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該回了？”江晚揮揮手，“門在原處，好走不送。”

    秦詔熠看她要轉身，忙伸手。

    她卻好似背後長眼睛一樣，一個扭身就避開了。甚至避開後還回頭朝他得意笑。

    他看著自己落空的手，就好像他自己每一次的努力一樣。

    “如果我不見了，你會不會想我？”

    “不會。”

    她沒裝作聽不懂，知道他說的是恢復之後的他自己。

    應該也不會太久了，他現在的行為舉動，除了剛開始因為睜眼就看到她而產生的依賴依舊之外，行為能力和理解能力已經恢復到平常狀態。

    她道：“因為在我心裏，不管是哪個，你就是你。”

    所以他也沒有必要再跟她牽扯。

    她進了院子，他站在原地。

    “如果能放下。”他看著落空的手，然後握緊，“早就可以放下。也就不會有我的存在了。”

    她也的確挺倒黴。怎麼就遇到了他！

    他是咬住就不會放的瘋子。

    因為發生了牽連到自己的事，江晚養傷的悠閒日子被迫結束。

    家裏人該擔心還是擔心，但似乎也有了認識。哪怕人在家裏，麻煩要找上來那也是避不開。應付多了，反而有了抵抗性，總之努力解決麻煩就是。

    江晚昨日跟劉磊約好，一同去死者香巧所在的茶樓找線索。

    那茶樓經營的非常有特色，不是常見的那種一樓大廳喝茶吃飯聽曲聽說書之類。而是全部雅座，歌女也在選擇的單子上。

    只是裡頭有些不太道德的交易。

    江晚曾經看過一些資料，某國的藝姬很有名，但在種花國曆史上，其實更早有相似型別出現。

    他們過去的時候，茶樓並沒有因為一個歌女的死亡而停止營業。

    老闆知道他們的目的之後，道：“小侯爺也在，你們一起？”

    劉磊看了江晚一眼，江晚搖頭。

    劉磊道：“不用了，給我們安排一間屋，然後讓你們店裏的人員分開一個個過來，我有事詢問。”

    老闆原本是不願意配合，但劉磊拿著安王和厲王兩個王爺的令牌。

    安排好屋子之後，先過來的居然就是沐靖泓。

    他其實以為只有劉磊一人，見到江晚他明顯表現出驚訝。江晚抬頭看了他一眼就繼續低頭看手裏的名字。

    沐靖泓想到昨日跟江晚不歡而散的事，在門口遲疑了一會兒，最後還是走了進來。

    他身上帶著酒氣，選擇在劉磊身邊坐下。劉磊一臉“你是誰啊就坐我身邊”的懵逼感。

    江晚頭都沒抬，給他解釋：“另一個當事人，死者生前被他贖身，成為府中侍妾。”

    這麼一說，劉磊就知道了。他關心全無，也低頭去看資料。

    等會兒要詢問這麼多人，還是先捋一捋好。

    這倆人默契十足，顯得沐靖泓在旁邊很多餘又尷尬。

    他等了一會兒，然後主動解釋：“我想知道巧娘到底怎麼死的，能留在這裏旁聽嗎？”

    “哦，那你就坐這兒。”劉磊頭也沒抬。

    這個時候第一位被詢問的人也走了進來。

    女子穿著歌女的服飾，一看就知道是跟香巧一樣，是這裏的歌女。

    劉磊招呼人坐下。

    對方看到沐靖泓也在，顯然有些侷促緊張。

    劉磊道：“你是聞蘭對吧？”

    “恩……但我什麼都不知道，香巧她跟了小侯爺之後，有一段時間沒來了。我們都很羨慕她能夠被贖身。”

    劉磊問：“不是說她是在要籌錢給她過世的爺爺斂葬，遇到了惡霸被小侯爺救下才有了這段姻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