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趙燁霖之後，白霜也沒有什麼食慾了，讓人將桌上的飯菜撤了下去，一個人坐在石桌前發呆。

    趙燁霖突然變得像另外一個人一樣，實在是有些無跡可尋。明明早上來的時候都還是很正常的，怎麼就一個下午沒見，就成這幅模樣了，按理來說他身邊還有兩個暗衛呢，也不可能會有別人偷襲的可能啊？

    還是說，趙燁霖以前就有這個症狀？

    白霜搖搖頭，否定了這個想法，若是趙燁霖以前就有這種症狀，那他身邊的暗衛一定很清楚，但是今天那兩個暗衛的表情卻也是一樣的驚訝，明顯是不知道。

    “啊，所以這到底是是為什麼啊！”白霜只想仰天長嘯。

    小顏端著一碟糕點走過來了，方纔白霜便沒吃什麼東西，一會兒肯定又會餓，但是太晚吃東西又對身體不好，所以她便將早上做的糕點給白霜端了出來。

    “小姐，你是還在想三殿下的事情嗎？”突然聽到白霜的這一句，小顏被嚇了一跳，手上差點兒沒端穩。

    “是啊，你說一個人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就變了呢，一點兒預兆都沒有。”白霜雙手撐在下巴上，看著遠方，心裏怎麼也想不出來。

    “確實，今天殿下那副樣子把我也嚇了一跳，就跟之前大小姐一樣，無緣無故的。”

    “等等，你說什麼？大小姐？”白霜轉過頭來看向小顏，心裏好像有一點兒什麼想法正在萌芽，卻怎麼也抓不住。

    “是啊，我們要離開相府的前一天，大小姐不是來我們院子了嗎，也是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小姐當時也是這樣覺得的呀，不記得了嗎？”

    白霜這才發現了自己之前察覺的那絲不對勁是什麼，白露跟趙燁霖都是一樣的，突然就性情大變了，關鍵是兩個人有同一種特徵。

    中毒。

    兩個人先後中毒，性情大變也是先後發生的，那這就能解釋得通了，為什麼兩個人會突然像換了一個人一樣。

    “小顏，你真的是太聰明瞭！”白霜狠狠地誇了小顏一句，揉了揉她的頭髮，然後便跑進了房間裡。

    小顏有些疑惑，有些不明白白霜在說什麼，但又還是端著碟子跟著白霜往屋子裏去。

    白霜進到房間裡之後，便開始在她的那些書，因為要在這裏待很久，所以她便也將那些書帶來了，但是她剛纔沒想起來，她已經把那本書拿給柴胡了。

    翻了半天之後都沒找到，白霜這纔回憶起來，那本書現在在柴胡那裏，頓時就像泄了氣一般，坐到了地上。

    不過那本書她看得很熟，並沒有看見有這種會讓人性情大變的毒藥，之前趙燁霖中的那種毒也只是跟書上記載的一種有些像，卻並不是說就是，誤打誤撞地將毒解了，卻沒想到還有後遺症。

    而且還是這樣的後遺症。

    這樣下去並不是辦法，前期還好，只是性格上比之前兇了很多，但是沒人能保證後期是怎麼樣的，萬一變成一個十惡不赦的大魔頭的話，對誰來說都不是一個好的結果。

    尤其是對趙燁霖，他以後肯定是要做君主的，萬一濫殺成性，那這天下的百姓也別想有好日子過了。

    不過白霜現在也是一點兒眉目都沒有，只有等見到了柴胡之後才能進行商議，柴胡行走江湖那麼多年，萬一有所耳聞呢？

    白霜不想放棄一點兒希望。

    還有白露那邊，也不知道怎麼樣了，白向文和木清秋也不知道發沒發現這個異常。

    白霜嘆了一口氣，看來什麼時候還是要回一趟白府才行。

    ……

    第二天趙燁霖又來到了白霜的院子裡，已經恢復了以往的神志，不過看向白霜的時候眼中帶了一些抱歉。

    “我昨天……”

    “殿下，放心，沒出什麼事情，也沒有傷害到任何人。我知道，這並非你所願。”

    趙燁霖本來懸著的心，在白霜這一句話之後便鬆下來。

    她知道，那便好。

    趙燁霖還記得白霜所說的，將柴胡帶來了，不過方纔在路上遇到一個突然昏迷的人，柴胡在救治那人，估計還有一會兒才能過來。

    “殿下身體有什麼不舒服嗎？”白霜將趙燁霖引到石桌前坐下，準備看看他現在的情況。

    趙燁霖搖了搖頭，“除了昨晚被劈的那掌，今早起來的時候脖子有些微微痠痛，便沒什麼不適了。”

    昨天晚上的時候趙燁霖全部走記得，但是奇怪的是，當時他卻沒有辦法控制住自己的身體，腦子裏想的是一回事，做出來的卻是另外一回事。

    身不由己，趙燁霖沒想到會是透過這樣的方式來了解這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