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他真的應該帶百里清顏離開。

    即便再不被世人所接受，天下之大，總歸會有他們的容身之所。

    鳳子宸一手掐著百里清顏的脖子，將她按在床上，彷彿是氣急了，額上青筋直爆，咬牙切齒道：“你再給朕說一次。”

    “臣妾……沒有……”百里清顏對上鳳子宸的眸子，沒有絲毫的畏懼。

    由於脖子被緊緊扼住，氣息不通，她的臉憋的有些通紅，卻是說什麼也不肯認錯。

    她沒有做過的事情，為什麼要認錯？

    一次兩次都是這樣，她說了她沒有就是沒有，不相信的人是他，憑什麼就是自己的錯？

    “沒有？”鳳子宸冷笑一聲，看著自己身下的女人，幾乎氣的發笑，“你沒有，難道是朕自己說的嗎？還是她！”

    說著，鳳子宸回手一指指向跪在地上的玉竹。

    玉竹連忙叩頭：“陛下明察，奴婢絕無多言！娘娘也絕無多言！”

    “呵。”鳳子宸眯了眯眼，一雙鳳眼透著駭人的冷冽，“你們當朕是傻子？你沒說，她沒說，難道是朕說的？是鬼說的不成？”

    說著，鳳子宸掐著百里清顏脖頸的手更加用力了幾分。

    他們百里家的人就是這樣，對自己做過的事情，永遠不會承認！

    那日他去她寢艙的事情並無任何人知曉，如若不是她和玉竹，還有誰會說出去？

    她是想借此機會往上爬一爬嗎？想的真是美！

    “你想做皇后是不是？恩？”鳳子宸的眸中越發狠厲，幾乎有一絲殺意。他最討厭別人將自己與百里家扯上關係。

    當年他年幼，無法擺脫百里家的控制，又上了百里雲微的套，這已經是他最大的恥辱！所以百里清顏入宮之後，他更是對她避若蛇蠍，從未碰過她！

    因為他覺得噁心！只要跟百里家有關的一切都無比的噁心！

    百里清顏微微仰頭，表情有些痛苦，她實在是喘不過氣，更別談開口解釋什麼了，她幾乎是下意識的抬手抓住鳳子宸的手腕，聲音沙啞的叫人聽不清楚：“我……沒有……”

    她真的沒有。

    她不知道事情是怎麼傳出去的，但一定不是她。

    那溫熱細嫩的雙手緊緊包裹上他的手腕，鳳子宸的手竟不自覺的鬆了一下，隨即再次掐緊：“沒有？百里清顏，你能不能有點骨氣，敢做敢當？你還真是讓朕噁心！”

    “我……沒有！”百里清顏覺得自己幾乎已經一腳踏進了鬼門關，她仰著頭拼命的吸氣，那少的可憐的空氣擠進嗓子眼，於她來說卻彷彿是救命稻草一般。

    這解釋太過徒勞，入宮兩年來鳳子宸從未信過她，難道這次就會信？

    百里清顏的眉頭擰做一團，唇角卻是浮起了一絲苦笑，幾乎是拼盡全力從口中擠出含混不清的幾個字：“你……不信我……”

    從來都不信。窒息席捲而來。

    百里清顏幾乎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就要這樣死了？

    然而就在她已經放棄掙扎的時候，那雙扼住她脖子的手居然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