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為何提起湖心別院
柳富鎮周圍的山水如畫,不過馬車上的一行人,每一個都是各有心事。
除了蕭韻語,她一路上有說有笑的,嘰嘰喳喳個不停。
蕭茜瑢臉色蒼白忍著小腹上一陣陣的揪痛,儘量裝作無事的樣子,怕別人發現她有任何不妥。
而坐在蕭茜瑢身邊的昌月芹,好似忘記了蕭茜瑢有傷在身需要救治一般,竟然與坐在秋兒對面的劉璟淳打探起來。
昌月芹看似不經意的對劉璟淳詢問到“這盛路上所有的當鋪都是劉家的,看來劉公子每日也是忙的很,今日劉公子肯帶我們母女幾人出來暢遊一番,真是辛苦劉公子了。”
劉璟淳是什麼,這等恭維的話,他不知道聽到過多少。
他淡淡勾唇笑笑,說“這可是拖了我大哥福分,若不是他與小嫂子成婚,我只怕也沒這閒工夫。”
劉璟淳說的大哥,自然就是淳于熠了。
聞言,昌月芹不盡然的嘆口氣“劉公子這一說起來,我們凝兒也已經嫁人了呢,再過不久瑢兒也將要和納蘭豐完婚,現在啊我這膝下可就剩個韻兒了,也不知道她將會尋個什麼夫君給我,但願......”
說著,昌月芹意有所指的看著劉璟淳,說到“只盼望我韻兒的夫君,與她兩位姐夫一般,那我真是......祖上燒了高香,心中大石也算是落了地了。”
如此直白的暗示,在場眾人,除了蕭韻語之外,其他人心中跟個明鏡兒一般。
蕭語凝冷冷的瞥了一眼昌月芹,心中不禁譏笑,這昌月芹的算盤打的還是啪啪作響啊,想利用蕭韻語攀上這劉璟淳的高枝兒。
她不屑的抿唇將目光看向對面窗外,心理道,盛路有誰不知道這劉璟淳是個什麼主兒,光是花心這一條,她就看不上這劉璟淳。
而且劉璟淳的為人,真是與他這妖媚的長相匹配的很。
他人長得邪魅不羈,內裡透出一股子陰狠勁兒,行事作風也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生意場上混跡多年之人,哪有一個敢說自己手上沒染過血。
蕭語凝心中清楚,無論是自己的父親蕭笙林,亦或是她如今的丈夫淳于熠,哪有一個沒有手段的,更何況他劉璟淳了。
昨夜她再次警告淳于熠,讓淳于熠告訴劉璟淳,離蕭韻語遠些,別想出什麼么蛾子。
可淳于熠卻說,劉璟淳想要做什麼,就連劉璟淳的父母都無法控制的,何況他一個義兄了。
雖說劉璟淳許多事情都會聽淳于熠的,但若是劉璟淳打定何種主意,那麼就是他淳于熠也無法掌控,而且這人可是典型的笑面虎,陰冷的很,若是要他去警告劉璟淳還不如讓蕭語凝多多忠告下蕭韻語了。
聽到淳于熠的話,蕭語凝當下便明白,劉璟淳這個人,雖然敬重淳于熠,但也不是什麼都聽淳于熠的。
想著昨夜淳于熠的話,蕭語凝白了一眼劉璟淳,想著,把蕭韻語嫁給這種人,她是打死都不同意。
蕭語凝這一個白眼,被劉璟淳正好看到,一雙媚眼微微含笑,打趣到“小嫂子,怎麼?對弟弟我有何不滿!”
聞聲,蕭語凝冷冷的笑了一聲,毫無表情的說“我妹妹太過單純,不適合劉公子這等經商頭腦太盛之人。”
劉璟淳感受到了來自蕭語凝深深的敵意,他這個小嫂子,太聰明,一眼便看出他對蕭韻語圖謀不軌。
不過劉璟淳就是個不怕事兒大的主,笑道“小嫂子怎的知道我與令妹不不般配,或許我與她正是天作之合呢!這也是說不定的事。”
蕭語凝是懶得理他。
不過昌月芹聞言倒是心中欣喜萬分,聽劉璟淳這意思,是看上蕭韻語了?
