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擔心嘛。”李納輕吻秦雲夢一下，朝凌楚挑眉。

    凌楚沒好氣地哼了一聲。

    秦雲夢將這兩天的所見所聞告訴她們。

    “多管閒事，惹得一身騷。你們是死是活，和我們何干？不如我倆逍遙，還有僕人伺候著。這兩天，燕姐姐教我了幾招，我武功大有長進。”李納作勢要演給秦雲夢看。

    秦雲夢坐在石桌旁，順手拉著她坐進懷裏，“改天吧。現在還有大事要解決。我心中有很多疑問。大概只有你倆能解我困惑。”

    “你可以問，但我不保證能給你答案。”凌楚正色道。

    “殘雪谷主是誰？他的底細。”

    “不能說。”

    “十多年前，為什麼江湖同道認定他已死去？”

    “當年，幾十位江湖高手圍剿殘雪谷主一人。殘雪谷主力戰群雄，身受重傷，將那些高手殺得僅剩一人。你猜剩下的是誰。”

    秦雲夢略一沉吟，“該不會是個少林僧人吧？不會巧到時是那個告訴江湖同道殘雪谷主重現江湖的僧人吧？”

    “在江湖上，沒有巧合，只有預謀。你猜那個老僧人當年如何生還的。”

    “當年，那個老僧人見同伴都已斃命，一時膽怯，就向殘雪谷主求饒。據我師父說，玄水幫勢力滔天，殘雪谷主本就想把勢力藏起來，就順水推舟，詐死。時隔多年，殘雪谷主覺得重出江湖的時機已到，就設下計謀，讓江湖同道自投羅網。”

    “這個小鎮就是修羅場。當六大派和他們江湖上的朋友紛紛趕來，他們就輸定了。經此一役，玄水幫會和六大派分庭抗禮。六大派一統江湖的盛景不再。你不必急，殘雪谷主如今已經變得聰明，只想和六大派分一半，便不會完全消滅六大派。”

    “為什麼？有這麼好的時機，不吞併就太浪費了。”李納好奇地問道。

    凌楚笑了，問秦雲夢道：“你知道為什麼嗎？”

    秦雲夢一拍腦袋，“我懂了。經你這一提醒。我發現這次來的都不是六大派的底牌。大多是年長的和年輕的。年長的，是五德老人這種不上不下的。年輕的，慧明已經算是武功高的了。江湖上的幾大家族，比如，慕容家，來的也是慕容晨和慕容朝這種可有可無的。他們是在試探。”

    李納嘆息道：“看來殘雪谷主網收得太早。”

    凌楚輕笑一聲，問秦雲夢道：“你也這樣認為？”

    “恰恰相反。若玄水幫遲遲沒有動作，他們會懷疑訊息的真假。若玄水幫出手越狠越快，他們越相信這訊息是真的。他們總說‘玄水幫餘孽’，骨子裏相信玄水幫只剩下一撮人。這撮人拼命顯示自身的強大，一是威嚇六大派和各大世家，二是保護首領。可這在六大派看來，不過是負隅頑抗，是被逼到絕境的兔子對群狼亮出牙齒。”

    “可你師父真夠老奸巨猾，一眼就看到殘雪谷主心底的盤算，直接省去試探的過程。”凌楚瞅著秦雲夢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