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 主僕爭執
三人騎馬一路往城北的方向飛馳而去,這鳶尾閣地處靖北街,那條街是這靖京城內著名的妓院一條街,整條街上大大小小的妓院有二十多家,裡面的姑娘更是不計其數,而這其中的鳶尾閣卻是這靖京城中生意做得最大的一家了。
片刻之後公主三人已經在這靖北街的街道口了,現下已經是亥時了,剛剛一路走來城中大部分的地方都已經是沒了人,只是大戶人家門口掛著的燈籠在街上映著昏黃的燈光,而這靖北街,現下卻是纔剛剛開始熱鬧起來,站在街口望去可以看到整條街燈火通明的樣子。
街道上各種女人的聲音交雜在一起,那聲音嘈雜熱鬧,一個個的男人被拉了進去,看著那到處竄動的人頭,無處不是熱鬧繁華的模樣,這些男人可能白日裏剛剛賺了一大筆,有些可能賠了生意,有些可能剛剛同家裏辛苦操持的妻子大吵一架……
不論他們白日裏互相之間有多大的差別,白日裏的生活有多麼的不如意,現在在這裏的他們卻都是一樣的,面上盡是享受的笑容,眼神中那絲毫不加掩飾的慾望,還有嘴角那一抹猥瑣至極的微笑,白日裏的千人千麵,如今卻是人人都是同一張面孔----嫖客。
微微怔愣之後,公主翻身下馬,與瞿文葉子一道牽馬走了進去,這鳶尾閣位於靖北街最中間的位置,與周圍的店面的相比也是氣派的多,雖說這青樓自古以來都是一樣的,可是事實上這青樓也是有的等級的,有錢人和窮人去的地方睡的姑娘必然都是不一樣的。
在鳶尾閣門前站定,公主抬頭望著那塊牌匾上龍飛鳳舞的“鳶尾閣”三個字,她的心下頗為複雜,其實公主非要來著鳶尾閣除了是因為佈局,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這個地方對於公主來說其實也算是個老地方了。
上一世她剛剛嫁給軒轅墨的時候,軒轅墨待她還是極好的,只是慢慢的她發現軒轅墨來她這裏就寢的次數不知不覺間越來越少了,在每次極其難得的短暫的相見的時候,她總能聞到軒轅墨身上的脂粉味道,可是除她之外軒轅墨是沒有別的女人的,這脂粉味道從何而來?
有一次她曾問過軒轅墨他身上緣何總是有著一股脂粉味道?她記得軒轅墨只是淡淡的回答道去鳶尾閣談事情,當時聽到鳶尾閣的名字她還以為是什麼茶樓之累的地方,便也沒有往心裏去,今日裏看到那畫冊上的鳶尾閣三字,卻是一下子變勾起了她的這段回憶。
其實上一世軒轅墨從來就沒有過真心吧,若是自己再用心一些必然是可以看出來的,可是自己卻是一點都不曾看出來,真的不知道是該說自己傻還是天真,公主突然就想來這鳶尾閣看一看,看一看這裏到底是何種模樣,能叫那些男人不管不顧的都要來這裏。
公主正望著牌匾自顧自的出神,這時耳邊卻傳來一陣極其悅耳的聲音“誒呦,這位小公子看著可是面生呢?這時第一次來吧,來來來,不要站在門口發呆了,進來才能知道這裏麵的好呀!”那語氣甚是熱情,隨即公主便發覺自己的胳膊被什麼東西纏了上來。
扭頭一看,只看到一個約麼三十來歲的女子正一臉殷切的看著她,那女子的五官看起來都是極為好看的,只是這臉上的脂粉撲的卻是異常厚了些,看的人卻是隻覺得頗為不舒服,可是她的聲音卻是極其的悅耳,好聽的緊,總覺得那聲音就像不屬於她一般。
公主只發覺自己的胳膊上似乎有什麼在來回蹭著,低頭一看正是那女人的胸口在自己的胳膊上蹭來蹭去的,公主不由的心下一陣尷尬,想要將自己的胳膊抽出來,可是那女人卻是抱得死死的死活都不肯撒手,公主心下瞬間也是無奈至極,不知該如何是好。
扭頭正欲向身後的葉子與瞿文求救,卻是發現二人的胳臂上也具是一左一右的掛著兩個,公主一時間心裏一股絕望之感瞬間就升騰而起,就在這時她只發覺自己的胳膊上一陣大力傳來,然後整個身子就被那股力量拉著不由自主的往前去了。
只聽得那纏著自己胳膊的女人一邊拉著自己往前走,嘴裏一邊說“誒呦,小公子不要害羞嘛!快來快來進來看看,今晚保準叫你感受到什麼叫蝕骨銷魂……”那語氣中盡是一股不可言說的意味,若是個男人那必然是要忍不住想入非非的,簡直不要太撩人。
就在公主被那女人拖著進了鳶尾閣的一瞬間,不遠處的樹上有一道黑影也是瞬間消失了,那黑影正是嚴真,花無月從來都沒有將嚴真撤走過,之前那日在黃府上,他喚了嚴真將那男人帶走之後你,便又吩咐嚴真繼續跟著公主了。
這嚴真剛剛在公主的私宅門口聽到公主說要去鳶尾閣的時候,心下就是一驚,這風二小姐一個還未出閣的閨閣女子怎麼會想去鳶尾閣那種地方呢?這倒是不是怪嚴真偷聽,主要這深更半夜的,這三人在一條空無一人的大街上說話,嚴真倒是想聽不見可是他也做不到呀!
問題是現在想再多也沒有任何的意義,畢竟能做的也都差不多完成了,現在只能考慮到後面自己所做的每件事情能否達到大家的想法。
聽到公主說要去鳶尾閣,這心下也是頗為驚訝,他覺得這個事情似乎是應該同花無月稟報的,可是他又想到這公主一會要獨自騎馬去這鳶尾閣,這黑燈瞎火的到底是不安全,如若是出了事情,那花無月還不得把他給生吞活剝了,不妥,於是他便繼續跟著了。
至於這葉子和瞿文二人嘛,他們二人在嚴真眼裏其實就是屬於那種可以忽略不計的型別,不是他的保護物件,不能給他的保護任務帶來增益,甚至還有可能加大難度,這樣的人,在嚴真的眼裏,便沒有存在的意義,其實呢在嚴真眼裏,打不過自己的都是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