若真是如此,昌月芹真是感覺她生的這兩個女兒,命還真是好,她若是能成為納蘭豐和劉璟淳的丈母孃,那身價可是在盛路無人能及的啊。
此刻正把腦袋伏在視窗看風景的蕭韻語聽到他們的談話,心中不解,怎麼說著說著,說到她身上了呢?
蕭韻語悄悄的把頭縮回來,伸手扯扯身邊蕭韻語的衣袖兒,在蕭語凝耳邊細聲說“三姐,我可不喜歡那個劉璟淳,你放心吧!”
蕭韻語雖然覺得劉璟淳人還不錯,寬容大度不與她計較,但是喜歡,她是絕對不會有那個心思的,因為劉璟淳無論是長相還是氣質,可都不是蕭韻語喜歡的型別。
這邊幾個人各懷心事,昌月芹正沉浸在自己的臆想中。
而坐在她身側的蕭茜瑢,頂著一張蒼白的臉,面容上沒有任何起伏,但心中確是巨浪翻騰。
剛剛她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在昌月芹的臉上,是何等的得意歡喜之色。
她果然是沒看錯,昌月芹就是想將蕭韻語嫁給劉璟淳。
可偏偏這劉璟淳在與蕭語凝的對話時,總似乎是透露出來那麼一絲對蕭韻語的意思。
按照蕭茜瑢對昌月芹的瞭解,昌月芹必然會打鐵趁熱的,想方設法的讓蕭韻語接近劉璟淳。
可是......這樣一來,她該怎麼辦?
她的身子可是不能在拖延了啊,她現在雖說不是月事期間,但此時身上卻帶著月事帶,為的就是怕別人發現她的傷處在不停的流血水。
並且蕭茜瑢此時的小腹處越發的痛了,她忍住小腹的痛楚,臉上還要裝出一臉無事的樣子。
而昌月芹明知道她此時的身體是何等狀況,不止沒有照顧她,卻在那裏打探劉璟淳的口風。
蕭茜瑢真是氣的,想即刻甩下臉子下車走人。
馬車終於到了柳富鎮附近的山園,這裏有一處寺廟。
劉璟淳在車中目光投向山中寺廟,說到“這寺廟據說求得姻緣,準的很。”
蕭語凝把頭撇到一邊,毫無興趣,她要去的,可是柳富鎮出名的瑤溪瀑布之處,寺廟她可沒興趣。
昌月芹一聽,即刻眉開眼笑到的慫恿蕭韻語到“韻兒,快下車與劉公子去求個姻緣籤。”
蕭韻語一聽,不解道“我求什麼姻緣,我還小,不想嫁人。”
說完蕭韻語將頭撇到一邊,不理會昌月芹。
被拂了面子,昌月芹臉上有些不好看,但隨即繼續溫柔笑到“韻兒,你也不小了,你看你三姐已經成婚了,你二姐也即將完婚,下一個出嫁的可就是你了呀!就算你現在不嫁,這以後總是要嫁的吧,反正人也來了,你就下去求一個。”
眼看昌月芹賣力的慫恿蕭韻語,蕭茜瑢在一旁冷冷的嘲諷說“娘,韻兒不想您何必如此著急的將她嫁出去,難不成您是覺得我嫁的不好,想給你這寶貝小女兒尋個更好的高枝兒不成。”
此話一出,車內眾人皆是一愣。
尤其是昌月芹,她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蕭茜瑢,這丫頭怎麼如此說話。
昌月芹對蕭茜瑢啟唇,想要說什麼,但看她怨恨的目光,以及蒼白的臉色,便將呵斥之言忍了回去。
倒是一邊看熱鬧的劉璟淳在這尷尬之時笑出聲來。
蕭語凝見昌月芹被蕭茜瑢損了一頓,心中也是暢快的,她笑著到“好了,既然大家不想去寺廟,那邊去前面的瑤溪吧,聽說那裏上游的瀑布可是壯觀的很呢!”
