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帶我走吧
附件蒐羅了一圈兒也不見人影,我心頭不禁緊張。
他是要去楚都,這裏過去最近的路是從雷州水路穿過揚州和衡水,但恰恰是風險最高的一條路。
我隱約覺得,他會選擇這條路。
前方突有打鬥聲,只見顧承安正與十來個殺手混戰一團,身上濺滿了血滴,不知是誰的。他沒有內力,雖蠻力強大,勉強能與他們戰至平手,但不出一炷香的時間,他便會落入下風。
也不知從誰手裏搶來的破劍,被殺手一劍相擊便斷成幾截,背後一人飛身躍起,眼看一刀便要落下,我衝身上去,貼著地面一腳踢在那人襠下,那人便飛出老遠,捂住襠痛苦地打滾。
我隨手奪過一把刀,與顧承安背對著背被人包圍。
我能感受到顧承安扭頭注視著我,我沒有功夫在意他的打探,眼前這群人很熟悉,是“深淵”的人。
深淵由我一手建立,我深知他們不達目的不死不休,猶如夢魘瘋狗般追著獵物直到精神體力雙雙崩潰。
每一個殺手都曾被我訓練過,不心痛是不可能的,但此時此刻沒有別的辦法。
我先發制人,立即飛身上去,一劍抹掉其中一人的脖子,鮮血濺了一臉,我突然迷茫有些分不清敵我,殺紅了眼般儘可能一刀斃命。
我不敢細看他們的眼睛,太過熟悉,太過驚心。
四周已經趨於安靜,只剩下血腥味源源不斷傳來。
到底是誰,出賣了深淵?誰是內鬼?
我陷入了沉思,直至一聲痛苦的悶哼讓我警覺。
只見顧承安渾身發燙,面色潮紅,雙膝發軟跪坐在地上,勉強靠一把破劍支撐著身體。
我連忙探了探的脈息,沒有新傷,那這就,,就只能是金陵春的副作用了。
天色漸暗,此處離雷州不遠,應該趕得上。
我二話不說將顧承安雙手往我肩上一搭,便往城郊而去。
“你,到底是什麼人。”沉重的呼吸在我耳側,我也跟著發燙。
我沉默不語。
“我叫錦繡。”
“呵!哪有男孩兒叫錦繡的!騙我。”說完顧承安便垂下了頭,“多謝。”
他重重砸在我肩頸,也砸在我心頭。
我揹着他,身軀如此靠近,他身體的變化我再清楚不過。他現在需要的是一個女人。
見到一戶農家,我揹着顧承安從側面跳進小院,迅速從衣架上扯了兩套衣服便溜了。
“砰!”我一腳踹開緊閉的房門,裡面激戰正酣的男女立馬尖叫遮身。
二話不說,我直接一手掌拍在那赤裸男子的頸側,他便昏睡了過去。我將顧承安放在床上,扔了一塊金子在床上:“今晚你伺候他,這是賞金。”說完便準備撤離案發現場,手腕被人拉住。
熟悉的溫度,自然是熟悉的人。
“神仙公子,眼下情急,若你不能緩解,你這接下來的日子可真是不好過的。乖~”我輕輕拍了拍小安仙子的手背,示意他聽話,他一臉羞憤地拉住我,可惜是真的很無力,連蠻力都沒有。
“帶……我……走!”顧承安咬著牙,痛苦難忍。我很欣賞他的堅貞不屈,但是男人三妻四妾逛花樓很正常,更何況他這天潢貴胄。
為何他這麼大反應?第六感告訴我有密辛。
適時估計是又一波熱浪來襲,他痛苦地閉上了眼,弓著身子張著喉嚨呻吟。
清朗禁慾的臉上帶著情潮,看的我心跳加速不能自已,若不快點逃離,我怕我真會辣手摧花。適時那伎子見到如此絕色,便整個人安耐不住傾身上去。
接下來的場面定會讓我很嫉妒,我甩開顧承安的手,便快速逃離,順便關上了房門。臨走的時候還從桌子上順了一壺酒。我坐在房頂,聽著房下女子的嚶嚀,心裏說不上什麼滋味,只一口口灌著酒,強行轉移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