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冷冷的嗓音。

    對他冷淡的很。

    慕容淵斂去自己臉上的笑意，“莞莞，別這樣看我，我不喜歡。”

    他不想看到這麼冷淡的鳳莞。

    這樣的莞莞，總讓他感到萬分的不安。

    終於將此事挑明，鳳莞發現自己心中反而平靜下來，“你沒有否認。所以為什麼要殺了她？”

    “她背叛你，背叛雲妃，莞莞難道覺得她不該死麼？”慕容淵緩緩出聲，伸手想要去碰鳳莞的臉頰。

    鳳莞一個偏頭，直接堪堪避開，“她罪不至死。而且我與母妃無事，你明知道我已經準備放過她，為什麼一定要她的命？”

    “她是我的婢女，不是你的手下。”

    鳳莞到底是沒忍住，看著慕容淵的眼神中，好似含著刀劍般的冷厲。

    尖銳刺骨，“在殺了她以後，在我問你的時候，你還可以佯裝不知。”

    “慕容淵，所以你到底還瞞著我多少事？”

    這樣的慕容淵，讓她恐懼，害怕。

    鳳莞毫不掩飾自己的情緒。

    慕容淵沉默的瞧著，心底的戾氣，似是在此刻慢慢升起幾分，積攢到一個極點。

    似是下一刻就要對面前的人發出來。

    卻被他緩緩剋制。

    稍稍抬手，掌心遮住鳳莞的雙眸。

    莞莞不該這麼看他。

    慕容淵的嗓音冷冽而果決，“莞莞，她差點害死你。凡是害你受傷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王貴人，慧香，她們都該死。”

    包括，趙家的人。

    通通都該死。

    鳳莞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唇瓣微顫，身子下意識的後仰了一下。

    似是想和麪前的人保持距離。

    可偏偏，還未等她動，慕容淵的另一隻手臂已然懷上她的腰側，制止了她的動作。

    鳳莞抬手，直接橫隔在兩人中間。

    心頭卻是一片冰涼。

    張張嘴卻沒有發出聲音。

    一時間，她竟不知道應該去說些什麼。

    他的狠厲，讓她心驚。

    “慕容淵，你口口聲聲說是爲了我好。可你卻枉顧我的意願，我不想讓她死，你不但要了她的命，還故意誤導我。”

    “我沒有同意，誰給你的權利？”

    慧香傷害的是她，傷害的是母妃。

    有權處置的只有她和母妃。

    鳳莞對他的抗拒已經從心裏蔓延到了明面上。

    不可以。

    莞莞怎麼可以抗拒他？

    慕容淵的眼底升起一抹瘋狂。

    猛地將人帶入自己懷中，狠狠按著，不讓她動彈。

    低頭輕輕在她發頂吻了一下。

    不，她現在不想被這個人抱著！

    鳳莞狠命的掙扎，可慕容淵卻抱得更緊。

    讓她根本掙脫不開。

    緊接著，她就聽到頭頂傳來的聲音，“莞莞，你的心太軟。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你想要婢女，我可以送你千百個。可是慧香必須死。”

    “莞莞，我這是在保護你。”

    不經過她同意的保護麼？

    鳳莞感覺自己心口憋著一股氣，說話也越發的不客氣，“我沒讓你用這種方式保護我。”

    “慕容淵，在你眼裏，人命就如此不值錢麼？你想殺就殺，想讓誰死就讓誰死？”

    更何況，那是與她從小一起長大，曾是她唯一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