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因為皇帝突然直白的言論而愣住。

    “父皇，這，為何？”

    “從古至今，軍權便是最重要的一環。”

    “可如今在九弟手裏，不是正好？”

    “如果朕有意立你為儲，久黎還能臣服？”

    “父皇！”

    三皇子驚訝站起，他弓手想解釋，表情是真摯的慌亂。

    倒不是沒想過成為儲君。以前也許沒有，但當前太子倒臺到現在，怎麼可能不想。

    皇帝也看出來，他嘆口氣，“你相信久黎，朕也相信。但那隻能是在你們是兄弟的時候，而作為君臣，比起信任，制衡在是最關鍵。”

    三皇子原本想為秦詔熠說幾句，可他也聽出來了，皇帝是在教他為君之道。這般，那些話就說不出口了。

    皇帝在心裏輕嘆，選擇三皇子，是對局面對其他人都好的選擇。他的缺點也是他的優點，他不會對其他幾人趕盡殺絕。但如果是秦詔熠，卻是不一定。

    三皇子猶豫再三，最後終歸是嚥下之前的那一番想法，而是問：“可無緣無故，不好如此作為，否則寒了九弟的心，也會寒了眾將士的心。”

    皇帝突然卻說了一個好似毫無關聯的話題，“彥回知道你兩個弟弟喜歡同一個女人的事嗎？久黎和泰安。”

    皇帝也是最近才知道。從居士那裏得到的訊息。

    三皇子一愣，“兒臣所知不多。那女子是哪家貴女？”

    居然能夠被兩個皇子看上，泰安和久黎一直以來都關係很好，結果好到居然看上了同一個女子？而且，他們關係還一如既往。

    “什麼貴女，應該叫商女。就是寶丰郡主。”

    “江晚？”

    三皇子一開始驚訝，但隨即又覺得好似理所當然。他不喜歡江晚這型別的女子，但也不能否定她的優秀和吸引人。

    皇帝見他似乎沒有想到重點，又在心裏嘆氣。不過，有些安排現如今也可以他來做。

    “對了，楊家你多接觸。”

    “是，父皇，兒臣明白。”

    真的明白嗎？

    皇帝忍不住想便很憂心，可都明白的太子不還是那德行，慢慢教。至少三皇子的性格溫和。

    皇帝一直把賜婚的想法耽擱著，只是在一開始透露了一下，多少也是不忍心。八九兩兒子之間，如果有別的辦法制衡，他也不想讓他們因為一個女人反目。

    然而，七皇子死了。

    皇帝知道七皇子他們就是給自己下毒的人，也在等著合適的機會。前幾日開始，七皇子突然開始頻繁求見他，只是計劃還沒到這一步，他便沒有召見。

    然而這麼一耽擱，等來的卻是七皇子死亡的訊息。

    服毒自盡，畏罪自殺。

    這一日，皇帝難得接見了一眾皇子。

    二皇子滿臉淚，哭訴，“都是兒臣的錯，前幾日兒臣事務繁忙沒能夠顧上他。如果，如果能見到他，他也不會一時想不開。兒臣也不相信七弟會這麼做，他一定是被人利用！”

    皇帝胸膛起伏。

    他臉色鐵青一個個看過去。

    好，都好得很！

    流的眼淚再虛假不夠。七皇子本想跟皇帝自首，卻被他知道，然後先一步動手。

    證據確鑿，二皇子還多此一舉說這番話，無非就是想要混淆視聽。

    然而這一切，都是某個人的設計之下一步步完成！

    “泰安。”皇帝語氣略微尖銳。

    “兒臣在。”秦燃出列迴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