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被下了套
沈南煙心下一個愣住,然後將右手抬起,仔細的觀察著鐲子的鎖釦,然後準備再次開啟。在試了n多次後,它還是無動於衷,扣的死死的……
沈南煙:。。。我莫不是被清平王給下了套吧……
“小姐您怎麼了?”喜樂跟在一旁,看著沈南煙在費力的將右手上的鐲子給拿下來。
“喜樂你來幫我把它給去下來。”沈南煙說道。
喜樂上前,握住沈南煙的手,然後開始取鐲子。又是許久過去,喜樂也是依然取不下來……
“算了,走吧,就這樣了。”沈南煙洩氣,無奈道。
“小姐這個鐲子的鎖釦甚是精妙,表面看起來沒什麼特別,但是扣上卻摘不下來了。”喜樂說著。
“哎,解鈴還須繫鈴人,這個鐲子,還是抽空讓它的主人給解下來吧。”沈南煙嘆氣道。
“這鐲子是其他人送給小姐的麼?奴婢覺得甚是好看,而且非同一般。”喜樂說道。
“確實好看,但是,我不明白他送我這個的含義到底是什麼。”沈南煙說道。
“是不是男子送的?哪家的公子?”喜樂頓時八卦之心熊熊燃燒。
“小孩子家家,莫要打聽那麼多。”沈南煙看了一眼喜樂,說道。
“喔。”喜樂蔫蔫的跟在沈南煙身後,沒有再問什麼了。
等兩人回到了將軍府,沈南煙立刻回房讓喜樂磨墨,自己則開始構思那幅畫。嘖,既然王爺那麼想舊事重提,那麼他就好生的畫出來吧。
待墨磨好,宣紙備好,沈南煙在紙上開始畫最大的背景,西府海棠。
腦海中想著那一樹繁花,簇簇而生,或團或散,無一不動人。最終,在沈南煙全副身心的投入中,喜樂在一旁安靜的磨墨,風時而卷著窗櫺,帶起作畫人的髮絲清揚,一幅畫徹底完成。
“成了。”沈南煙直了直自己的腰,錘了錘自己的痠痛肩膀和脖頸,放鬆了一口氣。
喜樂看著沈南煙畫的畫,只見一樹繁花下,一位男子在跳著舞,旁邊還有一位男子背坐而看。沈南煙將畫面的細節畫的很凌筠出神,包括那飄零的海棠花瓣,遠處結的紅燈長廊,滿天的星辰。
“咳咳,就這樣吧,我覺得還能看。”沈南煙訕訕道。
“奴婢覺得小姐畫的很棒,雖然看不到畫上之人的正面,但是給人的整體感覺很美。”喜樂看著畫,說道。
不錯,沈南煙畫的這幅畫,畫中跳舞的人和看舞的人全部都是背影,因為,她的能力有限,畫不出鳳洛塵的天人之姿,也只能勾勒背影了。而且畫中,她將她自己的服裝畫的整整齊齊,束髮依然。
“奴婢有個疑問。”喜樂說道。
“嗯?你問。”沈南煙道。
“奴婢看來看去,總覺得畫面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再細細看去,小姐您畫的跳舞之人居然是一位男子而非女子。”喜樂說道。
“是啊,男子。”沈南煙說道。
喜樂忽然有個大膽的猜測,於是小心的問道沈南煙:“小姐,這畫上跳舞的男子,莫不是您本人吧。”
“是啊。”沈南煙大大方方的承認著。
“那這個看畫的男子是誰?”喜樂問道。
“是……人。”沈南煙看著喜樂,狡黠一笑。
喜樂無奈:……奴婢自然是知道那是人,難不成還會精怪?
“好了,到時候再跟你說,等我確認了一些事情後。”沈南煙看著自己的畫,若有所思道。
兩日後,沈飛親自拿著修改好的方案去了清平王府,順帶幫沈南煙帶了一個“禮物”給鳳洛塵,而這個禮物就是她給鳳洛塵畫的畫。
沈飛沒有多問什麼,去到了清平王府後,鳳洛塵在聽到稟告來人不是南山而是沈飛後,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沈飛去到鳳洛塵書房,兩人就修改的方案進行了討論。
“這一點,是將軍您想到的?”鳳洛塵看著摺子,單手撐著下巴,若有所思道。
“回稟王爺,並不是臣想的。”沈飛說道。
“是不是你的那位天資聰穎才華過人的侄子想的?”鳳洛塵微笑著,眼神依舊是看著摺子說道。
“是。”沈飛沒想到鳳洛塵居然這般直接的說出來,不過也能看出來,如果不是他自己,也就只能是南山了。
“那為何南山不自己親自過來同本王探討?”鳳洛塵說道。
“之前是臣感染風寒,南山擔憂,才自己過來給王爺送摺子的。”沈飛說道。
“啊,還有,南山這次讓臣給王爺帶了一份禮。”沈飛說著,將懷裏的用信封裝著的畫遞給鳳洛塵。
鳳洛塵將信封接過來,拿出了裡面的一幅畫,然後展開看著。
沈飛看著鳳洛塵的表情,向來冷清的清平王今日竟然是嘴角泛着若有若無的笑,而且方纔從他和王爺的討論中,鳳洛塵在猜到是南山出的方案後語調也不似以往的嚴肅,甚至是他這個武將大老粗都能聽得出來鳳洛塵的變化。
過了一會後,鳳洛塵緩緩說道:“今日有勞將軍了,既然南山沒有過來,明日我親自去將軍府同他探討方案吧。”
“明天臣讓南山過來王府就好。”沈飛說道。
“不必,本王親自過去,將軍只需,別讓本王明天撲空就好。”鳳洛塵說道。
沈飛一愣,心道,南煙究竟和王爺之間有什麼事?為什麼聽王爺的語氣,南煙明天會逃呢?
“臣明日會讓南山待在府中恭敬的候著王爺的大駕光臨。”沈飛說著。
鳳洛塵“嗯”了一聲,沈飛然後告辭回到了將軍府。
桌子上,鳳洛塵看著沈南煙畫的畫,旁邊有兩行勁秀飄逸的詩:醉裡驚覺空廖影,滿樹繁花映星河。
鳳洛塵若有所思的看著這兩句,然後看著那畫中人的背影,視角為第三人。鳳洛塵將畫好生收好,然後鋪開宣紙,喚來竹青研墨。
腦海中是那晚南山在西府海棠下的驚鴻之舞,定格於面容上,則是那日湖岸,南山躺在地上,驀然轉頭看向他,清澈的眸子撞進他的眼神,剎那凝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