蕭韻語一聽即刻應聲道“這個好呀,我還沒見過瀑布呢,去那裏看看吧。”
“好!”劉璟淳伸出頭對趕車的小廝說了幾句,一行人便坐著馬車去了瑤溪。
到了地方,蕭語凝先行下車,秋兒緊隨其後。
瑤溪是盛路有名的瀑布河流,雖說名字是溪,但卻是清澈無比的河流。
古語有云,水至清則無魚,但瑤溪不但水清,魚也是多的很。
一眼望去如同長長的湖水一般,陽光照耀在河面十分耀眼。
裡面碧綠的水藻以及水草岩石,如同碎玉冰種一般的漂亮通透。
水下還有各色不同的花連著根莖在水中看似漂浮一般。
魚兒在水中來回穿梭,卻沒有攪動水面,連一絲水痕都不曾有。
秋兒一雙大眼睛看著眼前的美景,讚歎到“小姐,這裏可真是太美了,若是能將這美景搬回家中花園便好了!”
蕭語凝轉眸看向一臉好奇觀景的秋兒,無奈的搖搖頭,笑到“你這腦子裏每天儘想些什麼呢!”
“小姐,您說若是姑爺來此該是多好啊,您想,兩個人郎才女貌的在這美景之下!光是想想,我便會覺得美的很!”秋兒還不知道,她家小姐和姑爺根本沒她想的那樣,感情甜蜜,若是她知道現在蕭語凝和淳于熠一切恩愛都是裝出來,連房都不曾行過,不知會作何感想。
蕭語凝想到淳于熠就覺得倒盡胃口,昨夜是他們兩人第二次同睡一張床榻上。
和新婚之夜一樣,蕭語凝將被子擱在兩人中間,哪知道這次被淳于熠兇了一頓。
說什麼,就算蕭語凝不喜歡他,也不至於要弄個被子擋著彼此吧,好歹他們是要過一輩子的夫妻,難不成要用被子擋住彼此一輩子嗎。
而且淳于熠這個小氣男人,竟然說,若是蕭語凝日後再用被子擋住彼此,他便用強,反正就算他如君子也被蕭語凝防備,倒不如用強,免了蕭語凝的防備之心。
蕭語凝被兇的這個氣呀,可偏偏人家句句在理,她想反駁都無從下口。
想到這些,蕭語凝忽然覺得眼前的美景也不是那麼美了。
“三姐,你看看,那兩條魚好美,魚尾竟然是淡淡的綠色。”蕭韻語指著水中的兩條魚笑的歡喜。
她們幾人在這看風景,談笑風生。
蕭茜瑢卻實在不想下車遭罪,小腹的墜痛,加上這裏的人沒一個是她想看到的,心口更是氣悶,只覺得發堵的很。
現在所有人通通下了馬車,車上只留下昌月芹和蕭茜瑢。
昌月芹見到蕭茜瑢臉色越發難看,便在車上小聲安撫到“瑢兒,你先忍忍,等下回去娘便尋個藉口帶你去看大夫。”
“看大夫?”昌月芹不說話還好,這一說話,引得蕭茜瑢是大為光火。
蕭茜瑢壓低聲音,咬牙道“您明知道我身體如何,為何剛剛不出言為我搪塞,到是爲了你的小女兒來此撮合她與劉璟淳。”
昌月芹一聽這話,便不樂意了“瑢兒,剛剛蕭語凝那個死丫頭說的話你不是沒聽見,咱們來此作何你我心中有數,若是我們強行不來,難免會遭到質疑,一旦漏出馬腳,我看你如何收場。”
“我如何收場?”蕭茜瑢覺得,這昌月芹真是好笑,若不是她算計蕭語凝不成,她蕭茜瑢怎麼會收到如此下場。
現在昌月芹不止不護著她,竟然還說出如此言語,蕭茜瑢氣的小聲怒氣到“你爲了蕭韻語連我的死活都不顧,現在竟然又來怪我,你......”
“二姐......”正當昌月芹和蕭茜瑢爭執之際,蕭語凝掀開車簾子,笑言到“二姐與二孃為何不下車呢?這外面的風景在車上可是看不真切的呀!”
