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這是在同我討價還價嗎？

    我尋思著，自己看上去也不像是個做善事的土財主吧，您擱這兒都做叛徒了，我還給你留個退路，保你親眷子弟？

    長吐了口氣，我起身，耐著性子應一句，“好，只要你開口，但凡不在名冊上的，本座都可以放過，保他們一世無憂。”

    “教主……”

    “怎麼？金壇主還不滿意？那本座可要改變……”

    “屬下說，屬下什麼都說！”這位認命一般的長嘆一聲，顫巍巍的解下象徵着弒冥宮身份的腰牌捧過頭頂，“屬下與殺華確有私交，我也知道，他很早就打算背叛教主。”

    嗯，已經說了兩句廢話了。

    “尹絕笙設計歸羽峰截殺，是一年前的計劃，但是他們一直沒有把握誘您離開，後來是三長老賣給尹絕笙一個訊息，您才離開的弒冥宮，這其中細節屬下並不是很清楚，只知道當時的計劃，只要您一離開，殺華就會率領自己的親近下屬動手，只要設計控制了副使大人，事情便算成功了一半兒。”

    嗯……

    我怎麼覺著，說了這麼半日，他說的全都是些廢話，就方纔這些，就是你不說，大殿上哪位是不知道的？

    “咳。”忍不住咳了一聲，我回身過去，很是“和藹”的衝他笑笑，“金壇主不妨說些本座不知道的，如何？”

    “這……研夷方纔所說的確是真的，殺華與教中打大半兒人都有交情，不過並非人人都知道他的心思，而且……嗯，他有位心儀的女子，不過那人是誰，屬下便不甚清楚了。”

    好吧，殺華這般心思深沉的人，似乎真的沒跟這位憨憨說什麼有用的東西，所以從他這兒我是問不出什麼了。

    “罷了，這些事情便全部交給研夷去辦吧，名冊上所列之人，你都有權調問，給你一個月，一個月之後，你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

    “半月足以。”研夷倒是一點兒都不謙虛怯場，躬身下去，“屬下還有一事相求，還望教主應允。”

    “說。”

    怎麼看，研夷都是個有功的，他就是提十個八個的條件也是情理之中。

    “金壇主。”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開口，“若教主同意，金壇主能不能交給屬下處置？

    ”唔……是了，研夷曾是八方閣副閣主，蕁爻與他必然是交好的，他既疑心是琴川壇主殺了他，自然不會輕易放他。

    “唔……”捏著下巴想了想，其實這也算不得是什麼過分的要求，左右這位都是要死的，橫著和豎著也沒什麼本質上的差別，是被我殺或是被研夷殺也沒什麼區別，索性答應研夷好了。

    “問出該問的之後，便交給你處置了。”

    研夷冷冷的瞥他一眼，不再說話。

    嘖，說完了這位，也該說說八方閣其他人了，走到先前和豐壇主對嗆的那位面前，“若我記得不錯，研夷不過是個方纔被提拔起來的新人，怎麼他一句話，你們就這麼聽話，公佈了本座的死訊？怎麼，這麼盼著本座飛昇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