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章平日裏是個讀書人，亦不好與人爭鬥，武藝並不精湛，對李質一時間竟有些招架不住，心下著急。

    “李公子，為何插手我杜家的事？”他一邊費力地接著李質的招式，一邊不解地問道。

    此話一出，李質反倒更加氣惱，原本手下還留著幾分餘地，這下反倒不客氣起來，一掌拍在杜章左肩。

    他是跟著寧王練過的，一招的威力自然要比平常人大得多。

    本就不敵他的杜章被打的連連倒退，頓時感到面上無光，氣的漲紅了臉，便撲上去要和他決鬥。

    可惜，他即使拼盡了全力也不是李質的對手，最後身上反倒很多處都被打傷，捂著心口氣喘吁吁。

    “李兄，我和你無冤無仇，犯不著這樣吧？”杜章氣極，這事本身和李質沒什麼關係，卻跑來趟這趟渾水，而他又拿他沒什麼辦法，自然憋屈。

    “那你為何要為難蓉……為難側福晉，不怕王爺和你算賬麼？”李質意識到自己對付容與的稱呼過於親暱，及時地改了口。

    杜章本不知他為何要為付容與出頭，現在聽到他脫口而出“王爺”二字，便以為是他素來和寧王交好，此番是爲了寧王。

    “不是我為難她，她先將我妹妹推下樓梯，這怎麼算？”杜章一心想著替妹妹要個說法，氣呼呼地說道。

    其實本身，他是想阻止杜敏犯錯才站出來，可事情演變到這種局面，他早就失去了理智，反而站在了杜敏這邊。

    李質驚訝地回過頭看了付容與一眼，似乎也想不到她會做出這樣的事。

    付容與直接避過他的目光，把頭偏向一邊，也不解釋什麼，死死地拉著柳氏的手。

    “哼，誰不知道你妹妹是什麼德行，還不是她先來招惹側福晉的。”李質隨後對杜章嘲諷地笑了笑。

    顯然，付容與先前碰到的事，他也都聽說過，知曉這杜敏的性子。

    “你說什麼？”杜章大怒。

    平日裏他對妹妹最為疼愛，雖然痛心於她今天的表現，但是也萬萬聽不得外人這樣評頭論足，自然氣憤。

    “你大可回去自己問問你妹妹，看看今日的事是不是她挑起的。”李質佯裝自信，對著杜章擺了擺手。

    其實他並不清楚今晚發生的事，也只是憑空猜測而已，且根據他對付容與的瞭解，是絕對不會主動招惹那杜敏的。

    “這……”杜章想起剛剛杜敏囂張跋扈的樣子，一時心虛，便轉移了話題，“反正今日這閒事，李兄是管定了？”

    “管定了。”李質毫不猶豫地點頭，整個人擋在付容與身前，寬大的袖子將人完全擋住，不給杜章一點機會可乘。

    “今日看在我妹妹受傷，我不跟你計較。我們走著瞧！”杜章心中清楚自己和李質的差距，不想硬來，只好選擇後退一步。

    隨後，他便吩咐下人帶著杜敏一同回府，拂袖離去了。

    見到杜章和其他杜家人都從酒樓門口離開，剩下的幾人都鬆了口氣，柳氏受驚不小，付容與在一邊不停安慰。

    李質站在一旁看著，幾次想要插話，卻又想到先前付容與對自己的態度，不敢開口。

    最後，付容與抬頭看了他一眼，雖不情願，還是嘆了口氣，起身對他十分禮貌地俯首，“這次多謝了。”

    “你不必和我這麼客氣……”李質連忙搖頭，隨後若有所思地看著她，似乎還有什麼想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