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誰？”宋墨跟柳清菀雙雙轉頭，瞧向那個白淨的孩子。恬靜的面容淡淡的眉毛月牙般的掛在額頭處。

    “你是謝明億嗎？”柳清菀驚喜的抓著他的手臂，過了一會兒才意識到失了分寸“不好意思，我見到活人感覺很開心。”

    柳清菀絮絮叨叨倒讓宋墨感到很掉價，感覺這不是偵探，有點像老太太，話多。

    宋墨搖搖頭，卻不想多說些什麼。

    “是的。”孩子沒有在意這些，單手放在腦後捋了捋自己的毛髮。

    柳清菀飛奔到宋墨面前，馬上就要喜極而泣“太好了，他沒事。”

    “你們是誰？”孩子開口問道，他對那個畫板彷彿失去了興趣，自從來到後就沒有再碰過，而是走到欄杆前開始暗自憂傷。

    “你好，我們是警局的人。”柳清菀主動跟他亮出自己的證件，輕柔緩和的走到男孩身邊，跟他並排站著“我想問你”

    宋墨把柳清菀趕往一旁，自己站在他們之間“你是從哪個門進來的？”

    天台的風景很好，小風吹的心裏都是涼涼的，很是清爽與舒適許多。

    月光這時纔開始漏出鋒芒，漸漸的擺出腦袋，這時候就連光都是冷的，不知是不是月亮也看到了人間的滄桑與悲涼。

    “只有一個門啊。”男孩不經意的驚鴻一瞥，躲開了宋墨的注視的目光，手中的塑膠瓶子捏的咔嘣脆響。

    柳清菀只能躲在兩個好大的人身後聽著，奈何自己的身高不夠“你進來的時候，大廳的燈是開著的還是關著的？”

    “開著的，怎麼了？現在熄燈了？這麼快嗎？”他也是很驚奇，瞧著玻璃框下的燈還亮著就更加驚訝了。

    柳清菀看著高大的身軀竟然萌生了想要比身高的想法“你進來的時候是不是櫃檯小姐還沒事？”

    “沒事？這是什麼意思？”男孩真的懵了，這不是裝的，宋墨鑑定完畢。

    “她死了。”宋墨觀察著他的表情，他確實有些驚恐。

    他驚慌失措，手指在鐵欄杆上滑來滑去，緊張在臉上佈滿“死了？真的假的？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是真的。”宋墨跟他比起來尤為鎮定許多。

    他還在自言自語，宋墨已經看到他的腿還在發抖，兩腿虛軟，感覺馬上就要跪下去一般“不可能，怎麼會發生殺人的事情？你們騙我的是嗎？”

    “我實話實說，死相悽慘，你要不然隨我去看一看。”宋墨嘲諷的說著，這完全不是宋墨正常化的風格，柳清菀腦子裏劃過的一個想法就是，宋墨又犯病了。

    “宋墨，你怎麼跟孩子說話的？”柳清菀聽不下去了，這完全字字珠璣，字字扎心。

    宋墨朝著柳清菀說著“壞了！兇手可能還藏在這個大樓裡，因為她的目標還沒有完成。”

    宋墨故意把柳清菀支走了，不知道他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柳清菀一拍大腿連想都沒想就衝了出去，伴著下樓的踢踏聲音，夜又恢復了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