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妃聽到這些話，宛若聽到晴天霹靂一般，臉色煞白。

    這些內情，鳳瑤並不知情。

    所以此刻尤爲着急，“五妹，你現在怎麼什麼理由都說的出來？你編排出這麼多年前的事情，誰知道是真是假？”

    她們著急了，她可就不急了。

    鳳莞看著她們跪在地上著急，心情都好了不少，“到底是真是假，父皇自有論斷。”

    這些事，對於皇帝而言，也不過是當年茶餘飯後的一個小小提議，早已拋卻腦後。

    若非在此刻這樣特殊的情景下提出來，怕是一時半會兒也想不起來。

    趙將軍，趙妃娘娘，來自西北的草烏，齊太醫，抹了草烏粉的藥罐。

    看似毫無關聯的東西。

    此時此刻，卻全部被串聯了起來。

    這是一場從多年前就開始謀劃的密謀。

    一個想要在神不知鬼不覺中要了太后性命的計謀。

    趙妃徹底的癱軟在地上。

    滿腦子只剩下一個詞。

    完了。

    這次她徹底完了。

    後知後覺似的，趙妃連滾帶爬到皇帝腳邊，伸手握著皇帝的龍紋靴，哭的梨花帶雨，“皇上，您一定要相信臣妾，相信趙家，這些事，不是臣妾做的……”

    皇帝滿臉都是厭惡之情。

    抬腳一踹，直接將趙妃給踢開，“滾！”

    鳳莞見狀，迅速湊到皇帝跟前，“父皇，您消消氣，今日天色晚了，就是要處置，也等到明日再說。”

    “混賬東西，來人，給朕將趙妃押回去，沒有朕的命令，不許任何人進出。”

    “是，屬下遵命！”

    這院中的烏煙瘴氣，皇帝明顯是不想繼續待下去。

    惱怒的掃視了周遭一眼，一甩袖，氣沖沖的離開。

    院中氛圍在皇帝離開之後，緊張氣氛明顯降下去了好些。

    齊太醫已經被人押解下去。

    侍衛們走到趙妃面前，到底不敢來硬的，“趙妃娘娘，您請吧。”

    趙妃從鳳莞身側經過時，終於停下來。

    怒目而視，幾乎是咬牙切齒般的恨意，“那些事，你為什麼會知道！本宮明明……”

    鳳莞略微擺擺手，示意旁邊的侍衛先退下。

    然後靠近了趙妃的耳畔邊，很小聲道，“娘娘是不是想問，你明明早就停了用草烏下毒，這次卻偏偏還是草烏中毒？”

    趙妃的言語似是全被堵在了喉間。

    看向鳳莞的眼神，像是看怪物一樣。

    這些事，連瑤兒都不知道，她到底是從何處得知？

    而且，為什麼她無論想什麼，她都會知道？

    鳳莞稍稍一笑，也不準備在趙妃的面前繼續掩飾什麼，“趙妃娘娘，毒藥呢，的確是我換的。我知道你想利用此事對付我與母妃。”

    “可惜，多行不義必自斃。我知道，在這後宮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日日都被算計著，這樣的日子可不好受，所以還不如一次解決。您是這麼想的，我也是這麼想的。”

    趙妃臉上浮現出滿滿的驚恐，“你，你不是……”

    ——這不是鳳莞。

    鳳莞道，“不，我就是鳳莞，還是您從前認識的那個鳳莞。”

    “只不過，多知道了些內情。比如，你真正想要皇祖母性命的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