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真相來臨
司秋驚訝的抬頭,有些奇怪的看著眼前的徐寒。她發現一個細節,這一次徐寒對待她的態度明顯和以前有很大的不同。從華語中就能明顯的感受到,他沒有自稱徐寒或者在下。說話之間沒了以前的那種拘泥,感覺他整個人都有些焦急。
司秋放下手中的茶具,好好的看著徐寒。因為以她的瞭解,如果徐寒要說的話就連春桃都不能聽的話。只怕很嚴重,這讓她不能有絲毫的輕視。
“你今天穿的很好看。”司秋嚴陣以待的看著徐寒,被他突然說出的這句話驚得猝不及防。臉上的表情都僵硬了,微微歪頭看著眼前的徐寒。那一刻她以為他是在和她看玩笑,可是他臉上的表情又是如此的嚴肅。
“你很少穿這種粉嫩的顏色,其實你這個年紀就應該穿這一類的顏色。”徐寒嘴角帶著微笑,看著司秋的眼神裡有著一絲莫名的寵溺。
司秋微微一笑,看著自己身上的粉嫩她也是有些不自然。其實如果讓她自己選擇的話一定不會穿這件衣裙的,只能怪她想事情想得太入神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都已經從頭到腳的收拾好了,那時候要是再換的話已經來不及了,只能在心裏給春桃記上了一筆。
“冒昧的問一句,你今年是十九歲嗎,你是生在十二月嗎?”突如其來的兩個問題嚇到了司秋,她有些呆滯的抬頭看著眼前的徐寒。他都說中了,可是這些明明只有自己和林姨知道。而且爲了不找麻煩,對外從沒解釋過自己的來歷。她相信,這洛陽城裏有一大半的人都以為她只不過就是一個罪人家眷而已。
“我說中了是嗎!”看見司秋震驚的神情,徐寒直起身,有些激動地拍上茶桌。瞪大雙眼看著司秋,眼裏也是溢滿驚訝。
“你怎麼知道?”司秋微微後退,潛意識告訴她。會探究自己身世的人,基本沒安什麼好心。
“我是你表哥。”
司秋傻了,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幻聽了。不斷的搖著頭,還伸手揉了揉耳朵。可是當看到徐寒眼眶裏慢慢流淌而出的淚水的時候,她知道他不是開玩笑。這一刻,子休的話,韶樂的話同時在她的腦海裏響起。你想知道的會在今後的日子裏自己送上門來,你只需等著就好。
“不,不可能...你開什麼玩笑!”司秋站起身來,將面前的茶桌帶翻。茶具散落一地,各種聲音同時響起。將門外的春桃嚇了一跳,連忙推門進來。當看到春桃的時候,司秋直接大步走開,還開口吩咐春桃:“送客。”
春桃都蒙了,這是怎麼回事。她剛剛還隱約聽見徐公子誇獎小姐今天穿的漂亮呢,怎麼這才這麼一小會,情況就完全變了啊。
“難道你就不想知道真相嗎?”徐寒也是站起身來,眼眶通紅,眼神深處竟然帶著一絲瘋狂。
司秋停下腳步,站在那裏。身體在不斷的顫抖著,此時她整個人都是混亂的,不知道該怎麼做。
“你出去吧,沒事的。”徐寒轉頭讓春桃離開,自己則是親自收拾起那些翻到的茶具起來。
待得都收拾好了,重新燒上水。開始一步一步的泡茶:“坐下吧,我會將一切告訴你。我已經找了你十六年了,還好...還好找到了。”徐寒聲音哽咽,聽著完全出自真心,沒有一句妄言。
司秋很呼吸幾下,最終還是轉身坐回了原處,只是沒有抬頭。一直緊緊盯著自己衣裙上繡的桃花,不是她不想問。而是曾經在心中問過無數次的問題在此時卻怎麼也問不出來。如果自己真的是眼前之人的表妹,那自己父母又為什麼要拋棄自己。曾經她想過可能是以為家裏太窮了,可是此時她心裏冒出了一個想法。
會不會是因為自己眉心的這一顆血痣,民間都說血痣不詳。會給人帶來災禍,會不會是因為這個纔將自己拋棄,特別是他們徐家這種做生意的人家應該更在乎這些。可是他剛纔又說已經找了自己十六年,又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我爺爺有著一兒一女,我的父親是徐家長子。而我的姑姑是全家的掌上明珠,因為是早產,身體從下就不好。所以全家都寵著她,特別是父親更是有求必應。多年來將姑姑完全養成了一個不諳世事,單純無比的姑娘。”
司秋騰然抬頭,看著眼前的徐寒。難道,難道她是私生女嗎。
“別亂想,姑姑雖然單純卻是正兒八經的大家閨秀。琴棋書畫無一不通,四書五經更是熟讀。爺爺以前總開姑姑玩笑,說她一個女兒家看這麼多書能幹嘛,是向做個女夫子,去教書嗎。姑姑不服氣,總反駁說,這又不是沒有女皇帝。說不定哪天她也能做個一品大員,讓徐家光宗耀祖。姑姑是多麼的優秀啊,到了家人的年紀,即便挑遍了整個南方也沒能挑到一個讓她滿意的夫婿。直到...直到那個人的出現....”在說起小時候見到的事情的時候,徐寒眼裏滿是幸福。當說道最後,眼裏卻是瞬間冰凍三尺。
“是我的親生父親嗎?”司秋抬起頭來,有些愣愣的開口。
“對,你的生父。也是我父親,以及整個徐家的救命恩人。那幾年因為戰亂,我們錦繡莊的生意難做。在苦苦堅持了一年之後,爺爺和父親決定帶著錦繡莊裏最好的所有布匹。親自上洛陽,試試看能不能多一些門路。可惜,就像那些畫本子裡寫的那些老掉牙的情節一樣。路遇山賊,遭遇劫殺。但幸虧有一英雄好漢出現,沒有救下美女。卻救下了當時親自押送的父親,之後更是將父親安全的送入洛陽與長安。那一次父親大賺,自此也將錦繡莊的名頭徹底打響。更是接到了數以萬記的訂單,將最後的綢緞全部售出之後便是著急往回趕,想趁熱打鐵多做一點生意。可是他沒有發現,有人盯上了他手中售賣布匹的所有銀錢。沿路追蹤,意圖下手,這就是所謂的禍不單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