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離開深淵月餘，對內宣稱閉關修習，這段時間不許接單，更何況我曾下令，深淵永不接刺傷顧承安的單。

    深淵出了亂子，看來我得好好查查。

    低下傳來一聲愉悅又持續的低吼，我太過熟悉那聲音。

    那群老乞丐總是對著光溜溜的我自行動手，充滿惡臭的嘴裏說著淫言浪語，骯髒醜陋的手在我身上拿捏，腥臭令人作嘔的液體噴濺一身，那時便會夾雜陣陣低吼。

    這時小四便會衝過來，阻止他們的下一步行為。老乞丐們自是不願意，三下兩除二便將小四提溜到一邊，又將情緒對著我，小四會不依不饒在背後踢打，老乞丐們被鬧得煩了就扇耳光，拳打腳踢。這時，小四的阿孃便會衣衫半解，跟老乞丐們討好，那群老東西就將小四的阿孃撲倒，猶如原始世界動物的交配。

    小四會將我身上的汙濁擦乾淨，矇住我的眼，帶我到河邊去洗澡，遠離月老廟。

    自此起，我便與小四形影不離，一起乞討，一起撿破爛，一起摸魚，一起偷雞摸狗。

    了空老和尚的病應該好了吧？那些銀子，其實是我這幾年的全部家當了。建立深淵，耗費了我巨大的資金，流動資金大，但若說存款，還真是少的可憐。真後悔走的時候沒跟小四說深淵的事兒，這樣他還能去那裏拿銀子。

    錢啊錢，我堂堂深淵門主，怎麼就這麼窮呢？敗家娘們兒！

    仰頭喝完最後一口酒，夜色已經很深了，青樓的歡愉都接近了尾聲，啟明星正在冒頭。

    我暈乎乎地走到床前，只見顧承安的胸膛和臂膀露在被褥外，女人裹著衣服躺在地上，手上滿是濁液，呼吸之間都是奢靡的氣息。

    我不由哂笑，小安仙子當真是潔身自好，都這番模樣了，還不讓人進身，心裏確是有些竊喜。

    金陵春時而讓人精力過剩，慾望強盛，若是憋著，真氣便會無從發泄，接下來的半月，便會一直宣而不發，直到反噬自身。若是真氣得以釋放，便會陷入體力透支的沉重，進入夢魘，這正是刺殺好時機。

    若是沒人守著，隨便一個小混混，就能要了小命。

    我坐在床頭，盯著縱慾過後潮紅舒展的眉眼，心下著了魔，伸出手想去觸碰，突然他薄唇微動，似是在說些什麼，聲音有些太小，我聽不清。

    我將耳朵貼上去，聽到了一聲低喚：“卿……兒。”

    形容不出來的心情。

    罷了，既是他的心上人，我便會竭力促成。

    只是心口有些發酸。

    有什麼好酸的，又不是我的。我安慰道。

    顧承安起身穿好衣服，踢開跟前的女子，坐在小塌上運功調息。

    “如何？”我抱著胸靠在床頭

    “姿色一般，平平無奇。”顧承安眼也不抬，冷冷說道。

    “噗哈哈，誰問你昨夜雲雨了？！我是問你身體，感覺如何。”我錘著床笑出了眼淚花。這可真是欲蓋彌彰，明明守身如玉還要強裝高手，我不能笑得太過猖狂，可惜真的忍不住啊。

    察覺到我的刻意刁難，顧承安瞥了我一眼，似乎是在警告，但是配上那紅彤彤的耳朵，便成了嬌嗔。

    他執行了一個周天，撥出一口濁氣：“內力恢復了一層。”說完眼裏帶著光一眼盯著我，盯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那是。小爺這金陵春，纔是真正的金陵春。待半月過去，你的內力至少強盛三倍。”

    “三倍？！”顧承安眼底藏不住震驚，“若果真如此，那，的確是我承了你的情。”態度也開始軟和，果真是有奶便是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