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 折磨開始
瞿文若是知道嚴真如此這般的劃分方法,只怕是要被氣個半死的,而事實上呢,後來這瞿文確實也是知道此事,而他也的確被氣了個半死,當然這都是後話了。這廂瞿文一路跟著公主來到這鳶尾閣門口,就那麼眼睜睜的看著這公主被那女人帶進去之後,他終於果斷起身朝著花無月府上去了。
此時,花無月正在地牢裡折磨上次帶回來的那個男人,這男人被帶回來也有月餘了,花無月可以說對他用了最高的禮遇來對待,帶回來的第一日花無月並未怎麼折磨他,只是審問他,什麼名字,何人指使,給了多少銀兩,傳信之人長什麼樣,黃府接應之人長什麼樣……
花無月告訴他只要據實相告,這事便算是過了,那男人瑟瑟發抖的將他知道的全部都抖露了出來,這男人名叫王武,他把所有知道的事情全部交待出來之後,花無月一臉滿意的點了點頭,面上帶著淡淡的笑意,似是對他的表現還是極為滿意的,喚人給他上了豐盛的飯菜,讓他好吃好喝一頓之後,便放他離開了。
王武被放出來的一刻心下欣喜若狂,本以為自己此番是是死路一條,可是誰曾想,不過就是說了幾句話就將自己給放了出來,還美美的吃了一頓大餐,王武一路哼著小歌,一路回了自己的城隍廟,那晚,王武睡的特別香,夢裏還將昨日裏那小丫鬟的味道細細的回味了一番。
第二日醒來的時候,他的嘴角還留有口水呢,他正喜滋滋的回憶著自己的夢,突然覺著這睡覺的地方好像和自己往常睡的地兒有些不一樣,他一下子就驚醒了,一下子坐起身來抬頭卻是就看到了坐在自己對面手端一盞茶杯,面上正掛著淡淡的笑容,目光柔和的看著自己的紅衣男子-----花無月。
他一時間心下也是大駭,這是怎麼回事?四下再一張望,這不就是自己昨日裏待得那間地牢嗎?自己明明記得是被放回去了的,怎麼一覺醒來自己又回到這裏了呢?“莫不是我在做夢?我根本沒有被放走過?”王武獨自喃喃低語到。
這時他對面的花無月卻是放下了手中的茶盞,滿臉笑意的說到“你沒有做夢,昨日我確實是將你放回去了的。”那聲音聽起來很溫和,似乎還帶一絲絲的笑意,讓人聽了只覺得這說話之人是這般的溫柔,不由得就想放下心裏的戒備,而王武也是如此,他覺得花無月的聲音就好像是充滿一種神奇的魔力一般。
他頗為疑問的開口說到“那緣何又將我帶回來了呢?不是說已經翻篇了嗎?”王武這話說的極為平常,就好像手在同朋友聊天一般,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處境好像有些危險。
“哈哈哈哈哈,我確實是這樣說過的,只是昨日的那件事情是解決了,我現在還有一件事要王公子幫忙解決呢,不知道王公子可否願意?嗯?”花無月的慢慢悠悠的說到,一雙狹長的眸子卻是一直都盯在王武身上不曾離開。
王武就好像真的被蠱惑了一般,楞楞的看著他,問到“不知是何事要我幫忙呢?”他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好像就應該幫花無月,他總覺得事情好像有些不對勁,可是他發現他完全沒有能力去思考,所以他只能是去應承,他覺得這種感覺很奇怪就好像是被人控制了心神一般。
可是又不像是被控制的,因為他覺得他還是他自己,就在這時,對面那個一直掛著溫和笑意的花無月臉上的笑容卻是瞬間盡數消失不見了,整張臉看起來陰雲密佈的模樣,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森森的寒氣,那寒氣也是穿過人的衣裳直逼骨髓。
然後王武就只聽得耳邊傳來一聲暴喝“動手!”那聲音大的緊,王武覺得那聲音就好像是對著自己的耳朵吼的一般,直直的傳到了自己的腦子裏,就那樣一直在自己的腦海裏迴盪著,然後他便發覺自己的兩隻胳膊被人扭到了背後,然後被壓著就往旁邊帶他。
緊接著他發覺有兩隻手分別從兩側扒著自己的上下眼皮,然後腦袋上一陣大力傳來就將他的頭按進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角落的水缸裡,突然大量的水一下子盡數涌入眼中,他只發覺自己的眼睛格外的酸澀難受可是他的上下眼皮都被人扒著,他根本閉不上。
他用力的搖著自己的頭,想要將那幾只束在自己腦袋上的手甩開,可是任憑他怎麼動作都不過是徒勞而已,王武的心頭蔓延上了一股難以言明的恐懼之感,他知道對自己的折磨這才僅僅是開始,大概過了半盞茶的功夫之後,他就發覺自己的被人大力扯著頭髮扯了起來。
從水中出來的那一瞬他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心下的恐懼與驚慌卻是變得更加濃烈起來,那兩隻手依舊扒著他的眼睛,他現下是連眨眼都不行的,他只發覺到自己的眼眶中傳來的那種酸澀難耐的感覺,他的淚水開始止不住的往外流,他努力的扭頭想要去看花無月。
他想像他求情,想讓他放過自己,可是那扯著他頭髮的人力道卻是極大,他完全扭不了頭,就在他心下在想要怎麼辦的時候,他便又被按進了水裏。
其實自己現在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但是總比什麼都沒有要強,也許這就是人和人之間最不一樣的地方。
先前那一次的酸澀之感還未緩解,如今再一次被按進來,眼睛處甚至出現了刺痛感,王武只覺得自己的心裏由內而外的散發著絕望的感覺,他覺得自己這感覺真的太過於難受,這是真的生不如死的感覺,可是他卻做不到,他想要不張開嘴吧,這樣可以被嗆死。
可是他想了很久都沒有那個勇氣將他屏住的呼吸放開,王武覺得這一次的時間比上一次長了很多,他覺得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那種心悸絕望之感也越來越濃烈,就在這時,那隻手終於再一次將把他的頭拉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