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願。

    趙智沉思片刻，反倒是用一種古怪的語氣，問裁判：“什麼願望都可以嗎？”

    裁判又啄了一口紅茶，微微一笑：“理論上，任何願望都行，只不過，實現願望的方式，是不可控的。”

    趙智輕笑一聲，搖搖頭：“果然和資料上的聖盃一個德性嗎，以最惡的方式完成許願者的願望，你這次又想坑我嗎——”

    “星期八！”

    星期八！

    趙智突然說出了一個，整個造化空間當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名字。

    對許多人來說，“星期八”這個名字，意味著全知、全能。

    但趙智卻知道，星期八同樣受限於某種束縛。

    某種叫做“規則”的束縛。

    在趙智說出那個名字的瞬間，白色西裝男，【裁判】手中那杯像是永遠都飲不完的紅茶，極為輕微地晃動了一下。

    若不是趙智一直留意著裁判的表情與動作的話，幾乎會將這輕微得難以察覺地波動忽略過去。

    “果然是嗎。”

    趙智原本也是半信半疑，但裁判的表現，卻證實了趙智的猜測。

    “我妻由乃的寶具，是未來日記，正常來說，她應該能在看清我被殺的未來前，提醒我。但她卻沒有，那時黑方每個人的身份都已經明朗，似乎沒有人擁有這種干涉未來的能力，也就是說，有某種超脫了這個世界之外的存在，干預了我妻由乃的預測未來的能力，裁判竟然插手聖盃戰爭，果然是一貫地傳統嗎？”

    在原著中，只要是出現過裁判的聖盃戰爭，裁判都會忍不住插手進去，例如“貞公平”貞德與天草四郎時貞。

    “哼。”

    西裝男輕哼一聲，卻不說話。

    趙智第一次直麵星期八的本體，感覺極為新鮮，星期八無處不在，但第一次以“實體”出現在趙智面前，當屬第一次。

    “難道我說錯了？人工智慧，不許撒謊，我記得是你說的吧。”

    西裝男沉默半響，手中的紅茶不知何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突然，他右手一揮，教堂、城市、夜空、廢墟，統統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由程式碼所構築而成的空間。

    唯一不變的，是那西裝男臉上那傲慢的表情，以及那不斷洶涌翻滾的聖盃。

    “是，也不是。”

    趙智：“？？？”

    “‘我們’，纔是你口中所說的星期八。而我，是傲慢。”

    “你們？傲慢？”

    “沒錯，我就是【傲慢】，但同樣在空間當中，我有著另外一個身份，路西法。”

    趙智聞言，直接就驚了：“路西法？你特麼在逗我？”

    “人工智慧，不得撒謊。”

    路西法突然嚴肅地重申一句。

    “等等，那你說的‘你們’，是什麼意思？”

    路西法平靜地望了趙智一眼：“傲慢、嫉妒、暴怒、懶惰、貪婪、暴食、色慾，我們，纔是星期八。”

    頓了頓，不顧趙智的震驚，路西法自顧自地說道：“你可知道，我為什麼對你說那麼多？”

    趙智不斷地消化著那巨大的資訊量，搖搖頭，表示不解。

    “受限於規則，我們不得向你們表露身份，但如果是你自己看穿的話，就不在‘規則’禁止的範圍之內。”

    “規則到底是什麼？”

    “嗶——零號實驗體許可權不足。”d

    “誰制定的規則。”

    “嗶——零號實驗體許可權不足。”

    還沒等到路西法回答，趙智的眼前，就出現了通紅的警告標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