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你帶著楊泉出去一下，順便買張桌子。我和這個人有話要談。”喵大人嚴肅地說道。

    “小哥。。。”滿拍拍楊泉的肩膀，“去買點吃的怎麼樣？”

    一米半高的木門被沉沉地關上。

    “你到這邊來不會只是爲了說這些話的吧？”喵大人搓了搓爪子。

    約翰·哥塞特撇了撇嘴巴，從懷裏掏出香菸，遞給貓，然後給它點上。

    “你說呢，不覺得事情變得越來越有趣了嗎？突然就有各種各樣的人在舞臺中登場，隨便一查，每一個背後都拖著一連串的案子。

    “話說回來，那個人最近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就那樣咯。”幾乎是半躺的喵大人，肚子完全袒露出來/

    哥塞特自己也掏了一根菸，抽起來，“你我認識多久了？已經快有一百多年了吧？剛認識你的時候，我還是一個新人，臉也長得沒這麼油膩。。。相比起來，你們兩個卻幾乎沒有什麼變化。”

    “你當時也是麻煩精一個呢。”

    兩人涌入黑夜之中，從一家名叫“輕快生活”的漢堡店買了一天食料後，右轉，進入漫無目的的閒逛之中。

    “不去買桌子嗎？”

    “買啊，但是問題在於，去哪裏買呢？”

    沒錯，兩人其實對這個城市幾乎一無所知，如果用一個RPG遊戲來形容，他們此刻的探索值大概只在2%左右。

    “欸！我突然想到一個地方，那裏有賣桌子！”腦海中突然有什麼一閃，楊泉驚叫起來，“應該。。。走這邊。”

    滿拎著兩袋“食物”無所謂的聳聳肩，跟上去。

    “你相信哥塞特他說的事情嗎？”

    “。。。他說的是真的吧？”

    滿以疑問的句式說了一句肯定的話。

    “是真的，果然如他所說啊，人走過的路徑是消失不了的。。。自己會忘記，但別人會幫你記起來。”

    “他又是哪位？”

    “一個老朋友。。。我以前一度產生過一個夢想，我希望去成為一個音樂教師，教別人去彈吉他。”

    滿突然停下腳步。兩人此時正走到一家地下的電影院門口邊，一塊矗立的木牌上面寫著今晚的電影預告，楊泉回頭望過去，看到滿正在看上面的節目單。

    《SEX狂想曲》17：40、《無用之人》20：46。。。

    “其實聽到哥塞特那樣說，我忽然覺得，那纔是你理所當然的樣子啊。”

    《笑之大學》23：00。。。

    “我更加相信你就是一個妖怪了。”

    《怒漢羅賓》1：15。。。

    “那又怎麼樣呢？如果我是妖怪的話？”

    “是妖怪的話，確實沒什麼好事情。但這是一個屬性的問題，就像你是雄性，我也是雄性，是無法改變的。妖怪就是妖怪，人類就是人類。就怕陷入在人與妖的認知疑惑中。。。老虎如果覺得自己是一隻貓，整天和貓玩耍，只會對自己和貓都造成困擾啊。”

    “你說的是哪知貓？”

    滿沒有理他的插科打諢，“有時候，不是你想不想的問題，事實就是如此。”

    “你說這些，是想怎麼樣？”

    “跟我學做一個妖怪吧，楊泉。”滿向他伸出手。