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殃及
陳歌在為柳清菀打抱不平,“母親,您怎麼能持一己之見呢?”陳歌倚在椅子上,撅著嘴,“柳清菀是什麼樣的人,我心裏很清楚。”
“零碎的記憶清楚什麼!”母親搖搖頭,用食指點了點陳歌的額頭。
陳歌這次很叛逆,“反正,我不允許你這樣說我的朋友。”
“話也我說完了,咖啡也喝完了,甜點解決的差不多了,我們回去吧。”母親也沒有說什麼,這個陳歌,是時候讓她有自己的想法了。
陳歌母親纏住陳歌的手臂,陳歌躲開了,“母親,我想自己走走。”陳歌心裏很亂,不知道怎麼說纔好,只能自己先清靜清靜了。
當年的事情,陳歌記憶猶新,她一向對向自己出手相救的人很感激,就像母親經常教育的那樣,陳歌不知不覺中走到了一間小屋的門口,她看著門口被積雪掩埋的鈴鐺,走了進去。
母親與陳歌的背影間隔著一個玻璃窗,陳歌的母親轉身離去了,她感受不到自己以前的愧疚感,更多的倒是輕鬆。
陳歌的母親剛從手術室裡面出來,她剛剛把帽子摘下來,歇息一下準備下一臺手術。陳歌的母親當時就是院長的候選人了,而陳歌正在學知識,學的恰好也是這個專業的內容,現在是來給母親幫忙的,只是簡單的照顧一些剛做完手術的病人,幫她配藥還有交代事情。
陳歌配藥已經熟能生巧了,陳歌的母親教她一次之後,她就完全掌握了,怪不得老師經常誇讚陳歌跟她母親一樣,都是聰明人。
“這是幾號床的病人!”陳歌的母親看到推進手術室的男人,一條腿血肉模糊,陳歌剛想跟母親請假,現在看來,又要在這裏呆著跟無聊過活了。
“5號!”陳歌的母親在外面簡單的安排著,瞧了一眼陳歌,只是一眼,嘆了口氣又進去了,“送去急診室。”
柳清菀跟陳歌的第一次見面也是在醫院,那時候柳清菀身患重傷,而陳歌正好還是個黃花大閨女,清純可人,可以說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現在正好是放假期間,她只是幫著母親在這裏值班,多學點知識罷了,其他的到也沒有什麼,母親平時對自己相當苛刻了,平時都不讓自己給病人打針,只讓自己在一旁看著,要不然就是跟著母親進去手術室在外面看著,什麼都不能幹。
是劉燦坤,就是現在的軍校的劉長官,他在柳清菀病床前來回走動,表現自己焦急的感覺,“柳清菀,你怎麼如此不小心?我都把它殺掉了,你還能負傷?”
“原來你也改口了叫我柳清菀。”柳清菀笑了笑,這個稱呼她很滿意,這個名字也是劉燦坤幫她一起取得名字,所以僅僅只有劉燦坤一個知情的人。
“還在這兒笑。”劉燦坤捏了捏柳清菀的臉蛋,柳清菀艱難的躲開了,“你是不是不打算回去了?”
“我準備以這個身份出去尋份工作,就此別過吧,我想告別過去了。”柳清菀認真的跟劉燦坤講,劉燦坤看著這個可愛的女孩戳著自己肉乎乎的臉,“還有,以後不許捏我的臉,胭脂都讓你擦掉了。”
“我想你不要驅趕我了,我現在是唯一知道這個秘密的人。”劉燦坤纔不會無緣無故的拋棄柳清菀離開,“行了,你也餓了吧,我去買些吃的,在這兒等著。”
“謝謝你了。”柳清菀心底浮現的感情竟然有些異樣,這種異樣口述竟然如此曖昧,柳清菀不敢多想這些事情。
她感覺劉燦坤對自己的感情不僅僅侷限於此,好像還有別的,但是柳清菀不敢往那樣的層面上去想。
“你跟我可沒有這麼客氣過,這句話我記住了。”劉燦坤走過來揉了揉柳清菀的腦袋,在柳清菀的心裏,劉燦坤就像是保護妹妹的哥哥,跟著劉燦坤就很有安全感。
“你們是來看病的嗎?我可以看一下你們的病歷嗎?”陳歌完全忽視他們對自己的態度,自己跟母親一樣,在這個醫院裏沒少讓別的男人對自己覬覦一番。
“可以啊,小妞長的還挺漂亮啊。”一個男人不正經的跟另一個男人說著。“今天不是那個女人了,兩個人長的挺像,是她女兒吧?都挺漂亮是真的”
陳歌直接無視他們的態度,然後拿過單子,果然母親的字比自己還要潦草,於是不放心的想要再確認一遍,“你們要看什麼病?”
