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摸到了，開燈吧，就在那軟乎乎的手指下面就是開關。”柳清菀剛剛已經摸到開關，爲了捉弄一下宋墨，還是退出半局。

    燈開了，耀眼的燈光打在兩人的身上，不禁讓他們眯起眼睛適應燈光的突然亮度，外面也被照亮了。桌子上的那個被碰倒的杯子裡面的水已經流乾了。桌子上氤氳開的水氣洋洋灑灑的在桌子上暈染開了。

    柳清菀急忙往牆壁的方向看去，果然扎眼。

    一個身著紅衣的女人吊死在牆壁上。纖細的手指指尖扣在開關上，斷裂的指甲卡在開關按鈕裡面。指尖都是乾涸的血液，披頭散髮的在面容覆蓋，紅色的裙子蓋住了雙腿，只留著一小段腳腕在外面。

    剛剛看到的衣服就是這個“被人吊死的，剛死不久。”

    柳清菀在宋筱果身邊呆久了，也開始分析起來，除了翻出的人白色眼球之外倒是沒有什麼可怕的了。

    “這是誰？這個慘象？”宋墨離近了些，女人身上的香水味道濃烈還混雜著血腥氣息，頭髮粘稠的被血液粘在一起，柳清菀看了看她的工作牌“櫃檯招待。”

    “這是個櫃檯小姐，可是為什麼殺她？還這麼醒目？”柳清菀將繩子剪斷，把她放進懷裏慢慢的放倒在地上，替她合上眼睛，臉上的胭脂稠呼呼的粘在柳清菀手上，她隨手抽取一張衛生紙擦掉後丟進垃圾桶。

    “還好咱倆都是膽大的……不好！去天台！”宋墨飛也似的朝樓頂跑去，電梯不知什麼時候停了電，宋墨害怕謝明億危在旦夕。

    樓頂遙遙無期。

    “謝明億！”柳清菀開始呼喚他，宋墨也跟著呼喚著，天台上一個人也沒有“謝明億！”

    “這孩子不會出事了吧？”柳清菀為自己的耽誤時間而感到自責。

    宋墨朝下望了望，沒有看到倒在血泊中的孩子“沒有聽到人群的聚集聲，應該沒有問題……”

    “宋墨！你看！”柳清菀繞到後方看到兩個顏料桶，裡面還有渾濁的液體，桶邊還有凝固的顏料坨。

    “畫本，他人呢？”宋墨透過天窗的玻璃朝下看，那個位置剛好可以擋住樓下的視覺，只能漏出一小塊樓梯拐角。

    這裏是個視覺盲區。

    “畫筆上的顏料還是溼的，他應該剛走。”柳清菀用手指輕攆畫筆毛，攆下一小塊溼漉漉的顏料“不會真的出事了吧？”

    “這次看兇手殺櫃檯小姐的手法，她應該是變換了方式。”柳清菀靠著自己這幾次積累出來的經驗開始分析。

    “你為什麼確定是兇手所為？”連宋墨都不敢確定的事情，被柳清菀說得如此簡單。

    “你還記得宋筱果說的話嗎？她見過兇手後就來到了這裏，然後又拿到了名單。”柳清菀說的頭頭是道“我覺得兇手是爲了殺人滅口。”

    她的這番話卻沒有說到他的心坎裡“名單已經流出，看之前的樣子，兇手怎麼會在乎這個名單會不會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