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七章 有過之無不及
裘芙菱又道:“純太妃已然仙逝,楠王殿下也該過好自己的生活,這般執著於過去與仇恨,叫自己不開心,甚至做一些背叛陵國之事,絕然不是純太妃在九泉之下想看到的。楠王不為自己考慮,也該為自己的母妃想想。”
公治汜聽之冷笑:“住嘴!本王與母妃如何,還容不得他人議論!”
公治汜此時的眸中似有冰冷的波濤涌動,叫裘芙菱覺哪怕只瞧一眼,便仿若要被這波濤蝕骨吞沒,也叫她生生打了個冷戰,一時忘了接下來還準備說道公治汜與純太妃的話。
幾瞬後,公治汜收斂了噬骨的寒氣,恢復若許正常,打量了裘芙菱一番,語色重回正常道:“旁的便也罷了,你能猜出本王知道你的身份,聰明如你,本王不覺稀奇。可你方纔說,本王與西域有染,此話,又從何說起?”
他自是好奇,他與西域間的交往向來隱秘,此番若非他主動說出,只怕精明如公治祈,至今也無法看出他與西域的微妙關係,這裘芙菱,又是如何得知?
公治祈甚至懷疑,莫不是這二人互換身子後,兩個人哪怕相距甚遠,也能有一定的交流?
公治汜上下打量著佔着公治祈身子的裘芙菱,見此時這具身子,明顯比正主佔着身子時多了幾分柔意與女子的英氣,眸色深邃。
裘芙菱見公治汜轉了話題,也不再糾結純太妃之事,聽此冷笑道:“很簡單。莫說以我對聖上的瞭解,你們不定能這般快和好至二人同使西域,那日我短暫在明正殿一留,見西域王的作為,明顯與你言行更為親暱,反倒是聖上,在你們之間像是個外人。”
“哦?”公治汜聽之發出淡淡的嗤笑,但仔細聽來,這話語裡的笑意卻是一點都無,反而隱藏著不見底的寒意。
公治汜道:“那日你不過出來與皇兄說了幾句話便被華王后支走,本王全程更未與西域王或皇兄說過任何話,你是如何得知這許多?”
裘芙菱聽言道:“人與人的親疏緊密是不可偽裝的,誰對誰親近,亦或是誰對誰疏遠,單從幾個眼神或一舉一動便可看出,根本無需什麼言語交流,言語,也不過是情感交涉最末位的一種罷了。”
正所謂大愛無言,大情無言,亦不過此理。
“原是如此,本王懂了。”
半響,公治汜聽得裘芙菱此言,輕飄飄、又冰森森扔出一句話。二人交涉的全程,公治汜皆緊緊凝視著裘芙菱,甚是強大的氣場,讓本來甚為寬敞的車轎屋子,變得狹隘起來。
裘芙菱感知到公治汜壓迫的目光,心中有一定壓力的同時也並未害怕,抬目迎向公治汜的目光,質問道:“楠王殿下,陵國哪怕再不好,到底是你的母國,你怎能與西域王苟且,來對抗陵國呢?你這般做,是否爲了皇位,太過不擇手段?”
公治汜聽之冷笑:“本王不擇手段?相比從前皇兄奪走本王的皇位,還縱容俞太后那賤婦害了本王的母妃,本王此番,還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本王現今,不過是奪回屬於本王自己的東西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