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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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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餘念

    “那這餘念有什麼作用,子休又為什麼會將施加了這種術法的的東西給紅月呢?”如果只是單純的交給紅月儲存的話子休也不會跑的那樣快,再加上紅月當時的神情。這件事情很顯然並不是這麼簡單,因此餘念這個術法的作用就至關重要了。

    “餘念,餘念。它的作用就跟它的名字一樣簡單,但是卻又那樣的...”說道這裏,世墨沒有再說下去。臉上出現痛快的神情,畢竟他曾經也上天入地的想找到餘念。

    綪闕的眉頭皺的更深了,如果說當紅月因為這所謂的餘念而神情崩塌的話她還覺得沒那麼嚴重。可是當世墨也因為這餘念而露出這樣痛苦至深的表情的時候,她就知道餘念並不是一個簡單的術法。

    “人人皆有執念,而只要吃下施加了餘唸的食物之後。你曾經的執念就出再次出現在你的眼前,很有可能是一件你自始至終都沒有完成的事情。也有可能是一件你曾經失去了之後再也沒有找回來的物件,也有可能是你心底最在乎的那個人。曾經的關於他們的記憶會無比真實的出現在你的眼前,讓你象一個旁觀者一般看著那些過去,又絕對的無能為力。”世墨平復了一下情緒,開始慢慢說出關於餘唸的一切。

    綪闕的眼睛越瞪越大,眼中充滿了不可置信。如果這樣的話,餘唸對於一些人來說就是傷人至深的毒藥。可對於另一些人來說就是治病救人的良藥,又豈會不讓人瘋狂呢。

    “既如此,子休又為什麼會將它交給紅月呢?”當知道了餘唸的作用之後,子休的目的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綪闕,你應該是我們這樓裡最簡單的人了。於你而言餘念或許什麼都算不上,可是紅月不同。她心底埋藏著很深的悲哀,屬於她的悲哀。這份悲哀也將她囚禁在這裏,讓她將自己完全隱藏起來。只有子休知道,也只有子休見過曾經的紅月。我想,他也已經看不下去了吧,不忍心看著紅月就這樣一直折磨自己。”世墨嘴角勾著笑容,他看得出來,子休真的在一點一點的改變著。

    綪闕沉默,是啊。她從來都是最沒心沒肺的那一個,雖然知道紅月和世墨心裏都有著一個秘密。可是她從不會試圖去探究,因為她覺得那是他們的隱私。可是她也忽略了,作為朋友,有些事情她應該去做。

    紅月直到第二天早上纔回來,頭髮凌亂。一身酒氣,看樣子就知道喝了不少的酒。回來後,她直接將那還放在原地的茶包扔進了庫房裏。眼不見心不煩,收拾好自己之後,又變回了之前的那個冷靜的紅月。

    躺在屋頂的子休將紅月的所有動作都是收入眼底,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如果真的已經過去了,你也不會在看到餘唸的時候會有這樣大的反應。也不會被如此輕易的就擊碎所有的偽裝,紅月,你從來都沒有放下過。

    拾夢樓中似乎又恢復了往日的情景,只有世墨知道。那塊施加了餘唸的茶餅不是完整的,而子休應該已經開始了。他不言不語,不告訴紅月都是因為他知道。有些傷口只有將之完全撕開,重新上藥,纔有癒合的可能。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著,子休自上次將餘念帶來又是一個多月沒有回來。可是當他回到拾夢樓的時候,紅月的傷口也終於被徹底撕開,血淋淋的展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這天白日裏,紅月正在給新來的客人泡茶。正端著朝茶室走去,子休就這樣突然出現。手裏拿著一樣通紅的東西,朝著她大步走來。走到她面前站定,攔住了她的去路之後。將手中的東西舉到了她的眼前,紅月這纔看清楚。那是一封以金線在紅色繡布之上繡著喜字的結婚請柬,還不待紅月嘴角的笑容完全展開。

    子休便是伸手將請柬開啟,但裡面的內容映入眼簾的時候。紅月臉上的神情瞬間停滯在那裏,下一刻,她手中的托盤應聲落地。所有杯盞茶壺摔得粉碎,一瞬間。茶樓之中所有的注意力都是被這聲響吸引而來,片刻後。紅月竟是收斂了臉上崩塌的表情,竟是笑著蹲下去,開始收拾地上的狼藉。

    她將所有碎片一一撿入托盤之中,嘴裏嘟囔著說客人還等著呢,起身就準備去重新泡茶。可子休又怎麼會就這般讓她輕易逃避過去呢,他再次快步走到紅月的面前攔下她。將手中的請柬更是靠近了她的眼前,硬逼著她眼中只有那些字跡。

    “看清楚了嗎,他要娶聖後了。娶的是天帝的女兒,小他整整十九萬七千歲。請柬發遍六界,一月後,六界同賀。”

    子休的聲音在紅月耳邊炸裂,讓她雙耳都是開始發出嗡名聲。眼中只剩那請柬,腦海裏開始浮現那些曾經被她深埋在心底的記憶。那張溫文爾雅的面容,總是寵溺的喊著自己月兒的他。

    下一刻,在子休勝利的表情中。紅月的聲音消失在眾人眼前,待得紅月消失,綪闕這纔回過神來。趕忙湊上來,想要看看那請柬上究竟寫了些什麼。可是還不待她看清楚第一個字是什麼字的時候,子休便是啪的一聲將手中的請柬合攏。

    讓得綪闕只能看到外面的那一個雙喜字,還差點沒把她鼻子也給夾了。

    “幹嘛,讓我看看不行嗎?”因為餘唸的事情綪闕也知道子休是在幫紅月,所以在紅月消失,子休並不緊張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不用擔心,這纔有心思好奇子休手裏的請柬上究竟寫了什麼。

    “看什麼看,趕緊給客人上茶去。”子休以手中請柬輕輕敲了一下綪闕的腦袋,有些沒好氣的說著。綪闕的嘴巴最大,給她看了的話不知道哪天就能給他說漏嘴了,那他不是白費功夫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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