昌月芹立馬收好剛剛的難看臉色,與蕭語凝溫柔一笑“你二姐說,可能今日坐車時間太久,所以身子疲乏的很,我先陪她在車上坐坐,等下再下去便是了。”
蕭語凝看似明白的點點頭,思忖了下,說“既然二姐身子疲乏,那我便在車上陪同二姐如何。”
蕭茜瑢此時不止小腹墜痛,坐了半日的馬車到了這柳富鎮,還未曾休息一會兒便被她們帶來這裏。
她身上的傷才區區幾日,根本還痛的很,這坐了一日的馬車已經累得她渾身難受,此時若是在讓她下車看什麼風景,遊什麼瀑布,恐怕她是要暈倒了吧。
可是蕭茜瑢又不想讓人知曉她此時身體到底如何,只能硬著頭皮說“容我休息一下再說,你去和她們欣賞風景去吧,不必陪我。”
蕭語凝心細如塵,她從在客棧便開始留意蕭茜瑢的臉色,一直到現在,蕭茜瑢的臉色可謂是用蒼白如紙來形容也不為過,而且蕭茜瑢的額頭開始冒出細密的汗珠兒來。
她心中暗笑,看來蕭茜瑢這身子此刻怕是難受到極點了吧。
不過......更難受的還在後麵。
蕭語凝目光不明的勾起唇角,笑容中透無盡的溫軟,笑到“那我便在前面等二孃與二姐了!”
說完,蕭語凝放下車簾,轉身離開。
車上,蕭茜瑢見蕭語凝走了,馬上換上剛剛怒氣衝衝的嘴臉,聲音陰沉道“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等下我必然要去看大夫。”
從前蕭茜瑢與昌月芹說話,都是用您來稱呼,剛剛卻用的你稱呼昌月芹。
蕭茜瑢她剛剛動了氣,只覺得自己的傷處涌下一股血流,她知道如果不盡快就醫,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昌月芹見蕭茜瑢真的急了,想到蕭茜瑢的身子情況,便軟下語氣,哄著說“好,娘剛剛語氣有些急了,你身子不舒服我不應該呵斥於你,瑢兒,你放心,孃親今日必然會尋得時機帶你去看大夫。”
不過就算昌月芹臉色慈愛,語氣軟了下來,蕭茜瑢臉色也不曾緩和。
她與昌月芹坐在馬上許久,感覺小腹微微好些了,這才下車,想和蕭語凝證明自己身子無礙。
下了馬車,她才發現,蕭語凝已經和蕭韻語,劉璟淳走出好遠了。
她擰著眉頭,讓昌月芹扶著自己一步一步的走過去。
蕭茜瑢此時心中想的,便是她不能讓人知道她此次來柳富鎮的真正目的,絕對不能。
總歸是自己的肉,昌月芹看著蕭茜瑢沒走幾步路,豆大的汗水開始順著蕭茜瑢的臉頰滴落。
昌月芹見此,便拿出手帕,心疼的為蕭茜瑢擦拭汗水,細聲到“瑢兒,若是身子撐不住,我們還是回馬車上吧。”
“回去?”蕭茜瑢瞪眼到“我為何要回去,你想讓人知道我現在連路都不能走了嗎。”
眼瞧著蕭茜瑢臉色越發猙獰,昌月芹柔聲道“瑢兒,你被毒打的傷勢本就是要將養許久的,就算你此時說走不動了,蕭語凝也不會有任何疑心的。”
話雖如此,但......
蕭茜瑢可不這麼想,她身子不好卻偏偏要出來遊玩,這不是讓人懷疑嗎。
一個走路都走不遠的人,哪裏會有心情遊玩?
而且她更不能說是來探病的,因為南城大夫各個都是好手兒,她有傷不在南城看偏偏跑到這小小的柳富鎮,這不是等著讓別人起疑心嘛!
但蕭茜瑢不知的是,其實她擔心的一切,早就被蕭語凝看的一清二楚。
就算她再怎麼裝出自己無事的樣子,蕭語凝也早已知曉一切。
就在昌月芹與蕭茜瑢站在原地商量之時,蕭語凝邁著歡快的步伐,領著蕭韻語走到她們母女身前。
蕭韻語開心到“娘,二姐,走,我們去上游看看,爲了等你們我們還沒往上走呢!”
上游?蕭茜瑢抬頭望去,從這裏走到上游可是遠的很,她能支撐到嗎!
