在父皇心中大打折扣。

    “像我父皇那樣涼薄的人，這麼多年追隨著的只是一個影子。前太子妃的影子，這個影子若是稍稍受損可以讓父皇痛恨罪魁禍首，可這個影子若是面目全非，恐怕父皇會遷怒母妃。”

    那日在皇祖母宮裏，她已然是將父皇的心思看的清清楚楚。

    “母妃既是前太子妃的替身，就不能有損前太子妃的形象。”鳳莞說著說著，眼裏不自覺的流露出一絲嫌棄，“母妃當年那樣英姿颯爽的女子，配上父皇，當真是虧了。”

    慕容淵卻是沉默良久來了一句，“不虧。”

    “嗯？”鳳莞頓時就有點不高興，“你再說一遍？”

    慕容淵卻很認真，“若沒有你父皇母妃，這世間便沒有你。莞莞，若是沒了你，你讓我怎麼辦？”

    鳳莞心裏那一星半點的小火氣，頓時煙消雲散，半點不剩下。

    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嘟囔了一句，“還說你以前沒有過其他女子，這些哄人的話，也不知道是從哪兒學的。”

    說完，鳳莞也不管身側的人，直接回了屋去尋雲妃。

    “莞莞……”慕容淵輕喚了一聲，然後看著人在自己面前跑遠，無奈的搖了搖頭。

    ——

    慈寧宮。

    太后坐在面前的主座上，雲妃在旁側陪著。

    唯有鳳莞，直挺挺的跪在地上，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一說清楚，半點沒隱瞞。

    太后聽後，許久未曾說話。

    室內一片安靜，讓鳳莞都不自覺的有些許緊張，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皇祖母……”

    太后似是輕嘆了一口氣，“你說當年，在戰場上救了皇帝的人，是你母妃？”

    說話間，太后娘娘還朝著雲妃的方向看了眼，雲妃默默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