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又見風南瑾
疼...
這是虞酒酒現在唯一的感受,同時心裏瘋狂懊悔沒有殺了熊二那人渣。
待到藥效完全褪去的時候,也是痛感最強的時候。右手手腕與左腳腳腕處同時產生的劇痛讓虞酒酒的臉色霎時間白了下去,汗水也浸透了衣衫。
強忍著痛意為自己止住血,為傷口做了簡單的處理,虞酒酒心中有些絕望,必須要儘快離開這個鬼地方,若是不能及時找到醫館處理,自己這一輩子也就算是毀了,廢了一條腿和一隻手的殺手還能叫殺手嗎?
強忍著痛意,虞酒酒為自己整理好衣裝,只是當虞酒酒用左手扶著床邊硬生生站起來的樣子倒是將前來送藥的小廝嚇個不清。
這可是媽媽花了大價錢買回來的,可不能出什麼岔子。
趕忙上前扶住虞酒酒,那小廝為寬慰虞酒酒還好心與他說話“九公子,我們這倚芳樓進來就出不去,公子就安心呆在這,先養好傷,以公子的相貌媽媽不會虧待公子的。”
這小廝著實是個熱心腸,虞酒酒好不容易捱到那小廝被人喊去幫忙,從房間裡翻出一件下人的著裝,換到身上,衣服偏大,穿在虞酒酒的身上略有些滑稽,活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少年。
虞酒酒盡力調整好自己的步伐,將重心放在右腿上,讓自己的腳步看起來不至於坡的那麼明顯。
只是出了門還沒走多久,便遇上大批的僕役簇擁著一個花枝招展粉比城牆厚的半老徐娘,說是什麼新來的牡丹姑娘又在房裏發火了,將房裏砸的一片狼藉之類,虞酒酒此刻可沒心情去看那什麼牡丹姑娘的熱鬧,只自顧自的低著頭向前走去。
只是不曾想還沒走幾步,便險些撞上那熱心又話癆的小廝。虞酒酒就近找了間房間躲了進去才躲開那小廝。
也不知那房間住的是哪位花娘,此刻房間內空無一人,虞酒酒看著那滿當當的衣櫃,當即決定換身衣服,我變個性別你總認不出我了吧。
挑來挑去,這花娘的服裝,身形大小到是合適的,就是這衣服未免也太羞恥了些!有的裙子岔都恨不得開到大腿根,有的上襦幾乎透明,挑到最後虞酒酒悲催的發現只有一件張揚的火紅色舞裙能遮住她手腳上的傷口。
虞酒酒穿上那身紅色舞裙,這已經是這些衣服中最為保守的款式了,只是那半漏的香肩,勒的盈盈不足一握的纖腰,這樣一套一群將虞酒酒身材上的優點發揮的淋漓盡致。
在古代待久了,穿上這樣“前衛開放”的服裝,習慣了古裝的虞酒酒陡然還有些不習慣。
忍下心中的彆扭,虞酒酒開啟房門,往走廊裏人少的一邊走去,一邊走還一邊觀察地形,思考著最為方便快捷的逃生路線。、
低著頭的虞酒酒路過一間廂房門口時,被站在門前的侍衛一攔“姑娘可是這倚芳樓中新來的姑娘?”虞酒酒不明白包房中人的身份,但又生怕出什麼岔子,只能順著答到“是的”
那兩個侍衛旋即向廂房內通報“大人,倚芳樓新來的姑娘來了。”“快帶進來快帶進來。”傳出一箇中年男子的聲音。
低著頭進了包房,那中年男子對著虞酒酒掃視一週,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諂媚的對著坐在上首的年輕男子說道“相爺,您看這位姑娘...”
這位相爺可不是個好伺候的主,但凡是接過客的姑娘一律不許近身,也不知這位能不能入那尊佛的法眼。
坐在上首的風南瑾看著低著頭恨不得眼睛黏在腳尖的女子,心裏莫名其妙聯想到了在歡味樓遇見的“於九”,再看看眼前的女子,兩個身影好像都能重合到一起。
風南瑾也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明明一個是男子一個是女兒身,如何能一樣。
“姑娘名諱如何”清冽的聲音想起,一旁的中年男子隨即笑開了花,這可是這位爺第一次同這花樓裡的女子搭話。
聽見這聲音,虞酒酒立馬明白了上首之人是誰,不曾想到這看起來清風朗月的右相大人竟也是會來青樓這種地方。
“相爺問你話你沒聽到嗎?”見虞酒酒有些發呆沒有回答風南瑾問話,那中年男子坐不住了。
虞酒酒思忖了一會,模仿著電視劇中女子自稱“奴家名喚阿酒,溫酒的酒。”
隨即抬起頭來,也不避開風南瑾的目光,就這麼直接看著風南瑾。
風南瑾沒有想到,原本以為身形相似,聽到名字時還能自欺為巧合,可是看到這張與九兄幾乎一模一樣的臉,他還能欺騙自己這都是巧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