“我......”
“二姐身子纔剛剛好些,能夠出來走走已經不錯了!”蕭茜瑢剛要開口拒絕,蕭語凝卻開口到“我也是久病之人,病去如抽絲,何況二姐還沒有完全好呢,不如我們就在這裏看看便回去吧!”
聽到此言,蕭茜瑢心中鬆了一口氣。
可她哪裏知道,蕭語凝出言可不是爲了幫她的!
蕭語凝抬眸對昌月芹笑到“二孃,您也扶了二姐許久了,換我扶著二姐吧,您也好在這轉轉,這裏的風景啊,真是美不勝收。”
“是呀!”蕭韻語一把摟住昌月芹的手臂,說到“娘,我們一起往前走走,就讓三姐在此陪二姐慢慢走吧。”
昌月芹起初還有些擔心蕭茜瑢,但她抬頭看到站在不遠處等著她們的劉璟淳,心中即刻改變了主意。
若是現下讓蕭語凝扶著蕭茜瑢,而她和蕭韻語前去與劉璟淳同遊,這樣的話,她還可以旁敲側擊的撮合撮合劉璟淳和蕭韻語這兩人。
於是昌月芹一口應道,對蕭韻語笑言“好啊,我陪你去前面走走。”
聞言,蕭茜瑢真是氣不打一處來,昌月芹的心思昭然若揭,將她自己留在這裏,是當她傻嗎。
昌月芹將蕭茜瑢交給蕭語凝後,便匆匆的和蕭韻語走了。
蕭語凝扶著蕭茜瑢細聲到“二姐,我們去前面看看吧,那裏的水質清澈,一覽於無。”
縱然蕭茜瑢厭惡蕭語凝,但臉上卻不能太過表現,她只是微微點了下頭,也不言語。
“小姐,我來吧。”秋兒上前想伸手扶著蕭茜瑢。
蕭語凝卻搖搖頭,微笑道“不必了,我扶著二姐便好!”
蕭語凝說完,轉眸看向蕭茜瑢,關心道“二姐,您這身子,可要早些養好纔是,大婚在即可耽誤不得。”
這話雖然是關心之語,但到了蕭茜瑢的耳中卻是覺得刺耳的很。
見蕭茜瑢抿唇不語,蕭語凝繼續淡聲道“聽聞姐姐受傷,納蘭豐沒有去探望姐姐,此事是真的嗎?”
蕭語凝說這話時語氣淡然,卻重重的戳在了蕭茜瑢的痛楚。
是的,自打蕭茜瑢受傷,納蘭豐竟然一次都不曾來看過她。
可在蕭語凝面前,蕭茜瑢不想失了顏面,冷聲說“我受傷至此,他怎能不來呢,只是你沒遇見罷了,休要聽別人亂嚼舌根。”
聞言,蕭語凝水眸含笑,嘴角微微上揚,輕笑到“如此,那甚好。”
秋兒站在蕭語凝身側,與蕭語凝對視一眼,低頭抿唇笑了起來,心中嘲笑不已,不知這蕭茜瑢與蕭語凝說納蘭豐曾去看過她時,是個什麼心情。
“二姐,此處風景如畫,倒是讓我想起了幼時你與大姐帶我去家中湖心別院的情景。”蕭語凝面帶微笑,轉頭與蕭茜瑢對視“二姐,可曾記得,湖心別院,你與大姐帶我在湖中捕魚。”
湖心別院,乃是蕭家最大的帶有湖的別院,雖說蕭家不止那一個湖心別院,但只有那個湖水是最深的,魚也是最多的。
每年盛夏,蕭家姐妹都會去湖中摸魚。
蕭笙林知道這幾個女兒喜歡那裏,也是在湖中養了不少的魚種下荷花讓她們玩耍。
不過那湖心別院自從蕭家大小姐溺死在湖中後便被封了,自此再無人進去過那湖心別院。
蕭茜瑢一聽到湖心別院,身軀一震,她如何會不記得湖心別院呢,大姐就是在那裏被她和母親丟進湖裏造成溺斃的假象啊!
蕭茜瑢在心中打鼓,好好的,蕭語凝提起湖心別院作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