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的替身？

    鳳莞想要逃離開來。

    她不想繼續看這幅場景，好難受。

    還不是她的慕容淵，她可不可以不聽不看？

    什麼姐姐？什麼替身，她什麼都不知道……

    鳳莞心中生出了一絲退意。

    可眼前的情景卻越來越清晰，越來越讓她彷彿身臨其境一般。

    有那麼一瞬間，她感覺自己好像附身到了那個可憐的鳳莞身上。

    是，她感覺那個鳳莞好像很可憐。

    那個慕容淵，臉上的神情卻很詭異。

    像是瘋狂，又像是溫柔疼寵到了極點。

    那個男人明明一直都高高在上，好像是第一次，她見到慕容淵屈膝蹲下，掰過自己的下頜。

    他在笑，卻咬牙切齒，“只要你將身子養好，朕可以再給你一個孩子。”

    慕容淵低頭，湊上來咬了咬她的唇瓣。

    臉上的神情冷冽的讓人難受，她聽見他在說，“莞莞，以後你想要幾個朕都可以給。朕可以將你放在心尖上疼。”

    “莞莞！莞莞！”

    不真切的聲音，從虛幻中傳到了現實中。

    然後，她看見了慕容淵的眼神，擔憂，痛苦，不安。

    唯獨沒有方纔那樣的冷冽和瘋狂。

    鳳莞抬手一摸，摸到了自己臉頰上的冰涼。

    低頭一看，滿手都是眼淚，慕容淵捏著她的指尖，已經微微泛白。

    他嚇得臉都白了。

    這種情形好像不是第一次了，鳳莞直接揪著慕容淵的衣袖，在自己的臉上蹭了蹭，將眼淚都給擦去，悶聲悶氣的，“慕容淵，我剛纔是不是又發愣了？”

    莞莞這是，回神了？

    慕容淵嚇得渾身冷汗，卻不敢表現的太激烈，生怕再嚇到她。

    他努力讓自己的聲線聽起來更加平靜一些，“是。你，不知道什麼原因，怎麼叫你都聽不見。”

    她就好像是陷入了過去的噩夢中一般。

    上次，是因為畫畫。

    所以他連畫具都不敢讓她再碰。

    現在已經嚴重到，僅僅是自己的一句話，就能讓她如此難受麼？

    這邊慕容淵緊張難受的過分。

    但鳳莞從那種幻境中走出來以後，倒是心情輕鬆了不少，沒有太多其他的感覺。

    可她能感覺到慕容淵的不安，所以還有心情和眼前的人開玩笑，“慕容淵，我以前也沒有過這毛病，現在倒是越來越嚴重了。你說會不會是因為我有了讀心術，看多了別人的心思，所以偶爾就想的太多，別人不在我面前的時候，我也能看到別人心思？”

    明知鳳莞是在寬慰他，胡說八道。

    可這話慕容淵聽著，卻真的被安撫下來很多。

    他在心底稍稍的鬆了一口氣，“也許。”

    得了慕容淵贊同的話，鳳莞也覺得的可信，“我想也是如此，那些事情我從來都沒有經歷過，肯定是別人的……”

    話說到一半，鳳莞狐疑的瞧了眼面前的慕容淵。

    半晌，一個猜測在她腦中形成，“慕容淵，你說我看到的會不會是你的記憶呀？我的讀心術對你沒用，但是也許在你身上，要用這種辦法才能看得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