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閣主太自信了。我是華山派掌門人和武當派呂飛山的弟子。我應該纔是那個最不容易背叛六大派的人。”

    李巧巧肯定地說道：“你恰巧是最容易背叛六大派的人。楚晴晴和凌燕燕都是絕情閣的一員。你這次來本為相助崑崙派，卻廢除掌門人一家的武功。你想知道，這次絕情閣派出的人是誰嗎？除我和師父之外。”

    秦雲夢指著自己，“我？”

    “對。”

    “高，的確很高。即便你提前告訴我全部計劃，我仍難免被你們所利用。”

    李巧巧笑盈盈地問道：“你知道我們何時就注意到你嗎？”

    “願聞其詳。”

    “當初，你帶楚晴晴歸隱山林。楚晴晴曾送信給閣主，以你的性情，終有一日要和六大派反目，站在我們這邊。所以，你再次出江湖，全在我們的監視之中。凌燕燕和你的相遇在我們的計劃之內。凌燕燕讓我轉告一句話。”

    “請講。”

    “這次的局是她為你設的。喜歡嗎？”

    “原來是這樣啊。為什麼要告訴我？”

    “閣主有令，若田中貫一說出絕情閣。六大派會讓你去調查。我要告訴你真相，邀請你瞭解絕情閣。”

    秦雲夢開心地笑道：“居然還有這等好事。明天啟程吧？”

    “明天一大早。”

    半個多月後，兩人來到南方的一個小鎮子。接連數天陰雨連綿，秦雲夢覺得人都要發黴了。

    兩人在茶樓觀雨，聽老先生說書。

    李巧巧嫌周圍的人太吵，幾次想教訓他們，都被秦雲夢攔下。

    一個臉盤圓圓大大的肥壯老嫗緩步上樓。

    秦雲夢悄聲道：“這老嫗輕功不錯，居然悄無聲息地上樓來。”

    老嫗陡然說道：“你聽的功夫也不錯。在這麼嘈雜的地方居然聽得一清二楚。”

    聲音薄亮，像一把利刃，直接切入他耳朵裡。

    秦雲夢歉意道：“秦某不應該背後議論你。請這裏坐，喝杯茶，吃點心。算是我在道歉。”

    老嫗穿著繡花鞋的雙腳輕點地板，陡然飛起，如一片葉子般輕飄飄地落在椅子上。

    秦雲夢叫來茶博士。茶博士忙小跑著來沏茶。

    “我自幼就住在這個小鎮，從來沒離開過一步。天上的雲，我都識出哪片地外地的。我叫董大娘，敢問兩位從何處來？”

    “從我故鄉來啊。”李巧巧調皮地笑道。

    董大娘也笑道：“你怎麼不說從娘肚子裡來？”

    “我怕你想到自己是從狗肚子裡來的會傷心啊。”李巧巧臉上的笑意更濃。

    董大娘橫眉冷對，五指如鉤，抓向李巧巧的嘴，“你這張嘴行走江湖，註定會死得難看。我董大娘好心幫你撕爛它。”

    李巧巧抓起一把瓜子，砸向董大娘右臂。董大娘頓覺右臂痠疼，勁力全無。

    “你倒有幾分本事。”董大娘冷哼一聲，右腿如劍，踢向李巧巧的腿。

    李巧巧捱了一腳，悶哼一聲，朝董大娘臉上抓去。

    董大娘右臂一晃，朝李巧巧右掌上一撞。李巧巧如拍在鋼鐵上，手腕處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