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雨還沒明白他的意思，玉玄風卻道，“你別衝動……”

    一想沉穩的聲音竟然隱隱地有一絲顫抖和著急，秦時雨能聽得出來，卻不敢相信，到底發生了什麼，讓一向沉著冷靜的玉玄風這麼慌張。

    張鳴歌淡淡地道，“可以啊，我不衝動，你往後退，不然……”

    他輕輕晃了晃手中的刀，笑得很魅惑。

    玉玄風看了秦時雨一眼，往後退去，低聲道，“你想怎麼樣？”

    張鳴歌道，“不想怎麼樣，我能怎麼樣呢，我要是能怎麼樣，他能活到現在嗎？”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地過去，原本還淡定的張鳴歌終於開始不耐煩起來。

    他有點急躁，想從椅子上站起來，似乎想到了什麼，又坐了回去。

    玉玄風耐著性子陪著他等，眼睛卻不由看向秦時雨的身後。

    張鳴歌轉著手中的小刀，淡淡笑道，“不用看了，下面是山澗，挺高的，掉下去肯定得死，再加上這個，肯定粉身碎骨。”

    玉玄風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隱隱地有汽車的轟鳴聲傳來，張鳴歌立刻站起身，有點期待地看向門口。

    玉玄風回頭，沒一會兒就看見了一個人出現在樓梯口，是言述。

    看見玉玄風，他似乎並不意外，而是笑著道，“玉總，又見面了，沒想到你真的會來，我還以為你不會信呢，你可真是關心則亂啊。”

    他說著掃了一眼張鳴歌，然後微微笑了起來，“鳴歌，真是辛苦你了。”

    張鳴歌似乎想過去，他眼中閃著光，看見言述的時候那種喜悅之情溢於言表，但邁了兩步以後又慢慢停了下來，又退了回去。

    言述並沒有發現他的異樣，或者說發現了也並沒有在意。

    他此刻像是一個勝利者，笑著看向玉玄風，“玉總，你知道我最大的願望是什麼嗎？”

    玉玄風甚至都懶得看言述一眼，根本懶得理會。

    言述卻很開心，看向一邊的張鳴歌，笑著道，“我大的願望，就是和時雨在一起，他是我的一生所愛。”

    張鳴歌睜大眼睛看向言述，笑容凝固在臉上。

    雖然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可是親耳聽到這樣的話，還是會覺得難過，人心都是肉做的，這麼多年一腔熱情，奮不顧身，結果那個人卻輕描淡寫地說他最大的願望是和別人在一起。

    言述毫無所覺，得意道，“鳴歌幫我找了一個假的人來扮演時雨，引你過來，你知道你今天晚上會有什麼下場嗎？”

    他看向秦時雨，嘖嘖讚道，“鳴歌找的人真像啊，不看臉，單看這身形，簡直可以以假亂真了。”

    玉玄風臉上隱約有了怒意，言述卻似乎很開心，笑著道，“你別這樣一副表情，我知道你對於認錯時雨這件事很氣憤，不過你也要接受事實嘛。”

    張鳴歌低著頭，看不清楚表情，良久，他突然問道，“阿述，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和秦時雨之間必須選一個，你……你會選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