“我們要打針。”男人指了指自己的臀部,“打這兒。”然後兩個男人對視開始笑起來了。
“上那邊趴下。”陳歌終於可以練習打針這項技術了,從來沒有給病人實戰過,只是互相練習的時候相互的扎過而已。
陳歌感覺自己的腿上熱乎乎的,而且還很癢的感覺,男人的手竟然摸到了陳歌的腿上,“小妞打的疼不疼,不如先讓我們幾個樂呵樂呵!”
“別碰我!”陳歌躲到一旁,手裏拿著注射器,陳歌很噁心這些男人的舉動,甚至想要把他們扔出窗外或者紮成刺蝟的感覺。
男人拍了拍自己臀部,陳歌不敢往前看,於是爲了避免再次尷尬的場景,陳歌戴上了口罩,“來,打吧,我都脫好了!”果然這次沒有再碰自己的大腿。
“臉蛋挺光滑呀。”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伸手摸上了陳歌的臉蛋,陳歌一把打掉,結果針頭也掉到了地上,男人扭頭看著她,陳歌看到眼前的這個男人竟然噁心的想吐了。
柳清菀剛剛從隔間就聽到了大吵大鬧的聲音,還以為怎麼了,細細聽來感覺哪裏還是不對勁,於是準備出來看看,就看到一個男人拉著女孩的手,女孩的手裏還拿著針,另一個男人站在女孩的身後把她往前推。“真是豈有此理,覺得我們女孩弱是嗎?”
“你們幹什麼!”柳清菀抓著他們的後背的衣服,把他們扯過來,尤其是不打針的那個男人,“是看不到這邊還有人嗎?眼瞎嗎?”
“這小妞長的也不錯。”男人提上褲子看著他倆。
柳清菀拿過女孩手裏的針管,“你太溫柔了,要是我這個針就紮下去了。”柳清菀看著後頭的那個男人又要過來了,她拿在手裏的那根針管在兩指之間來回搖晃著,忽然扎進他的大腿,“你們看不到有人嗎?還過來。”
“你太過分了!”柳清菀聽到地上的那個男人說著,他的藍色的帽子飛出去好遠好遠。
柳清菀用語言警告他們,“這次扎的是腿,下一次就不知道是哪裏了,你們都老實一點,對你們沒有壞處。”
“你還能怎麼樣?”男人可不怕他們,而且男人的生理狀況本來就比女孩子強,“姑娘,你要是紮了什麼地方,我可是要告上去的。”
柳清菀纔不怕這些事情,要來就來,哪裏來的這麼多廢話,“那你就告,你說是我們先告你調戲良家婦女還是告我紮了你?我可以說我沒有扎你,是你自己故意躲避,才造成了扎錯地方,你說是不是?而且就這個小針眼,能說明什麼問題?”柳清菀在說話這方面可不是輕易就認輸的,柳清菀有個稱號叫打不死的小強。
“這姑娘真辣,我喜歡。”男人在地上疼的嗷嗷叫,但是嘴裏還說著。“未婚吧,不如做我的小妻子吧。”
“你倒是天天想好事,但是您問問您自己,您配嗎?”柳清菀將陳歌護在身後,陳歌很感激的看著她,眼睛紅紅的,男人笑的趴在了地上,一個姑娘家的竟然這樣強悍,“我警告你們,要是再這樣對待救你們的人,別怪我不客氣。”
“就你?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別開玩笑了,姑娘,你這是在逗我嗎?”男人看著柳清菀的腿,還往外滲透著血液,男人不屑的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腿還纏著紗布呢,你能有多大能耐。”
柳清菀朝他們勾勾手指,說道,“那你就試試啊。”
“這小妞還看不起我們,來,給她展示展示到底什麼是真正的技術。”男人扭頭跟另一個男人玩笑,男人對視而笑,提上褲子跟她們招招手。“我自己就可以。”
“你行嗎?”陳歌被柳清菀護在身後,柳清菀的腿只是被狼咬傷了,但是對於她們這些經受長期訓練的人來說,這根本就不會對她們的行動造成威脅,柳清菀本來就覺得他把自己帶到醫院就是小題大做,正是這樣的小題大做才讓柳清菀敢逃離軍校這個地方。
“你要是不相信我,不跟我一心,這個屋子裏咱倆就是別人的階下之囚。”柳清菀不知道這個女孩是誰,但是柳清菀就看不慣這樣的男人,打完狼的手更想在他們臉上揮舞一番了。
“我相信你。”陳歌說完就被柳清菀摔了出去,“離開我們的視線,不會殃及到你。”陳歌雙手伏在病床的欄杆上看著他們的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