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等言語，自然是不可信的。”無塵面色沒什麼變化，依舊是淡然的合十，“步教主費了這麼許多心思將貧僧引來，應當不是爲了打聽這麼一樁無關緊要的小事兒吧。”

    唔……這個嘛，雖然本座挺閒，卻也不是真的什麼都好奇的，“唔……這樣。”嘆了口氣，挑眉看他一眼，“怎麼說呢，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呢，是個俗人，比不得大師你聲名在外，所以特特將你請來，只是想問你一個問題。”

    轉而看向地上跪著的一干人等，以及子從見了無塵便沒有言語的尹絕笙，斟酌片刻我纔開口，“這一屋子人的性命，或是尹絕笙的性命，你只能保住其一，不知大師會怎麼選？”

    無淨上前一步似是要動手被無塵出手攔了下來。

    他只淡淡問一句，“小僧與步教主並無冤仇啊施主何必為難與我。”

    “自然是因為有趣。”不都說了麼，我很想知道，像你這樣的所謂得道高僧，在一群不相干人的性命，與好友獨一條的性命之間，會怎麼選。

    譬如本座，只是個俗之又俗的人，自然會選與自己親厚之人。

    我很想親眼看看，傳說中的戰鬥機大義”究竟能大到什麼地步。

    “若小僧選了，步教主真的會放人麼？”

    嘖……自然是，不然這大老遠將你喊來做什麼？

    稍稍頓了片刻，“若是教主非要殺了什麼人，不如殺了小僧，將這些人都放了，如何？”

    嘖，將指節按的卡卡作響，耐著性子沒同他翻臉，“大師是覺著，本座方纔說的不夠清楚麼？我說的，是兩個選擇，但你這個……似乎是第三條路呢。”

    話音剛落，蔓朱便抽了腰間的彎刀，餘下的眾人會意，各自抽出兵刃。

    笑著看了眼一直沒有開口的無淨，“無淨師父不用著急啊，本座今日帶來的這些人雖然不才，同你動不了手，但是將你拖個一時半刻，足我殺了這一屋子的廢物，還是綽綽有餘的。”

    無塵衝他搖搖頭，攥著手中的念珠，“步教主當真半分都容不下尹盟主麼。”

    這話說的有趣。

    你好歹也算是尹絕笙的密友，為何在他之前做下那些混賬事兒的時候，不小心提點他兩句，告訴他寬心，將本座容下呢？

    “給你一炷香的時辰，做個抉擇出來，你該明白的，能給你這個選擇，還是因為感念先前你曾助我。”

    微微闔眼，無塵不再出聲了研夷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片刻功夫便準備好了香枝，地上跪著的一眾人此刻時大氣兒都不敢出一聲，生怕那處有誤，叫我這個瘋魔之人抓住了當下砍了，只能瞪著眼睛，巴巴兒等著無塵開口救他們性命。

    想來他們心中覺著，無塵開口時，救得一定是他們，畢竟這位是善名在外的，想來不願他們這些“無辜”之人就這樣死在我手中。

    不過嘛……

    香燃到一半兒的時候，尹絕笙抹了把臉，奪了我一名下屬手中的兵刃二話不說便衝着眼前跪著的眾人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