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阿酒or於九
只是想到於九身手了得,風南瑾又推翻了眼前人是於九的設想。
“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點來為相爺斟酒!”那中年男子見虞酒酒只呆呆站在原地,皺著眉頭出聲提醒。
低著頭,虞酒酒唯唯諾諾應了一聲“是。”
話畢便上前替風南瑾斟酒。
手腕和腳腕上不停的傳來針扎一般的刺痛,但虞酒酒面上不顯,只是低著頭嘴唇被咬的發白。
雖然虞酒酒已經盡力讓自己的步伐變得與常人無二了,只是仍未逃過風南瑾的雙眼。
強忍著痛意端起酒壺,風南瑾眼尖的見到虞酒酒似乎不止腳腕受了傷,這手腕也是一副軟綿綿提不起力氣的模樣。
猛地伸手抓住虞酒酒的手腕,指尖剛一搭上虞酒酒的脈搏,風南瑾對於虞酒酒的狀況到是瞭然於心。
沒想到風南瑾會突然伸手,虞酒酒一個不穩,手中的酒壺落地,碎成了幾半。
“你怎麼回事!”一旁賠笑的中年男子臉色一白,大聲呵斥道。
風南瑾抬起手,示意那男子不必慌張“阿酒姑娘很好。”
“這...相爺您的意思是...”中年男子忖度著看著風南瑾的臉色,突然開了竅一般的吩咐門外的侍從“快,快去通知鴇母,我要為阿酒姑娘贖身。”
說完又暗中觀察著風南瑾的臉色,見風南瑾的臉上露出微弱的滿意的神色,才暗中舒了一口氣,為自己的機敏而自得。
那邊剛從牡丹房內出來的鴇母接到風南瑾要為虞酒酒贖身的訊息,真個人愣在原地。
“這...官爺,您確定說的是為阿酒姑娘贖身?”那鴇母問完看著侍衛不耐的神色只能悻悻的閉嘴,雖然心中有疑仍決定先去看看再說。
只是這對話被跟在身後的牡丹姑娘聽了個完全。
那牡丹姑娘不是別人,正是被熊二一同賣到倚芳樓的白丹。
聽見看鴇母與那侍衛的對話,白丹心中恨恨,手裏恨不能把那帕子攪碎。被熊二賣到這倚芳樓來,好不容易第一天便被鴇母告知有了一飛沖天逃離這腌臢地方的機會,如今卻說這機會被別的姑娘半道劫走了?
她倒要看看是哪個狐媚子,對於自己的容貌,白丹還是十分自信的。
跟著鴇母走到那包間門口,剛到門口,白丹便忍不住張望,卻只見到了一個紅衣的窈窕身影。
“你站在這裏,沒有通傳不要進來。”鴇母對白丹吩咐道。
白丹雖不樂意,但看見鴇母那滿含警告的眼神,只能將到了嘴邊的反抗的話嚥了下去,乖乖站在門外。
鴇母一進門,正要好好看看是哪位姑娘得了貴人的眼,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到是將鴇母嚇丟了半個魂。
這...這哪是姑娘,這張臉...不是自己買來的那個斷了手腳的小倌麼。
鴇母也從未遇見這陣仗,一時間到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若是貴人買了這小倌回府卻發現是男兒身...自己這生意怕是要關門大吉啊!
“怎麼磨磨唧唧的,不過是個姑娘,能入了相爺的眼是你們倚芳樓的榮幸!”觀察到風南瑾因鴇母的猶疑而麵露不快,中年男子在一旁叫嚷道。
鴇母偷偷抬眼窺了一眼風南瑾的面色,又看了看桌上厚厚的一沓銀票,咬了咬牙,橫下心應下了。正要喜滋滋上前將那一沓銀票收入囊中,包廂的門卻突然被推開。
“大人您不能買下他!”
在門外張望的白丹怎麼也沒想到,那窈窕身影的主人會是於九。
憤然間猛地推開門。只是感受到來自風南瑾那幾乎可凝為實質的寒氣,白丹有些後悔自己的衝動。
“為何。”依然清冽的聲音,只是語氣裡沒有了對虞酒酒時的平和,多了幾分上位者的壓迫。
不自覺的壓了壓嗓子,白丹忍住了來自風南瑾的威壓“就因為這人是男子,奴家也是不忍大人收到矇蔽。”
聽到白丹所說的話語,那收了錢的鴇母咚的一聲便直直跪倒在地。
額頭上立馬沁出的汗珠足以昭示鴇母現在內心的驚慌。
“你又如何知曉。”
“大人有所不知,這於九曾與奴家有些糾葛...只是這於九如此膽大妄為矇蔽大人...真是罪該萬死。”白丹跪在地上,言辭激烈好像真是爲了風南瑾好一般。
只要我向大人揭露這於九男扮女裝,大人必然厭惡於九,到時候憑我的姿色定然能讓大人為我贖身。
白丹心裏想的的確是美,只是沒有注意到風南瑾逐漸陰沉下來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