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任務
“快說,你是誰?你來這什麼目的?”
桃溪望著面前的黑衣人,滿臉敵視的看著他。黑衣人看了桃溪一眼,沒跟她說一句話。
“你要是再不說,我動手了。”桃溪見黑衣人還沒反應,二話沒說就與他打了起來。“我告訴你我也不是吃素的!”說罷,一個過肩摔就向黑衣人招過去,桃溪見黑衣人被她打到在地,不由得笑了出來,果然,秦清疏教她的好使得多了。黑衣人立馬站起,反手給了桃溪一掌,桃溪後退幾步,心想,遭了,這個人恐怕來頭不小。
桃溪不敢再小看他了,拿出全身力氣來對付他,打鬥越來越激烈,不分上下。
“嗯?怎麼會有打鬥聲?”行彪聽見營地後面有兵器搏鬥的聲音,猛地放下正在啃的兔腿,緊縮眉頭,雙眸望向打鬥的方向。一片黑夜中,看不清所以然。前方的打鬥聲在寂靜的深夜中顯得如此突出,行彪左眼皮不自覺的跳了起來,總感覺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難道有有亂賊殺進營地?”行彪心中沒想太多,急忙丟掉兔腿,抓起身旁的火把就往打鬥聲那裏奔去。奔跑中,行聽到的只有耳邊呼嘯的風。
行彪離聲音越來越近,藉着微弱的月光,行彪只見兩個身影在相互搏鬥,不相上下,打鬥時掃過之處掀起塵土飛揚,行彪只覺得這動作十分熟悉,在哪見過,定睛一看,“桃溪!?”行彪看到是她,舉著火把急忙奔過去。桃溪聽見是行彪的聲音,轉頭一看,這一看讓桃溪分了心,那人見桃溪分了神,揮袖間,掀起一陣掌風,把桃溪猛地打到地上。準備溜走。
“你要去哪?”說罷,行彪以疾風之速,把黑衣人又逮了回來。
“噗”桃溪忽感一胸口陣疼痛,反應過來時已經捂著胸口,倒在地上,嘴裏噴出一大口血,一股血柱順著桃溪的嘴角溢出來。桃溪眉頭緊皺,臉上難掩疼痛,此刻桃溪覺得全身乏力,頭有些暈沉。
“桃溪?真的是你!”行彪逮著黑衣人急忙跑到桃溪身邊,單手把桃溪扶起來,桃溪全身像海綿一般,軟弱無力,
“行彪?你怎麼來了?”桃溪在行彪的攙扶下慢慢站起,微弱的月光輕柔的灑在桃溪的臉上,桃溪額前的幾縷髮絲已經被汗水沁溼,粘在她精緻的臉上,行彪看到如此虛弱的桃溪,心裏一軟,不知道該怎麼辦。
“你們怎麼回事?”
行彪扶著桃溪,一臉敵視的看著那人,那人也看著舉著火把的行彪,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團長?怎麼是你?”那人順著行彪舉著的火把微光看去,面部一怔。“桃溪姐??”行彪聞聲看去,那人一身黑衣裝扮,行彪看著他氣不打一處來。
“你是誰?”行彪恨恨的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來,要不是桃溪在,恐怕現在他已經是一具屍體了。行彪每個眼神都在剜他。
“你猜。”
那人彷彿感覺不到身邊陰森的氣息,聲音裡透著狡黠。
“你猜我猜不猜?”行彪一挑眉,這已是他忍耐的極限了。要是他再不說,下一秒他就會看不見這天空中的月亮。
“團長。我就是這次野營不舒服,沒來的那個。”那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對了,桃溪姐咋樣了,沒事吧?”那人一臉無辜的看著桃溪,桃溪白了他一眼:“你看我都被你打出內傷來了,你說呢?”說著,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血,那人尷尬的笑了笑,急忙從衣襟裡掏出一個紅色的小瓷瓶,倒出兩顆小藥丸,遞給桃溪。“桃溪姐,吃這個,吃了馬上好。嘿嘿,今天純屬失誤。”桃溪接過藥丸,用帶著鄙視的眼神邊看那人邊吃下去了。
行彪看著虛弱的桃溪有點好轉,心裏才落下一塊石頭,:“你小子,行啊,把桃溪打成這樣,不錯,有我當年的風範。”說著,踢了那人兩腳。那人嘿嘿笑了兩聲。
“咦,對了,你今天為什麼沒來啊?”桃溪疑惑地看著他,行彪望向他,心裏也多了些疑惑。
“是這樣的,”他低頭從衣襟裡拿出一張疊好的紙,輕輕展開,“就是這個,星辰殿發新布任務了。”那人把告示遞給行彪。行彪接過來看了兩眼,看著眉頭緊鎖了起來,桃溪看著的側臉,隱隱覺得不對勁,“行彪,這次的任務是什麼?”
