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鉅變
扶蘇離開了,項雪也走了,留下的只有將軍府的公主,爲了避免趙高和李斯篡權,她堅持上朝,每天和趙高周旋。
焚書坑儒結束了,嬴政日益衰老,開始有些狂妄了,然而衰老的他也感覺到體力的不支,朝堂上,嬴政終於表達了自己的觀點,
“諸位,天下事,人可定,現在天下乾淨了,該做點事情了,朕的陵寢已經修建了不少,然而朕希望長生不老!所以朕修建阿房宮,朕要製造一個仙境,朕還要親赴東海,與那蛟龍作戰!朕的天下,必須是無敵的!”
“父皇!不可啊!國家元氣大傷……”
“危言聳聽!公主,你也戍邊吧,戰場是你的地盤,朝堂有李斯,走吧!”
公主呆呆的看著嬴政,她沒有下跪,沒有謝恩,她轉身離開了,沒有一句告別的話。
“走!都走!”嬴政看著轉身離開的公主,心裏難受,畢竟是自己最疼愛的女兒。
第二天,帶著對嬴政的恨,帶著對朝堂不公的恨,公主獨自抱著孩子,在家丁的帶領下坐著馬車,離開了咸陽。
一路上,不再有車水馬龍的人們,有的只是被帶往咸陽的民夫。土地不再肥沃,只有荒涼的廢田,公主抱着兒子,一路走,一路看,心中不再有擔憂,有的只是對不公世道的恨。
客棧到了,店家不懷好意的留下了公主,夜裏,安靜的出奇,只有蛐蛐發出的聲音。
店家主人拿出了早已備好的毒藥,放入了即將熬製的粥裡,店家的桌上,厚厚的錢還留有官印,原來,這是趙高的賄賂。
第二天,公主吃過了早飯,離開了客棧繼續北行,突然,兒子口吐白沫,噴出血液,就這樣離開了人世,馬車外的家丁也中毒身亡,只有公主在玉佩的n保護下沒有中毒,然而馬車已經失控,跌入了廢田。
公主靜靜的醒過來,爬到兒子跟前,抱起兒子的屍體,痛哭流涕。
太陽灑在公主的身上,懷裏的兒子閉著雙眼,號啕大哭的公主不知所措,這時候的她再也不會想起自己是大秦帝國的公主。
慢慢的,她冷靜下來了,她默默的收拾孩子的屍體,將散架的馬車進行修復,安葬了家丁,決定返回客棧一談究竟。
客棧,一片狼藉,早已逃亡的店家似乎很匆忙,留下了許多東西,她拿起桌上沒有帶走的錢,看到了官印,
“趙高,李斯!你們等著,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們血債血償!”
一路的北行,越來越荒涼的土地,民不聊生,那些原本富庶的村子現在變的破敗不堪,公主忍著喪子之痛走進了村子,這裏已經沒有生機,強盜,匪徒是這裏的主題。
“鉅變啊!”原來父皇的統治是這樣的,“哎!在這樣下去,大秦就保不住了!”
她不願意留下,不願意看到這樣的百姓,她恨嬴政,是嬴政讓她變成現在這樣,一路的北行,一路的淒涼,終於,她來到了蒙恬的軍營。
公主和蒙恬終於見面了,抱頭的痛哭訴說著自己的艱辛,喪子之痛讓這對苦命的夫妻失去了動力。
軍營內,每日的操練成為唯一的主題,蒙恬和公主悲痛的安葬了自己的孩子,就這樣他們遠離咸陽,開始了戍邊的生活。
咸陽宮,李斯和趙高的勝利讓他們倍感喜悅,嬴政心中的憧憬讓他神魂顛倒,已經暮年的他越來越追求奢華,大量的民夫讓大秦帝國開始了風雨飄搖。
一個偶然的機會,讓嬴政開始意識到死亡的恐懼,他邀請了方士盧生以及韓終、徐福和侯生來到了後殿。
“諸位,朕已經老了,然朕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完,有沒有什麼方法可以延年益壽?”嬴政希望可以延長自己的生命。
“稟陛下,臣等苦尋靈芝、奇藥和仙人已有數年,卻始終無蹤,臣等尋思,可能是有東西阻礙了陛下,必須嚴格制止,否則影響巨大。”
“那朕應該如何去做?”
“陛下,”徐福說話了,“臣等認為,當務之急是要經常微服出巡,這樣才能驅趕惡鬼,惡鬼驅除,仙人才會出現。”
“陛下,”盧生繼續說到,“您的咸陽宮應當儘量其他臣子靠近,特別是遠臣,最好誰都不知道陛下在哪是為上策!這樣仙人就會出現,您不但可以延年益壽,也可以服用長生不老之藥!”
長生不老!嬴政聽進去了,
“朕今日決定,”嬴政斬釘截鐵,“我幕神仙真人,自己就是真人,以後不在稱朕!”
他還下令,將咸陽方圓二百里以內近二百七十座宮殿以天橋和甬道進行連線,並下令將帷帳、美人和鐘鼓都安置在裡面,登記在冊,不得移動,同時嬴政所到之處必須保密,違令者,斬!
就這樣,咸陽內各個宮殿開始了大工程,嬴政大興土木,阿房宮、長城、皇陵以及宮殿連線工程同時建設,全國男丁徵發咸陽者已經不計其數,苦不堪言,這些事情,趙高和李斯都看在眼裏,但是都不說話。
李斯清楚,秦軍不亂,大秦穩固,然而此時的鉅變,讓六國的貴胄也顯得無濟於事,他們使用了各種手段逃出了咸陽。
此時的項城,各種大秦的言論在此彙集,項梁開始了項家軍的秘密集結。無奈的項雪已經看不到和扶蘇重逢的希望了,
“哥!羽兒長大了,為什麼還不能讓他知道項家軍的存在?”
“羽兒天性魯莽,還不是時候,而且嬴政沒死,扶蘇還在,若扶蘇即位,則天下太平,那麼起兵就不從談起,現在的秦已經成為暴秦,嬴政貪圖享樂,我們做好準備,也是爲了以防萬一罷了。”
“扶蘇……”項雪陷入了沉思,七年的愛情最終沒有修成正果,但是她還是盼望著奇蹟的到來。
然而,此時的咸陽卻成爲了一片所謂的人間天堂,嬴政的享受帶來了貴族的攀比,徐福的東遊讓嬴政多了幻想,此時的他已經背離了自己的初衷,爲了尋求自身,他開始了最後的統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