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私定終身
畢竟她現下是什麼都不能說的,在外人面前他們二人也是沒有什麼交集的,便也只能是由著花無月就這麼盯著,一旁的軒轅墨看了這一幕卻是不由得纂緊了手,這花無月緣何這般討厭。
而站在公主跟前的安景寧卻是徹底傻眼了,這怎麼又是花無月?她扭頭又看了一眼站在眾人身後的安景陌,還是那副與他無關的模樣。
安景寧瞬間就不淡定了,這是什麼情況,難不成從頭到尾都是自己弄錯了?這看上公主壓根不是自家哥哥?不然他緣何還是這般無動於衷?
不對,他哥一向是個既傲嬌的人,說不定這是他讓花無月來幫公主,就像他讓自己護著公主一樣,一定是這樣!
安景寧實在是不願意承認這自己哥哥好不容易開的一朵桃花還是假的的事實,所以她便開始極力的欺騙自己。
而這時,那被踹飛的男人,磕了許久之後像是緩過來一般,有氣無力的抬手指著花無月說到“你……你……你是誰……”那聲音當真是虛弱的緊,讓人聽了總覺得他肯定隨時都有可能下一口氣上不來就得交待在這兒的感覺。
花無月聽到這話並未接話,只是將原本落在了公主身上的目光收了回來,冷冷的望著那個男人,那個男人被花無月盯的心裏有些發怵。
但他還是強裝鎮定,穩了穩心神之後,復又對著公主開口說到“阿……啊柔,你……你不要誤會,我……我和……和那女人真……真的是沒有什麼的!”說著還頗為費力的抬手指了指方纔那躲在他身後的女子。
剛剛那女子被他擋在身後,眾人皆是沒有看到那女子容貌的,此時這男人已經是讓開了,而眾人也是仔仔細細的開始大量起來那個坐在雜草堆上衣衫不整頭髮凌亂的女子。
細細打量了一番,眾人發現這女子應當是黃府的一個小丫鬟,這黃府下人的衣裳便是同公主今日身上那件紗衣一般都淡綠色。
剛剛因著被那男人擋著的緣故,眾人也沒有看清那露出的衣衫的材質,再加上她頭上的那支簪子,便覺得這定是公主無疑了。
眾人正打量間,突然又聽到了風柔琳的聲音“你叫誰阿柔?你是在同誰解釋?”
那男人極為虛弱的回答道“阿……阿柔呀,就是我……我的心……心上人風府二小姐,也……也是風府唯一的嫡小姐風……風雨……柔,我……我們,兩……兩情……情相悅,已經是訂……訂過終身了!”
聞聽此言,眾人一時間竟又是炸開了鍋,交頭接耳的議論聲也是再一次響起“心上人”“公主”“私定終身”“不知廉恥”之類的字眼也是被頻頻提起。
聽到這話,風柔琳卻是強忍著心下的強烈的笑意,扭頭對公主說到:
“二妹妹怎麼有了心上人也不告訴姐姐,難不成是還害羞嘛?不過這定終身的大事,妹妹怎麼可以私自定下呢?這俗話說得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妹妹自己這般僭越只怕是於禮不合的吧!父親和祖母知道了,只怕是要難過了。”
聽了風柔琳這話,公主只是一聲冷笑,淡淡的瞥了風柔琳一眼,但是卻並未接她的話,反而是轉頭對那男人問到“這位公子你說你我二人兩情相悅?還訂了終身?這話你可當真?”
風柔琳見公主竟是無視了自己,直接同那男人講話,心下不由得有些惱怒,這草包當真是膽子越來越大了,竟敢這般對她,她張口正欲發作,但是還不待她說話,另一道聲音卻是搶了先。
“阿……阿柔緣何有此一問?此乃你情我願之事,如何能做的假?總不能是我一人信口胡說的吧!”
“哦?看公子這般肯定那必然就是不願意承認自己是說假話的了,那既是訂了終身應當是有什麼信物的吧,敢問這位公子,你我之間可有定情信物?”
聽到公主這般詢問,風柔琳的臉上卻是露出了一絲不懷好意的笑意,這公主果然還是草包的不行呀,就這般自覺的順著她鋪好的路往她挖好的坑裏跳,當真是攔都攔不住啊!
而那男子聽到公主的話則是從懷中取出了一隻簪子,似也是紅寶石的,只是這簪子的模樣與公主那支卻是不甚一樣,他的這支是男子樣式的。
他用手顫顫巍巍的將那支簪子舉起說“這……這簪子,與你頭上的,本是一……一對的!阿……阿柔如今,這般態度,這是嫌……嫌我窮,所以便不……不想承認那時的誓言了嗎?”
那男人氣若游絲的說著,說到後面那聲音裡似是還有一些悲痛絕望之感。
眾人見那男子拿出的簪子,不由得又是一陣騷亂,這兩支簪子看起來當真是像一對的,皆是極為罕見的紅寶石,這公主現下只怕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見他拿出那簪子,公主心下一陣冷笑,慢慢踱步上前,蹲在那男人的面前,伸手將那男人手裏舉著的簪子拿了過來,拿在手裏轉了一圈,看了一下。
面上一直帶著淡淡的笑意,然後緩緩開口說到“公子,你看那邊拿姑娘頭上的,似乎與你這支也是一對的呢?莫不是公子覺得我這風府嫡女的身份配不上你?所以這是訂了兩次終身?”
公主說的很慢,一字一頓的,聽的那男人一陣心慌,不知為何緣何他覺得這小姑娘語氣中帶著一絲的壓迫感,那感覺就像什麼東西壓在心上一樣,壓的他心慌的緊。
周圍的眾人聽公主這樣說法,也是猛然間想起了那小丫鬟頭上也是有一支同公主一般無二的簪子的,一時間眼神又是全部落在了那小丫鬟身上,盯著那小丫鬟看了一會發現看不出什麼,復又將眼神轉向了那個男人。
那男人被公主的語氣問的,心下也是不由的一陣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