行彪看了一眼那人,覺得這次的任務有些棘手。
“星辰殿讓我們去流雲大陸東南地域的森林裏除玄獸,因為白晶果要成熟了,白晶果千年難遇,對於修行有很大的幫助,玄獸都一直覬覦這果子,如果不去除玄獸,讓白晶果落入玄獸手中,那麼後果將不堪設想。”行彪把告示捏在手中,“況且,這次任務的報酬很高。”
“等等,東南地域?”桃溪心裏有些不安。東南地域,傳說十分可怕,一般的傭兵去了,很少有回來的,這次一去執行任務,那麼就是凶多吉少。況且,這次去除的物件是玄獸,不是一般的野獸,這此星辰殿任務的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你確定嗎?”桃溪望向行彪,她害怕這種結果,如果一去無回她該怎麼辦?
“是的,不過也好,對我們來說是一種信任,一種歷練。”行彪內心有點激動,“等等,我們還是先去問問秦清疏吧,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這個任務,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先回營地說吧,聽聽她的主意。”
行彪說罷,回頭看了看正在發愣的桃溪。“桃溪?”行彪叫了一聲她的名字。桃溪馬上回過神來,“走吧。”
桃溪並肩走在行彪的身旁,月光灑在他們並肩走的小路上,桃溪聽見心撲通撲通地跳著,在寂靜的夜裏如此清晰,桃溪望著舉著火把思考著任務的行彪,嘴角露出一絲輕笑,回營地的路上一路無語。
到了營地,行彪立馬叫了一個人過來,“你去把秦清疏請來,越快越好,說有要事相商。”那人走了之後,行彪不停的在營地裏走來走去,桃溪看的有些頭暈:“別繞了,秦清疏會來的,你這樣我頭都暈了。”
行彪白了桃溪一眼,正要反駁她的時候,那人又回來了,行彪看著營帳外沒有秦清疏的身影,一臉疑惑的看著他:“秦清疏呢,怎麼沒來?”
“團長,秦清疏不在營帳裡。”
“啊?找啊!現在找,趕緊的,挖地三尺也給我把秦清疏找來。”行彪喘著粗氣,那人聞言馬上退出去“對了,多找點人,找的快!”看著行彪著急的模樣,桃溪滿臉黑線,“你別急,慢慢來。這件事不急一時。”
行彪剜了桃溪一眼:“你懂什麼?”
是夜。
“嘖嘖,沒有汙染的天空就是不一樣,不僅明亮而且星星還這麼多。”秦清疏坐在樹上看著天空中的月亮,不禁發出感嘆。雲麒望著感嘆於月亮的秦清疏,嘴角輕輕上揚。
“疏兒,汙染是什麼?”
雲麒單手撐著下巴,微眯著眼睛望著秦清疏被月光照印下的側臉。秦清疏難得看到如此美景,心情是出奇的好。
“汙染?就是一些髒東西飄在空中,讓雲變成灰色。”秦清疏望著天空,想到21世紀的月色,這種純正的顏色似乎很久沒見到過了。秦清疏有些想的入神。自己前世忙碌一生,也沒好好欣賞過大自然。
想著,竟有些嘲諷,“呵,也不過是過往雲煙。”雲麒把秦清疏的眼神盡收眼底,隱隱有些心疼,他不知道他能做什麼。
風起,吹起了秦清疏的長髮,風到之處,陣陣花香。秦清疏輕閉雙眼,雙手撐在樹枝上,仰起頭感受著風的吹拂。“今夜,我要好好享受大自然。”
雲麒有些不然:“切,這月亮有我好看嗎?”秦清疏聞言,滿頭黑線,突然微眯雙眼,迸發出危險的目光:“你是有多想被打?”
雲麒仰頭大笑:“那也是要被你打才幸福。”秦清疏聞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給了雲麒一腳。雲麒措手不及,從樹上掉了下去,“疏兒,你!”雲麒站穩後,望著樹上悠悠坐著的秦清疏,彷彿這件事與她無關一樣。
“我?我怎麼了?”秦清疏一臉無辜的望向雲麒,“我可是什麼也沒做,我只是為民除害而已。”說罷,秦清疏一伸手從樹上摘了個果子下來,反手丟給雲麒
“喏,補償。我們抵消了。”秦清疏嘴角露出一抹邪笑。
“哦?”雲麒笑了起來,彷彿聽到了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話,低頭摩挲著這個果子,“補償?”
“對,補償”秦清疏雙手環抱,低頭看著雲麒:“不然你想要什麼?”
雲麒一個抬步,已經來到了秦清疏的面前。他捏起秦清疏的下巴,低頭望著她,嘴角露出一絲邪笑。
“秦清疏,你給我記住,不管什麼時候,除了你,什麼都不能補償我。”
秦清疏反手一抬腿,雲麒早就已經看破了她的小伎倆,一個側身躲過去了。
“切。”秦清疏不屑,打下他的手,自己繼續坐在樹枝上了。
雲麒看著不屑的秦清疏,眼裏溢滿了溫柔。
“疏兒,你想吃點東西麼。“秦清疏沒有理他,“切。”雲麒見秦清疏沒理他,他拿著秦清疏給的果子自顧自吃了起來。
“噗,”剛咬下去一口,就難受的想哭。“疏兒,你給的果子未免也太苦了吧。”雲麒望著果子苦笑起來,不過雲麒可不敢丟掉。
秦清疏回頭白了雲麒一眼,“那是,我可是摘得最裏面的果子,不苦纔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