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嗎？”秦雲夢看向石星。

    石星眼神晃動，但沉默不語。

    “是這樣嗎？”孔木高聲問道。

    石星微微頷首，“你閉關後，她經常到山中採集藥材，說要配出一副藥，讓你功力大進。我派幾個女弟子在旁伺候。山風凌冽。不久後，她染上風寒，依舊每天進山。我勸不住，就讓大夫也跟著她。可……你把她託付給我，我卻沒能護住她。你本應殺我。”

    孔木聲音低沉，“她自幼體弱，久病成良醫。是我太笨，沒想到是這樣。一時昏了頭腦，中了這兩個歹人的奸計。”

    孔木目射冷光，怒斥東方錢氏，“你這賊夫妻，我這就了結你們的性命。”

    “慢。”秦雲夢和石星同時喊道。

    秦雲夢示意石星說。

    “他們縱有萬千不對，也是我師兄師姐。我們自幼在一起玩耍。他們的所作所為，就當做是上天對我未能完成朋友囑託的懲罰吧。”石星收劍入鞘。

    “兩人的武功已經被廢除，再也不能作惡。我會把他們的罪行公之於衆。他們已經失去掌門之位，不久後會被逐出崑崙派。少殺一人，心安一分。”秦雲夢誠懇地勸道。

    孔木眼神變幻不定，良久才嘆一聲，收劍入鞘。

    數天後，失蹤多年的石星迴歸崑崙派，被推舉為掌門人。東方正雄夫婦被逐出崑崙派。石星率領眾弟子去向附近的商家挨家挨戶地道歉。

    李巧巧選了個良辰吉日，和秦雲夢成親。到場的是六大派諸位掌門和弟子。

    秦雲夢本以為會過幾天太平日子，可剛和李巧巧到南方玩了半月，就收到柳若雲的信。

    崆峒派掌門人對盛雲嚴刑逼供，終於問出線索。盛雲的本名是田中貫一，自幼就是接受各種嚴酷的訓練，在國內執行各種任務從未失敗，就被派到中原，暗中建立據點，圖謀大事。

    委託他們偷崆峒派武功秘籍的是一個叫絕情閣的組織。這次六大派遭受重創，都是絕情閣一手策劃。

    柳若雲命秦雲夢查出絕情閣的所在。

    秦雲夢遲疑不決，不知道該如何對李巧巧說起。李巧巧全看在眼裏。

    夕陽如灰色天空的一個火團。群鳥歸巢，林如霜染。

    兩人坐在石桌旁吃晚飯。

    李巧巧突然問道：“你猜一下，我、師父和你相遇，是天賜的緣分，還是刻意為之？”

    秦雲夢微笑道：“刻意為之，也是天賜緣分的一種。”

    李巧巧少有的嚴肅，“你可知道這是我們設的局？”

    “你們是誰？設的什麼局？”

    “想知道為什麼你們抓到田中貫一，絕情閣沒派人去營救或滅口嗎？”

    秦雲夢眉毛一挑，“你知道絕情閣？”

    “我是其中一員。你儘管說為什麼。”

    “我姑且猜測一下。田中貫一知道的很少。他說出的，應該影響不了你們。或者說，這正是你們借他的口，讓六大派知道的。”

    “這是我們閣主故意讓你知道的。他很看好你。想讓你成為我們其中一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