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緩緩進了宮，是熟悉的高牆內院。在進入第二道宮門以後，包括太子在內，都只能下馬步行。

    楚瑜一見到我這副模樣，也嚇了不清：“衛將軍？是你麼？這是多少少女對你的寵愛啊？”

    楚瑜一開口，來赴宴的百官也跟著竊竊私語：“這就是衛將軍啊？聽說一人擒住了拓跋扈，立下奇功！”

    “什麼？就是這麼個少年郎？！”

    “果真是英雄少年啊！”

    我只要一開口，果漿都會順著頭皮往嘴裏流，壓根無從開口。

    盤桂農也好不到哪兒去，拉著我朝楚瑜道：“殿下，我等這副模樣，實在是無顏面見聖人，還請殿下開恩，容我等先行……”

    “老奴參見殿下！”

    一個老太監突然出聲，身後跟了一列宮女，一列小太監。

    楚瑜：“王公公免禮。王公公不在父皇身邊候著，這是？”

    老太監低眉垂眼：“老奴奉陛下口諭，帶衛將軍和盤將軍，沐浴後赴宴。”

    楚瑜突然很高興，好像計謀得逞的狐狸：“正是。那有勞王公公了。”

    老太監橫著拂塵捂嘴笑道：“陛下只殿下心意，可算是盡力了。只怕老奴要向殿下道喜了。”

    楚瑜意有所指看著我：“那本宮，倒是樂意之至，公公可得準備一番大禮。”

    “嘻嘻。這麼大了，還油嘴滑舌。”老太監轉向我：“這位便是衛將軍吧？老奴是皇上身邊的人，特意來帶將軍先沐浴休整。”

    我點點頭，實在是不想開口。

    老太監躬身：“盤將軍，衛將軍，這邊請。”

    我看了看盤桂農，他似乎早有預見，喊上我跟著老太監來到了一座深宮內，太監帶著盤桂農到了左邊的房間，宮女引著我到了右邊。

    似乎對接下來的事，我都能預想。

    劉君先回楚都向皇帝覆命，我讓她先代為轉達我是女子的身份，免了欺君之罪。

    看來皇帝並沒有打算找我麻煩，還想讓我光明正大。

    我正想自己解開鎧甲，宮女們突然齊刷刷地跪下：“將軍饒命！”

    “嗯？”卸甲的手頓了頓，“怎麼了？”

    為首的宮女道：“陛下令奴等伺候將軍，還請將軍讓奴等為將軍更衣。”

    我放下手：“若是我自己更呢？”

    “那奴等只得是違背皇命，自行受罰。”說著還給了自己一巴掌。

    ……

    我嘆了口氣，張開雙臂：“你們來。”

    這就是皇權至高無上。

    讓你做你不做，不管你想不想做，你都得，付出代價。

    宮女們見到我胸前的束縛，絲毫不見驚訝，反而放鬆了手勁，生怕弄疼了我。

    被一群女人伺候，赤條條的，又怕什麼？

    我泡進浴池，伸開雙臂，只管放鬆身體，宮女們，會為我一一伺候。

    宮女的手，都是軟的，在我的發間穿過的時候，像情人的愛撫一般溫柔。

    突然有一雙手探上我的前胸，竟是為我束縛已久的地方通穴活絡。

    見我突然睜眼，宮女擔憂道：“可是奴弄疼了將軍？奴婢該死。”

    我無奈搖頭：“並無。你只管做你的。”

    “是！”那宮女繼續推拿著，手法是絕對的合適。

    沐浴完畢以後，宮女們又在我身上抹著什麼東西，噴香，帶著清幽，是獨特的女兒家的氣息。

    我終於，光明正大的穿上女裝了，還是匠心準備的華麗宮裝。

    衣衫薄如蟬翼，在寒冬裡，著實有些單薄。

    但裡三層外三層上去，我竟覺得溫暖如春，看上去也不似大棉襖那般累贅，平添了幾分窈窕。

    身前的束縛也沒有了，看上去玲瓏有致。

    我坐在梳妝鏡前，看著宮女們為我臉上一層層塗抹，在我頭髮整理髮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