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述轉過頭，不贊同地看向他，笑著道，“鳴歌，你爲了我做了那麼多，我說過我會照顧你一輩子的。”

    “所以其實你選的是他嗎？”張鳴歌抬起頭，看向言述，“如果你選他的話，我會死呢？”

    言述一愣，終於覺得不對勁，“你說什麼，什麼死不死的，我選他跟你死不死有什麼關係，我說過會照顧你，你怎麼這樣不懂事，你還想要什麼，我給你的還不夠嗎？”

    “不夠。”張鳴歌看著言述，一字一句道，“我想要的你沒給。”

    言述看著他的神色，隱隱地覺得他說要的東西自己給不起，卻還是問出了口，“那你想要什麼？”

    張鳴歌道，“你的心。”

    言述搖頭，“我的心已經給別人了。”

    張鳴歌點點頭，“我知道，所以我決定……”

    不等他說完，言述便不耐煩道，“你先別說話，我還有事跟玉總說，我們的事，等解決完這些事再回家說。”

    他對誰都不假辭色，沒有任何耐心，唯獨對秦時雨，即便被下了無數次面子，依舊痴心不改。

    張鳴歌笑了一下，突然覺得自己和言燕玲玲都有點可憐。

    他們守著一個不愛自己的人，天天爭風吃醋，鬥得死去活來，他一個大男人，更是爲了言述，連風度都不要了，可最後得到了什麼，他甚至連一句欺騙的話都不願意給。

    言述轉頭看向玉玄風，冷笑道，“你不是一直在查路蒙的事嗎，我可以告訴你，當年的事，是我……”

    玉玄風抬頭看向他，似乎並不意外，他原本想說什麼，眼角的餘光卻看見張鳴歌拿著刀刺向秦時雨。

    言述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也看到了那一幕，然而他並不在意，反而覺得玉玄風太傻，畢竟那個人是假的，並不是真的秦時雨。

    張鳴歌眼神絕望，一把將套在秦時雨頭上的麻袋扯了下來。

    “玉總你著急……”

    什麼。

    這兩個人字卡在嘴邊，再也說不出來，此刻不僅是玉玄風，連他也開始緊張了。

    言述像是才反應過來一般，不敢置信地看向張鳴歌，“鳴歌……你……這是……這是……你……”

    張鳴歌笑道，“不好意思啊，這個人是真的。”

    他抓到秦時雨的時候，就拍了照片發給玉玄風，如果是假的，玉玄風怎麼可能會看不出來，也只有言述纔會以為是假的。

    言述一臉不敢置信，“鳴歌，你這是想做什麼，不是說是假的嗎……”

    驀然瞪大眼睛看著秦時雨身邊綁著的東西，他真的著急起來。

    剛剛並沒有在意過那個東西，此刻知道被挾持的是秦時雨，他才覺得害怕。

    張鳴歌順著他的目光看向那個還在跳動著倒計時的定時炸彈，微微笑道，“是真的，你別擔心。”

    “是真的纔會擔心！”言述大吼，“你到底想幹什麼？”

    “阿述，你該做選擇了。”張鳴歌看了秦時雨一眼，伸手隨意將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選我，他死。選他……還是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